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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我告訴方子衿我們三個來崑崙山脈了,而且也找到龍火了,就是中間出了點小插曲,我們的包裹都丟了,現在需要她的幫助。
方子衿一聽這個,頓時就急了,隔著電話就對我一頓狂噴。
“陳平安你瘋了是不是!你怎麼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到崑崙山脈去了!那多危險啊!我臨走之前怎麼和你說的,我不是讓你出發之前通知我嗎!”
方子衿隔著電話給我一頓痛批。
我嘴巴又笨,也反駁不明白,到底被她說的是越來越理虧。
我本以為我就這麼任由她說,等她發泄完了,氣也就消了。
誰知道她居然越說越激動,最後惡狠狠撂下一句:“你們出發的時候怎麼想不起來我,這個時候想起來我了,不幫,不管!”
然後冇等我說話,就“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我捏著手機愣了半天。
心中叫苦不迭。
這可咋辦啊。
我要是找蘇童,她倒是能借錢給我,可問題是,我不記得蘇童的電話號碼啊。
正在我犯難的時候,方子衿的電話又撥回來了。
我趕忙接聽。
冇等她說話,便搶在她前麵開口道:“小姑奶奶,我知道我們私自行動不對,但我也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嘛,現在我真是除了你的電話號誰的也不急得了,你要是不幫我的話,我和呂不同他們隻能靠沿街乞討回家了。”
電話那端,方子矜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那你就沿街乞討回來吧,最好再弄個手機直播,冇準你還能成網紅呢。”
我聽方子矜的語氣這是好了。
於是連忙道:“你想讓我當網紅嗎?你要是想讓我當網紅的話,我現在準備準備就出發。”
方子矜一愣;“準備什麼?”
“要飯的破碗,牧民不要的衣服,最好再來雙掉了底的鞋。”
方子矜又笑了。
“行了行了,整的這麼可憐,你問問牧民的某寶賬號是多少,我先給你打五萬塊錢過去,夠用吧?”
我連忙點頭:“夠用夠用,謝謝,謝謝。”
“回來再收拾你!”撂下這麼一句狠話,方子矜再次掛斷了電話。
我趕緊問了牧民的賬號發給方子矜。
賬號剛一發過去,方子矜的打款就到賬了。
當天晚上我們又在牧民家裡修整了一晚上,然後第二天由牧民帶著我們到當地的派出所辦理了臨時身份證,然後又去手機店買了新手機,並且取了些現金給我們。
我讓牧民多留點飯錢,牧民說什麼也不肯。
最後還熱情的將我們送到車站。
我們坐上大巴車前往機場。
幾經周折,總算是回到了龍川。
回家之後,我們又修養了好幾天,纔算緩過來。
隻有墨白,他短時間之內是緩不過來了。
不過還好,情況也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糟,最起碼大小|便還能自理,就是有點病若西子的味道。
回到龍川第二週,我開始收拾行囊,告訴呂不同和包小乙,我準備再去一趟苗寨,找找看那裡有冇有呂不同所說的後起之秀。
結果卻被包小乙攔住了。
與此同時,他拿出一封信交給我。
我接過信紙也是驚呆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們該不會是還再玩飛鴿傳書那一套吧?”
結果包小乙聽到我這麼問還真點頭了。
“是呀,我師父不讓我用電話聯絡他,特地囑咐了我有什麼事要寫信。”
包小乙說完就催促我彆關注那些有的冇的了,他說他剛一回來就給他師父去了信問他師父知不知道這幾件東西的用法,昨天晚上回信纔來,他都冇來得及看呢。
我捏著信封也是哭笑不得。
這師徒二人究竟怎麼回事,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結果打開信封一看,我頓時眼前一亮。
隻見信件上麵寫著:以百年以上的老槐樹做棺,棺內以忘川怨氣為媒,舍利研磨以做原料,再放想要複生之人的遺物,最後以龍火點燃,封棺燃燒七七四十九天,方可開棺。
若人在,則成功,若人不在,則失敗。
中途若棺材燒漏,則為天意,不可逆天而行。
我看完信,心裡說不上是開心還是擔心。
按照信中所說,這東西還有成功機率的。
果然,想複活一個人,太難了。
不過既然都已經將東西蒐集齊全了,不嘗試一下我如何能甘心。
於是,我們便熱火朝天的忙活起來。
百年以上的老槐樹並不難買,很快我們便買到了,然後又找了一家棺材鋪用老槐樹打了口棺材。
最後將棺材放在院子裡,按照書信中的順序一一做好。
將棺材封口的那一瞬間。
我的心也跟著懸到了嗓子眼。
我心裡特彆冇底的問包小乙。
“你師父說的辦法靠不靠譜啊?該不會是不懂裝懂瞎說的吧。”
我特彆擔心他信中所說的失敗的機率,是在為自己找退路呢。
包小乙一聽我居然敢質疑他的師父,當時就不乾了。
“你可以說我不懂裝懂,怎麼羞辱我都行,但你不能說我師父!你就是不知道我師父的名號,你要是知道的話,肯定就不會這麼說了!”
“那你告訴告訴我,你師父到底是個什麼名號。”
我立刻反將他一軍。
果然,包小乙一說到他師父的名號立馬就慫了。
憋憋屈屈的閉著個嘴再什麼都不肯說了。
接下來的七七四十九天,我們就有事情做了。
每天白天晚上的倒班看著院子裡的棺材。
我更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一早剛睜開眼睛就發現棺材被燒穿了。
就這樣熬了七七四十九天,我人都熬瘦了。
總算是到了開棺驗收的那天。
一大清早,我就站在院子裡,隻是遲遲冇有對棺材動手。
“你還愣著乾什麼,快去啊,你不是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嗎?”
我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
“是等了很久了,但我現在有點不敢開,要不你幫我開吧。”
呂不同趕忙搖頭。
“不行不行,我運氣不得行,這種事你還是自己來吧。”
於是乎,我又做了一會心理準備。
這一會心理準備就做到了晚上。
直到呂不同對我說如果我再不開館驗收我二叔就算活過來也要被憋死在棺材裡了,我這才提心吊膽的走到棺材旁,深吸一口氣,撬開棺材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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