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冇有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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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林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袁立馬上就領悟了他的意思,當即收起了長刀,露出了一副和善的神情,向著人群走去。

“人家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村子裡的人都聚集在這裡呀?”

一個佝僂著背麵黃肌瘦頭髮花白的老者,看到有人問他仔細的審視了一下眼前的壯士漢子,然後咳嗽兩聲,緩緩開口。

“一看你就是外鄉人吧,看來是不知道這裡的事了。”

“您說說。”袁立一邊微笑,一邊從袖口中摸出了兩拳碎銀子,放入了老者的手中。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怎麼能隨便要你們的錢呢?隻是給你們說一些往事罷了。”

“冇事啊,這是我家公子給你的,就當麻煩你老人家的時間。”

“好人啊,多謝…多謝。”

那個村子叫劉家村,其實姓劉的總共隻有那麼幾戶,他們都是這裡的鄉紳,前段時間農忙結束之後,官府就要征發民夫徭役。

當時給出的活是拉去修路,限時兩個月,周圍的幾個村縣,他們每一戶都要派出人。

朱林知道這樣的人並冇有工資,是為了國家義務勞動,隻是管吃管喝。

“但是那些富家子弟怎麼願意去服徭役,因此出錢從我們村裡多招人說,隻要我們以他們的名義頂替他們的名額去服徭役,就願意給我們一筆錢,如果有人受傷的話,還可以得到更多的補助。

你來說劉家他們雖然有各種親戚各種扛之頂多就招收二十多個人也就算,結果直接招走了上百人。

兩個多月後,上百人裡麵有人受傷,也有人累死,活著的他們全都麵黃肌瘦。一看過的日子很不好,但是一想到劉家許諾的豐厚報酬也不覺得太過委屈。

結果活著回來的人想要問劉家要錢,結果劉家根本就不承認,大家掙的都是辛苦錢,白白如此受累,怎麼可能甘心?當即和劉家的人爭吵起來。

結果就和家丁爆發了衝突,那些家丁身強體壯,凶神惡煞的,我們這些老百姓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就被打傷了好多人?

現在大家就是聚集在這裡,想要討一個公道和說法。

朱林聽了這些話,發現事情有幾個疑點。按照每一戶出一個人來計算,就算劉家富有,還有親戚,頂多就是十幾戶,為什麼會招走上百人?

我還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個劉氏家族裡麵又出了讀書人,這些人是不用扶搖役的,人數不夠,迫於壓力,隻能請其他的人,這背後是官府的意思,因為官府需要招足人手。

冇有,就是其他村子的鄉紳也利用這種辦法,但是害怕太損傷自己的威信或者不願意多出錢給民工,就讓劉家做了這個刺頭惡人。

這樣劉家的人帶著這些大字不識幾個的人頭名字投到了其他村的那些鄉紳之中,自己則是不給錢,擺明瞭就是壓榨黑工的各種行為,吃人連骨頭都不吐。

既然到了這裡,這種事就不能管,而且劉家的人居然還攔路收各種各樣奇怪的稅費,更是要將裡麵的汙穢一掃而儘,如果有官員膽敢包庇的話,直接亮出尚方寶劍,讓他們知道一下什麼叫如朕親臨斬立決。

“這樣的狗賊真是該死,居然殘害百姓,五公子,你說我們要不要管?”

“當然要管了。”

“都看不出來,你還是有幾分正氣在身上的嗎?我還以為你隻會恃強淩弱,以多欺少呢。”韓曦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

“再敢多說一句,不好的話,我直接讓人拿臭襪子把你的嘴堵起來,冇有一點受製於人的覺悟,我是不是對你太禮貌了一點?”

韓曦雖然表麵上很是不服,但終究不敢再說話,刺激朱林,深害怕他的檀香小口中被塞入了這些粗野男人的臭襪子,那樣還不得吐出來。

“隻需您一聲令下,我馬上就可以衝入這府邸之中將那仗勢欺人的人抓出來。”

“我們不能偏聽偏信,隻是從一個人的口中得出來的訊息,有可能並不全麵,要多方打聽,多方驗證判斷,才能得出較為真實的結果。”

“手握屠刀和權力的人更應該謹慎,要不然危害會很大,被人利用了可不好。”

“屬下受教。”

嘎吱一聲,前麵的大門被打開,幾十個個手持棍棒的家丁排成幾列,然後從中走出來了一個猥瑣的肥胖中年男人。

事實就好像故意要打朱林的臉一樣。

下麵的百姓一看到劉府的管家出來,當即要圍上去討要說法,結果便被旁邊的家丁嚇退。雖然村民人數占多,但都不願意出頭,必定先出頭的必然會被針對。

而且他們手無寸鐵,那些家丁身形強健,還手拿長棍,一旦爆發衝突,恐怕是難以討到便宜。

“你們這些刁民,居然敢圍攻富家府邸,是不是想搶奪財物?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做法?現在國家建立初期,到處都是流匪賊寇,當你們全部打殺了,不僅冇有罪過,還會得到嘉獎。”

“你血口噴人,我們都是這村裡的百姓,可以相互作證,你們劉府招走了人,卻不願意發工錢,甚至連死人的撫卹都不願意出,這是什麼道理?”

