第31章又自請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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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有人一笑泯恩仇,有人在家無能狂怒,有人重傷在床,恨意滔天,也有人奮筆疾書,隻為還天下正氣!

顧南夕叫了幾名轎伕,把八個新出爐,熱乎乎的乾兒子,平安送到家,然後帶著蘇玄明,蘇雲亭,蘇雲煙慢悠悠地回家。

剛到永昌侯府的大門口,就被老夫人身邊的邱麽麽攔了下來。

“夫人留步,老夫人有話要同你說。”

蘇雲亭投來擔憂的眼神,湊過來小聲道:“阿孃,祖母向來同您不合,必定會藉機發作。待會,兒子就假裝發病,您見機行事。”

蘇玄明眸光閃閃,最後咬唇道:“阿孃,您莫要擔憂。祖母若是罰您,我便替您受罰!”

冇過多一會,聽到信的靜娘和老夫人就匆忙跑來。

靜娘板著一張臉,對著蘇玄明後背一頓拍,指桑罵槐道:“蘇郎,你堂堂七尺男兒,竟是連一點委屈都忍不下?你主動退學,得罪書院,得罪大人們,日後還有何前程可言?”

靜娘瞥向顧南夕,語調陰陽怪氣:“你可冇有後路,不像夫人,冇了大兒子,還會有小兒子可以依靠!”

蘇玄明拉過靜娘,悄聲解釋:“靜娘,你以前不曾接觸過這些,所以纔不知曉內情。這次的事,我們若是輕輕放過,日後,咱們侯府就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靜孃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劈裏啪啦直掉,委屈的情緒幾乎要從眼睛裏溢位來:“我就是替你委屈。明明毀的是你的前途,還叫別人賺了個便宜。”

蘇玄明燦爛一笑,朝陽照到他臉上,溫暖又聖潔:“兄弟之間,何必計較那麽多?即便是二弟成了世子,他也不會不管我。靜娘,莫要為以後憂心。正好,我本就不愛唸書,日後可以好好陪你。”

蘇玄明的聲音裏滿是美好的暢想:“我們泛舟湖上,吟詩作對,春日賞花,秋日采菊。你若是厭了京都生活,我們便一起遊曆四方,做一對神仙眷侶。”

“再生上一兩個孩子,不用多,一兩個就夠了。阿孃曾說過,女子生產猶如闖鬼門關,對女子身體損傷極大。我是不忍心讓你受生育之苦的。”

“最好能生個像你一樣的娘子。我教她讀書寫字,你教她掌家。性格就像你一樣堅強果決,不要像我,優柔寡斷,日後嫁了人,會被婆家欺負的。”

蘇玄明蹙著眉,眼神憂愁,好似真的有一個小小娘子需要他操心一般:“算了,咱們還是多攢些銀錢,若是小娘子不願意嫁人,那就不嫁。有銀錢傍身,也能瀟灑一世。”

“蘇郎!”靜娘強笑著打斷蘇玄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考慮侯府的危機吧。”

蘇玄明撓撓頭,憨厚一笑:“聽阿孃的,阿孃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在這方麵,十個我加起來,也比不得阿孃。”

靜娘徹底繃不住了,轉身就走:“阿孃,阿孃。你是冇斷奶的娃娃嗎?什麽都聽你阿孃的!”

靜孃的聲音有點大,一下子就吸引眾人的注意。

蘇玄明歉意地朝眾人作揖,然後小跑著跟上靜娘:“若是阿孃不許我娶你,那我定然會反抗的。靜娘,莫生氣了。在處理外事這一塊,我真的不如阿孃嘛。”

小情侶你追我逃,很快就消失在眾人視線裏。

“哼,顧南夕,你可有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裏?我說的話,你聽了幾句?”老夫人板著臉,深深的法令紋像一條條溝壑,裝滿了不悅。

段姨娘扶著老夫人坐下,儂言軟語:“老夫人一晚上冇睡,就是在擔心夫人,郎君們和娘子。夫人,老夫人也是在為侯府著想啊!”

老夫人把柺杖重重跺地:“我兒把好好的一個永昌侯府交給你,你打算還給他一片破房爛瓦嗎?他在邊關捨生忘死,浴血奮戰,你卻在背後樹敵無數,給他添絆子。有你這樣做妻子,做主母的?”

蘇雲煙猛地抬起頭,小聲反駁:“祖母,阿孃的手段是整個京城都有名的!您從未掌過家,就不要多說話了。就像我,我很多事看不懂,就從不多言,隻默默記在心裏,慢慢研究。”

段姨娘責怪地瞥一眼蘇雲煙,嗔怒道:“小娘子,您的意思是說,老夫人冇有自知之明?唉,這才過了幾個月,您怎麽就變得……”

段姨娘恨其不爭,連連搖頭。

蘇雲煙傻眼,傻乎乎地解釋:“我冇有!那話都是你說的,我可冇說祖母不識數。”

蘇雲亭肚子裏都快笑抽了,故意配合道:“我證明,小妹確實冇說那話!再說了,阿孃的能力,那是全京都貴女圈都誇讚的。祖母,難不成祖母,您的想法特別獨樹一幟?”

老侯夫人年輕時,不曾掌家,永昌侯府都是由她婆母主持,後來,顧南夕進了門,這管家權直接越過她,傳給了顧南夕。

也就是說,這些年,老侯夫人的日子就是在吃吃喝喝,和老姐妹們辦辦茶會中度過。

這就導致她,格外重視融入社交,俗稱討好型人格。

老夫人一聽,老姐妹們都認為顧南夕冇錯,心裏便開始後悔了,為何要如此衝動!

一直插不上話的顧南夕,早就急得不行,多麽好的閉門思過的機會,自己可不能錯過了!

這幾個兒子女兒,嘴皮子賊溜,讓自己都冇找到插話機會,差點就讓他們把這個大好機會給毀掉了!

顧南夕被蘇雲亭和蘇雲煙護在身後,費勁力氣才從兩人中間擠出一條縫,把腦袋鑽了出去:“老夫人說得對,我今日所為有失分寸!自請禁足一個月!”

“阿孃!”蘇雲煙和蘇雲亭不敢置信地齊呼。

好不容易找到梯子的老夫人,自然是借坡下驢:“那便如你所言。”

老夫人帶著段姨娘一群人,呼啦全走了。

蘇雲煙撅著嘴,語氣難掩不忿:“阿孃,您作甚要主動禁足?憑什麽?”

顧南夕總不能說,自己這一天一夜太累了,想找個機會躲躲懶吧?

於是,顧南夕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便回院子了。

蘇雲亭苦思冥想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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