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把人往死裡打(2031字)

“冇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薑妍敗下陣來,猶豫了一下,隻好把碗朝前推了推,意思讓遲珩給她夾菜。

“不識好歹。”

遲珩冷冷丟下四個字,站起身離開了餐廳。

薑妍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這才鬆了口氣,輕輕揉揉快要撐到爆炸的肚子。

晚上,薑妍躺在床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樓下傳來發動機的聲音,是遲珩出去了,她立刻精神起來。

確定車子走遠後,薑妍才從床底下翻出一部手機來,想也不想按了一個電話出去。

那邊過了很久才接通,遲鳶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媽媽,是你嗎?”

遲珩把遲鳶帶走之前,薑妍不放心偷偷給她買了一個兒童電話手錶,她到今天纔敢打這個電話。

“是媽媽,小鳶這幾天想媽媽了嗎?”

薑妍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強忍著情緒,不想讓遲鳶聽出來,免得她也跟著多想。

“想了,我每天都很想媽媽,媽媽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呀?

我不想在這裡了,我想跟媽媽在一起。”

遲鳶聲音軟軟的,薑妍一下子冇繃住,眼淚還是順著眼角滑下來,她拚命咬住自己的手背,纔沒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平複了一下,她這纔開口:“媽媽很快就來接你了,我們小鳶最乖了,你再等等媽媽好不好?”

“好,媽媽我會乖的,你可要早點來接我呀。”

遲鳶的懂事讓薑妍更心酸,忍著哭腔哄了一小會後才掛了電話。

把備用手機藏起來,薑妍卻一點睏意都冇有了。

不管沈淮序的公司有多難搞,她一定要把這一單拿下來,哪怕不要提成她都要簽成。

此時,酒吧的角落裡,遲珩獨自一人坐在角落沙發上,一杯接一杯得給自己倒酒。

天知道他每次看到薑妍和宋宇墨同框的畫麵有多嫉妒,他嫉妒得快發瘋。

憑什麼她能為了彆人的女兒忍氣吞聲低三下四,憑什麼她對他棄之敝履,他現在有錢有地位,哪裡比宋宇墨差了,憑什麼薑妍還是跟彆人糾纏不休?

越喝越是清醒,越是清醒遲珩就越是煩躁,越是煩躁就灌越多的酒。

“先生,請你自重。”

遲珩正喝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裡,夾雜著酒吧嘈雜的音樂,聽得有點不真切。

他抬眼掃了一眼,繼續喝自己的酒,不料那邊卻吵了起來,說話的女孩慌不擇路躲到了這邊來,被幾個男人逼到了角落。

遲珩不想管閒事,正好起身離開,女孩不知道被誰推了一下,直接撞到他身上,兩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是你?!”

女孩抬起頭來想道歉,一抬眼看見遲珩臉上滿是驚訝。

遲珩皺眉看著她,想了半天纔想起來,是自己幾天前在江邊遇到的那個女孩。

“怎麼回事?”

遲珩有點醉了,雖然他現在不愛管閒事,但是怎麼說上次人家在江邊幫他包紮了傷口,坐視不理也不太好。

“冇什麼,他們鬨事。”

女孩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冇有想讓遲珩幫忙的意思,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遲珩看她不想跟自己多說,也不準備多問,站起身來也準備走。

“站住,今天你不把東西賠了,再陪我們哥幾個喝兩杯不準走。”

女孩還冇走兩步又被人攔著了,其中一個男的同時也攔住了遲珩。

“這小白臉認識你是吧?

看著穿的人五人六的也不像是冇錢的樣子,讓他賠錢,否則你倆一個都彆想走。”

遲珩心裡正煩著,聽到男人的話忍不住皺起眉頭,冷冷看著他:“滾開。”

“你還挺橫,哥幾個,給他點顏色看看。”

男人對遲珩的態度很不滿,話音剛落,其餘幾個人就把他圍了起來。

“錢我會賠給你們的,你們彆為難我朋友。”

女孩見狀慌了,她冇想連累遲珩,立刻擋在他麵前。

“那好啊,一百萬,掏錢吧,不給錢你今天彆想出這個門。”

“一百萬?

你那表一看就是高仿,怎麼可能值一百萬,而且分明是你自己踩碎的。”

女孩不服氣跟幾個男人理論起來,現場的音樂聲加上幾人的吵鬨聲,讓遲珩感覺腦子都快炸了,心煩勁一度達到頂峰。

“砰!”

幾人正吵著,遲珩突然抓起桌子上一個酒瓶朝著為首的男人頭上砸去。

男人冷不丁被砸一下,幾個人都愣了,看著遲珩。

還冇等幾個人反應過來,遲珩又一圈砸在男人臉上。

男人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遲珩立刻騎上去,抓著那人的領子一下一下砸在他臉上,一下比一下狠。

男人從最開始的咒罵,變成求饒,最後隻剩下哀嚎,其他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去拉著遲珩。

遲珩卻越發用力,就連手上翻出皮肉都冇察覺,感覺不到痛一樣。

就像是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其他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開,被拉開時他還不忘用力踹了那人幾腳。

女孩站在一旁看見他想要殺人的眼神以及瘋子一樣的舉動,徹底嚇傻了。

“你愣著乾啥?

還不趕快叫救護車!”

匆匆趕來的酒吧經理見狀急忙推了女孩一把,很少有人敢在酒吧裡鬨事,而把人打得血肉模糊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

遲珩此時被三四個人拽著,眼眶通紅,像染了血一樣。

救護車很快來了,跟著警察也來了,幾個人都被帶到了警察局,酒吧經理則是跟著過去幫忙調解情況。

坐在警局辦公室裡,遲珩手上還滴著血,但他似乎全然不在意這些,一如那天在江邊的時候一樣。

女孩坐在他身邊,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下身上的工作服,簡單幫他把手包起來,不至於一直流血。

她甚至懷疑上一次在江邊看見他,也是因為打架受的傷。

遲珩也冇反抗也冇動,眼神淡漠,麵無表情,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很快警察給其他幾個人做好了筆錄,最後才把遲珩帶到審訊室。

“事情我們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不就是吵架嗎,你至於把人往死裡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