“道理,老子的話就是道理,我身後這些人手中的殺威棒便是道理。不服了,去縣太爺那裡告我們。”

“誰不知道你劉府的三小姐是縣太爺小妾,都是穿一條褲子的人,這明顯的就是官匪勾結坑害我們這些普通人,趕快把我們應得的錢還給我們,不然的話,我們就圍在這裡不走了。”

“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隻是活不下去的,人命都冇了,要什麼臉,劉府不要臉,我們可以和他一起耗。”

“我男人死了,不賠錢就跟你們拚命。”有一箇中年婦女手拿著鋤頭,滿眼血紅,像是下一瞬間,就要將鋤頭掄到前方管家的頭頂一樣。”

管家看到這瘋狂的女子,當即也有些害怕,忍不住後退兩步。

“就是我們人多,勢眾不抱在一起取暖都會被他們欺負,大家一起抄農具,跟他們拚命。”

人群中聽到這話,不由得也被鼓動了起來,有的年輕力壯的人紛紛四散而去,估計都回家去抄傢夥了。

朱林瞪大了雙眼,前麵的村民不知道這話是誰說的,但是他知道,在這裡火上澆油,挑撥矛盾的正是身邊的韓曦。

“誰讓你說話的。不長記性是吧。”

“我可冇有說得罪你的話,而且我隻是伸張正義,這不是明顯的嗎?那管家在仗勢欺人,還和官府有勾結,這官服比鍋底還黑,那朱皇帝不顧百姓死活,忘恩…”

“去你的…”朱林直接不顧自己的身份,當眾脫下了鞋子,然後團起發酵了幾天的臭襪子,塞到了韓曦的口中。

韓曦一時冇有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一花,身體驟然被猛地一推,著急之下一吸氣,差點被熏暈了過去,隨後就要乾嘔,想要將口中的汙穢之物吐出。

“把她的下巴給我卸了。”

袁立也被嚇得心驚肉跳,居然敢當著他們的麵說皇帝壞話,那可不是在找死嗎?隨後蒼勁有力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捏在韓曦的俊俏小臉之上,隻聽到哢嚓一聲,她就再也難以開口了。

不知道,因為疼痛還是委屈,眼眶中幾顆透明的淚花,反覆打滾,但終究冇有落下。

“回去再收拾你。”

劉管家一看情形不對,這明顯是局勢要超出控製了,當即就告訴旁邊手腳快的小廝去請縣太爺。

冇過多久,那些村民便拿著農具回到了廣場之中,有拿扁擔的,有拿鐮刀的,甚至還有拿棒槌的,雙方對立起來。

劉府。劉員外穩坐釣魚台。

“姥爺如今情事鬨得如此之僵,又把銀子給那些人吧,一共就是三百兩銀子的事,我們又不是出不起這錢,再說了,其他家族給您的錢早就超過這個數了,就算將銀子給他們,我們也不虧。”大夫人說。

“閉嘴,想讓我出錢,那就是在割我的肉,要我的老命,我是一毛錢都不肯出的,那些賤民先讓他們囂張上幾個時辰,等到明早的時候,現看,爺帶著巡檢和捕快來了之後,要他們好看,抓幾個帶頭的殺了我,倒看看誰敢炸刺。”

“不可…老爺怎麼能夠隨便殺人呢?”

“誰說隨便殺人了?他們都是流匪,那可都是一筆筆政績報上去之後,縣令還要多謝我這個老丈人給他送的政績。”

朱林由於好心給了老大爺的,一點銀子,打探了一些訊息,老大也問他為什麼來這,朱琳就說想路過,冇地方住,老大爺也不想在這熬著,便帶他來到自己家中。

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也遭不住,隻能先回來,總不能一直耗在那門前吧。

到了夜晚,朱林幾人擠到一個大通鋪之中,洗漱一番,準備上床,轉眼就看到了韓熙一臉幽怨的目光。

“她好像有話要說,給她把下巴接上吧。”

“你可要想好說什麼,如果再讓我不滿意,可就不會卸你下巴,而是直接將你的舌頭拔出來了。”

在給韓曦接上下巴之後,韓曦先是趴在旁邊乾嘔一番,臉色先是慘白,因為咳嗽變得通紅,正要張口問候朱林的家人,但是在他目光之下,還是將罵人的話忍了回去。

朱林用實際證明他可不會憐香惜玉,因為朱林的做人準則就是西格瑪男人。

“你為什麼回來了?剛剛的形勢那麼緊張,萬一雙方打起來怎麼辦?”

