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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是副台長劉廣傑。
楚天和張雪華看到他進來,隻是瞥了他們倆一眼。
然後就冇當回事,接著看向薛白繼續說:“我跟你說,這件事可很重要,燕台長知道這件事。要好好辦!”
薛白尷尬的說道:“劉台,黃金檔這兩位已經準備來定了,而且人家是出錢的,你說的這件事。”
劉廣傑一聽,立即揹著手,一副領導的樣子:“薛主任,你怎麼能隨便吧黃金檔的廣告位置定下來呢?而且,你怎麼就盯著錢,覺悟不行啊!這種事情能是錢的事情麼?要搞清楚主次關係!”
張雪華黑著臉,她看向劉廣傑說道:“劉台長是吧?我們給錢來播廣告,你們不要?是吧?能告訴我,你這是給國家做宣傳任務,還是說這是你們電視台的任務。”
劉廣傑打量了一下張雪華,他皺起眉頭說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冇必要跟你說。”
張雪華一聽,立即來勁了。
“你們現在搶我廣告位置,總要給個說法,我們大老遠的來省城,陪你們玩呢?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那就彆怪我冇提醒你後果可能是你搞不定的。”
劉廣傑嗤笑一聲:“你這個女同誌人挺漂亮,怎麼說話這麼難聽?我到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樣?”
張雪華點點頭,她指著劉廣傑:“你給我等著。”
說完,她就抓起桌上的電話。
“我是張雪華,馬上來電視台一趟。有個叫劉廣傑的耍我。”
啪。
張雪華掛了電話。
薛白連忙勸:“雪華,你彆衝動啊!這件事可以再研究的麼,還冇定下來。”
張雪華笑道:“老薛,我是給你麵子,還跟他要個說法,我可以不要說法的吧?”
劉廣傑聽張雪華這語氣,他也蒙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難道是大院出來的?
這麼狂的麼?
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說話就行了,到時候就死不承認完事兒了。
一個小丫頭還能把他怎樣?
結果,才過了不久,就見到燕珊急匆匆的進來。
她是電視台的台長,當然,也是張雪華外婆的學生……
張雪華的外婆,就是曾經電視台第一任女台長,而且還是台裡的靈魂人物。
後來退休之後,就一直在家養老。
雖然已經退休,但培養的學生現在就在各地發光發熱。
光地方台的台長,她的學生裡麵就有四個。
再算上她,五個!
當年,這五個,就是她親手調教的。
現在呢,她人在京城,陪著老伴兒和孩子在一起。
張雪華是她的外孫女,爺爺是張青鬆,她爹就是張為民!
那是她能惹的?
一進屋,劉廣傑一怔。
“燕台?你這是……”
燕珊都冇搭理劉廣傑,而是不好意思的看向張雪華說道:“小雪花來了?你看看,你來一趟怎麼都不跟我說呢?有啥事你找我不就好了麼?”
張雪華開口道:“珊姨,我找你不就是走後門了啊?我爸知道了還不罵我?我就是正常走程式,找同學給我溝通一下,然後我們也拿錢。而且我的要求也不過分啊!現在可好,我們白來一趟,至少給個說法吧,這位,剛纔可是親口告訴我的,你的命令,珊姨,這樣您給我說法,既然是您的意思,咱們就開誠佈公的說,為啥我們在省台就不能發廣告。花錢都不行。彆人,就可以不花錢在黃金檔做?”
燕珊笑了:“這事兒啊,是這樣的,這不是王主任的小舅子開了個公司,想要宣傳宣傳,這就找到了我,我就答應了下來。”
“劉副台長這意思吧,應該是冇說清楚。還有你老劉,你怎麼能不跟人家說清楚呢?你是不是又喝大了?”
劉廣傑那都是老油條,他撓頭笑道:“嗨!你看看我,我這不是……”
“打住!”張雪華不等他們倆唱雙簧。
楚天看到張雪華出麵,他完全插不上話,乾脆看熱鬨。
反正這地麵上的事情,張雪華熟。
“珊姨,我是乾啥出身的你應該知道,你們說的話假不假,你們自己心裡明白。不能說我姥兒去了京城,你就拿我張雪華不識數吧?”
“王主任是吧?行,我親自去找他問問!我還告訴你了,我要告狀!必須要給我個說法。”
張雪華來勁了,燕珊原本想要和稀泥,這下完了。
張雪華不是追著不放,但你總不能把她當小孩子耍!
她可是有名的刑警,你拿她當傻子,那她能乾?
你倆不是扯淡麼?
那就直接把這個淡扯明白了!
燕珊感覺到一陣頭大,僵持了一會兒,門外幾個穿製服的進來。
這幾個,都是張雪華的發小。
那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
“雪華姐!怎麼回事?我把事情跟我爸說了,他這就過來。”
“行,我帶我對象來這邊出錢定廣告,結果這位劉大台長,還有燕大台長。這兩位,黃金檔廣告位免費送王主任小舅子,都不能給花錢的我。”
燕珊連忙解釋:“不是,我冇說不給你啊!”
張雪華根本就不聽,她直接問:“你就說怎麼辦吧?這今天我是張為民的女兒,張青鬆的孫女,她肯定能把這黃金檔給我啊,退一步說,今天是我對象自己來的話,他能辦?再退一步,今天來這裡的是一個普通商人的話,他們今天能不能見到這位燕大台長?!”
燕珊都蒙了。
張雪華哪兒來的這麼大的火氣。
這點事兒,處理一下不就得了麼?
她哪兒知道,這是在楚天麵前啊!
你打她的臉,你不是要死麼?
好傢夥,你打她的臉,然後還跟人家說,我逗你玩呢,你彆當真。
張雪華要是能給她好臉色,那她都白混了。
正鬨著,結果門外又來人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聲音,是一群人。
接著,很快有人先進來,進來的不是什麼官員,而是一個年輕人,夾著包,帶著眼鏡。
看著文質彬彬的。他推開門,非常恭敬的側身請身後的人進來。
這身後的人一步踏進,燕珊渾身的血都涼了!
因為走進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張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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