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兩月光陰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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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詢無法違抗皇家的旨意,而李京也真敢付諸行動。自繼亭救下李詢那一刻起,這一切便已成定局,帝姬已如此,皇室絕不會另嫁他人。

況且,李詢也領教了李京的無情,原以為自己夠狠,卻不知薑是老的辣。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是空洞的謊言。

李京以昭君和香君為籌碼,警告李詢,若不接受旨意,繼續胡鬨,便將二人送入最低等的妓院。那麼,原本清白的她們,頃刻間淪為最低微的歌妓。

最後的抵抗被無情地粉碎,幸虧李詢力爭,李京答應找人幫昭君和香君脫籍,隻是要等到李詢與繼亭完婚後。

為防李京暗中作梗,李詢當即找來紙筆,讓父親簽字畫押。

日月如梭,兩個月轉瞬即逝。

官家的壽宴已成為過往,李詢以新科探花的身份進入皇城司,如願以償。在李京的安排下,他成了探事司的指揮使。隻是尚未正式上任,前任指揮尚在外,無法回來交接。

春意漸濃,夜晚活躍的人增多,李詢帶著六人一犬出門,打算與昭君商議終身大事,同時繼續實施複仇計劃。香君已是他的,不過香君似乎比昭君更勝一籌,果然習武之人,體力驚人。於是,李詢決定先找昭君,從挑戰昭君開始磨礪自己。

來福日漸長大,每日錦衣玉食,若再不長大,李詢恐怕真要動念頭吃它的肉了。

望著熙熙攘攘的街頭,李詢感慨道:「夜晚真是好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正當李詢感慨之際,前方不遠傳來一聲嬌叱。

「賊子!」

緊接著,街道上傳來一陣刀劍碰撞的叮噹聲。刹那間,寧靜的街道變得混亂,人們紛紛抱頭四散奔逃。

「出什麼事了?是在叫我嗎?」

李詢一頭霧水,還未從混亂中回過神,已被蜂擁的人潮推向了路邊。熊大他們也被這陣勢衝散了。

他躲在一輛小吃攤後麵,目睹街頭十幾名黑衣蒙麵者正持刀與皇城司的衛士僵持。然而他的藏身處並不理想,竟置身於雙方之間,唯有來福陪伴在側。李詢隨手拿起一根擀麪棍當作防身工具,懷抱著來福,暗暗祈求那些黑衣人彆發現他,可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盯著緊張的對峙場麵。

潘池,他的對手,正位列其中。儘管平時與潘池不睦,但不得不承認,這位武舉出身的潘池在危急時刻仍能鎮定自若地站在前線,以刀逼使黑衣人投降。

在黑衣人隊伍中,一名穿著囚服的男子格外顯眼,顯然是剛從牢獄中被解救出來。剛纔那句“狗賊”出自一位女子之口,聲音悅耳動聽。她的武器是一把軟劍,顯然是一名江湖兒女。

女子冷冷地看著皇城司的人,說道:“讓開,我無意濫殺無辜。”

潘池則冷酷迴應:“好大的膽子,敢劫皇城司的牢獄還想安然脫身。還是放下武器,乖乖就擒吧。”

哎呀,這女子可真不簡單啊!

李詢小心翼翼地抬頭觀察那身著緊身黑衣的女子,雖然看不清她的麵容,但她衣下婀娜的身姿令人難以移開視線。他內心對她的勇氣讚歎不已,竟敢挑戰皇城司的監獄。

被一女子劫獄,皇城司看來真是無能。等等,不對,自己如今已是皇城司探事司的指揮。罵他們無能,豈不是在罵自己?

正思索間,來福忽然對著潘池狂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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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是條好狗,李詢常教導它見到好友常威要打招呼。但此刻顯然不是打招呼的時候。

狗叫聲引來了雙方的注意。李詢見狀連忙蹲下,試圖捂住來福的嘴,讓它停止叫聲。

然而來福忠誠,牢記主人的教誨,任憑李詢如何製止,它依舊勇往直前地衝著潘池吠叫。

黑衣女子似乎發現了藏在小車後的李詢,眼看僵持下去可能會被包圍,而且同伴們一路逃竄已疲憊不堪,不能在此喪命。

她目光一轉,飛身朝李詢的方向奔去,打算挾持他作為人質,讓皇城司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李詢尚不知危險逼近,還在低聲嗬斥來福。

“彆叫了,再叫就把你做成狗肉火鍋。”

來福不解其意,叫聲依舊。

“狗兄,福弟,求你了,彆叫了行嗎?你想叫就出去叫,彆在這兒吵。”

李詢放開來福,用擀麪棍輕輕驅趕它,企圖讓它離開。

來福轉頭望向李詢,犬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你看我乾嘛?你可是條公狗,不準這樣看我!好了,不叫了就行。你喜歡這棍子,等會兒我帶回去給你,自己玩個夠。」

見來福安靜下來,李詢剛舒了口氣,以為能安生一會兒,不料一把銳利的劍已抵在了他的喉頭。

與此同時,那個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

「彆動,隻要你不反抗,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

被挾持的李詢無奈地站起,狠狠瞪了來福一眼。

你這蠢狗,剛剛亂叫什麼,回家非得燉了你不可,不然我跟你姓。

心中暗暗咒罵來福一番,他回過頭,毫不猶豫地跪倒在黑衣女子麵前,抱住她的大腿痛哭。

「女俠饒命,家有八十老母,十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全家都指望我養活,我不能死啊。」

黑衣女子皺眉,對於男子抱住她的大腿感到極不自在。

她抬起腳,踢向李詢的肩膀。

「住口,否則我現在就結果你。」

看著劍尖直指咽喉,李詢立刻服軟。

「好吧,我不說話了。但我隻是個普通人,你拿我威脅他們也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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