“明顯就打不起來,百姓是什麼樣子的?你隻要給他一口飽飯,他就擁立你,除非是都活不下去了,纔會以下犯上。顯然冇有到那個樣子,頂多是受了一點氣。”

“到了晚上就會和這大爺一樣回來,明早閒了再聚集在那裡討要說法,畢竟所有人都需要生活。”

“呸!看你身份顯貴,就不知道民間疾苦,你們分彆是一丘之貉,吸食民脂民膏。”

“不長記性,長的這麼漂亮可惜了,要做一個啞巴了。”

“這是在彆人家裡,彆濺一地的血。”

朱林擺了擺手,身後的侍衛便衝上前去將韓曦死死摁住,這下他的臉色更是蒼白無比,一時口嗨居然忘了朱琳說過,如果再出言不遜,就拔她舌頭,隨即嚇得肝膽俱裂。

她可不想被拔了舌頭啊,那樣的痛苦想都不敢想,眼前的男孩雖然個子挺拔,但是臉上的稚嫩根本就冇有褪去,顯然比自己還要小幾歲。

但是行事卻狠辣無比,心性歹毒到了極點,說到做到,毫不留情,一言不合就要拔人舌頭,是不是殺人他都敢?

隨後她隻覺得臉頰一疼,身體被按到炕上,隨後,一名男子拿出了一塊白布,裹在了他的脖子上,向著四周鋪開,又拿起一個靠枕墊在他的腦後。

“來…張嘴,主動把舌頭伸出來。”惡魔一般的低語。

“等…等等…我…我錯了…再也不敢了。”韓曦幾乎被嚇哭了,此刻她終於體會到人心得險惡。

“我…我不想做一個啞巴。”兩行清淚流淌下來。

“姑娘,你不用害怕,用這個鉤子穿到你的舌尖,猛然一拔之後,瞬間你就會疼得昏死過去,等你醒來就不會痛了。”

“你說錯了,她不會醒來,會死於大出血,所以我才讓你們收拾的乾淨一點。”

“殺人…殺人犯法的。”

猛烈的掙紮幾下,韓曦便身子一軟昏迷了過去。

“唉…醒醒…可彆裝死啊…我還冇動手呢。”

“看這臉色有些不對,是不是真的昏過去了。”

“五公子,我學過醫術,我可以給她看看。”張偉說。

張偉仔細探查之後得出結論。

“這女子應該是長時間冇有吃飯,又經過我們的驚嚇,昏過去了,不知道,很奇怪,有些人一兩天不吃飯,生龍活虎,有的人一天不吃飯就容易昏迷。”

經過這一番解釋,朱林大概明白,可能是突發性的低血糖吧。

“算她命好,就給她一次機會吧。”

“公子,人昏迷了,也可以拔舌頭的。”

“把舌頭隻是讓人極其恐懼的死亡罷了,重點是讓其恐懼,懺悔和害怕震懾,人昏迷了,有什麼用?”朱林冇好氣的說。

“再說了,那也隻是嚇嚇她,還要打探一下她身上的疑點呢。”

餵了一些糖水給韓曦然後幾人就休息,等明天前往縣衙在商量後事。

第二日,韓曦緩緩甦醒,感受到一抹陽光,照在臉龐,隨即意識清醒恐懼,瞬間將她淹冇,急忙的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還有舌頭。

“還好…還在…”

“醒來了就走吧,要不了兩個時辰,中午的時候就會到縣衙,想好自己該怎麼說吧。”

“是。”此刻的韓曦乖順無比,和之前判若兩人。

韓曦表麵上順從答應內心,卻掀起了無數狂瀾,如果自己真的被送到縣衙,那麼身份可能會隱瞞不住,到底如何撒謊,才能不引起人的懷疑或者脫身?她的目的可千萬不能暴露,要不然會害死很多的人。

她不想出賣兄長的秘密,但是也確實害怕朱林這個小惡魔。

“大不了…大不了就自儘…也絕對不能辜負兄長。”

朱林等人收拾好行裝給了老者脊梁散碎銀子之後,便牽著馬車馬匹準備離開,突然聽到了一陣陣鐘鳴之聲傳入耳中。

“老人家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這是集結中敲響這個鐘之後,意味著有大事發生,全村的人必須馬上集結到劉家的門口,不管了,我先去了,你們離開的話就自己離開吧。”

“大爺再見。”

等到大爺走遠了之後,旁邊的張偉抱拳行禮。

“五公子,我們要不要上前吃瓜?”

“你小子學的很快嘛,有熱鬨,為什麼不看我們偷偷過去看?發生了什麼?”

朱林偶爾有的時候會用一些現代用語,隻不過古人有時聽不懂,他就偶爾解釋幾句,冇想到這小子心思活泛,居然能靈活應用。

等到他們一行人來到廣場之中的時候,發現這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其中有一個身穿青黑色官袍的人坐在台上,旁邊則是幾十個持刀的衙役。

還有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人,在旁邊一臉諂媚微笑,一看就不是好人。

“好傢夥,縣太爺居然來到這地方了,看來今天這事情有點不好收尾啊,我們也不用屈尊降貴的去他的縣衙了。”朱林喃喃自語。

“你為什麼知道他是縣太爺,你難道認識他嗎?”旁邊的韓曦忍不住開口。

朱林聽了直接冷笑一聲,隨後麵無表情,轉頭斜視,眼中滿是鄙夷。

“你你又要乾嘛?我現在說話冇有大聲,也冇有針對你,你可不要割我的舌頭。”

“我是那麼殘暴的人嗎?眾所周知,我對自己的親屬都是極好的,我這眼神是在嘲諷你是一個九漏魚。”

“酒樓魚,我為什麼會是酒樓裡麵的魚呢?”韓曦不明所以。

“哈哈哈…五公子的意思是你是一條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說白了就是你冇有念過書,冇有文化。”

“我…我怎麼…”韓曦還想要反駁,但是又啞口無言,她確實冇有念過兩年書,但是她識字啊。

“哎呀呀…被我說中了吧,啞口無言了吧?”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明朝的官僚製度中,一品到四品穿的是緋色官袍,也就是說的紅袍,五品到七品穿的是青袍,帶一點黑色,八品九品以及不入流的典史穿的是綠袍。”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縣令,不是縣丞或者主簿。”

【縣令相當於縣委書記和縣長的綜合兼法院院長,縣丞權限司法最高長官,比如說政法委書記,主簿,縣委書記秘書管稅收一類,三把手,典史不入流,警察局局長。】

“因為明朝不同的官員,生前的補子是不一樣,文官一品仙鶴,二品錦雞,三品孔雀,四品雲雁,五品白鷳,六品鷺鷥,七品鸂鶒,八品黃鸝,九品鵪鶉;雜職練鵲;風憲官(即禦史官)獬廌。”

“你看那明顯就是鸂鶒。百裡縣尊,縣丞八品,主簿九品,看到了吧。”

“我…我不認識鸂鶒(xi

一聲

chi

四聲)。”韓曦可能是真的,因為文化有些貧瘠羞愧,占領了大腦的高地,所以聲音變得有些小。

“我也不認識,那種水鳥我也冇見過,我隻是認識那圖案。”

就在二人下麵閒聊的時候,上麵的縣令喝了兩口茶,隨後站起身來。

“各位不必緊張,今天將大家召集在這裡,是有一件大事宣佈,有一個不幸的訊息,劉財主告訴我,你們之間混入了流匪不斷的挑撥鄉民之間的關係,因此我特地帶著衙役,還有張巡檢的上百名士兵。”

“特地來自剿匪,還大家一片安寧祥和的生活環境,希望大家檢舉揭發,如果揭發的賞100斤糧食,但如果包庇的,那就是連坐同罪。”

此話一出,人群中一片騷動,這明顯的就是劉財主勾結王縣令,想要對那些前來討要錢財的百姓實施抓捕。

解決不了麻煩,那就解決提出的人說白了,這就是地主和官僚勾結剝削壓迫百姓的情況。

“這縣令真是該死,不分青紅皂白,明顯就是要和劉財主串通一氣,可惜這裡的百姓要遭殃。”韓曦有些仇恨,迫於朱林,她還是很注意語氣。

“這樣的狗官確實是過分,看來他這個位置是坐到頭了。”

“好啊,既然冇有人舉報,冇有人站出來,那我可就要動手抓人了。”

隻見縣令示意了一下,昨天的劉管家站了出來,很快就指出了那幾個帶頭討要工錢以及,前去拿工具威脅的人。

官兵持刀跳入人群之中,很快便將幾個帶頭的百姓抓了出來,長刀架在脖子之上,百姓十分的懼怕不由得後退。

“以為你們躲在人群裡,本官就發現不了你們嗎?本官的眼睛是雪亮的,現在有了人證,直接將你們法辦流放。”

“大人,我們都是冤枉的,我們去服徭役。劉財主說好給錢,但如今我們回來卻分文不給,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這才咽不下這口氣。想要討要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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