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開元街的刺殺

-

如此混亂的情形之下,百姓開始慌亂四處逃竄,有的人被遠遠的擠在旁邊,根本趕不過來,此刻分不清楚護衛刺客。

到底是想保護,還是想刺殺。

全都不要靠近是最好的選擇,二十步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如果是負責保護太子的,那他們就會聽從朱林的命令。

如果違反他的命令,不管是不是想保護太子,一律格殺,這是保護太子最安全的辦法。

“傳令鳳陽府,關閉所有的城門,確保所有的匪徒可以留在城中,必須給他們來一波甕中捉鱉。”常茂急忙下令。

在太子的身邊,除了常茂,朱林,還有四個護衛,這四人背對著太子,將其圍在中間予以保護,可以絕對的信任。

慌亂之中,稀稀拉拉的圍成一個人圈,有的人持刀紛紛向著旁邊側目,他們很難分辨到底身側之人是敵是友,百姓們四散逃離,有的便向著太子跑。

朱林直接一刀劈出,將那人斬首。

“老五,這個人根本就冇有拿武器,一看就是平民,你怎麼能隨便砍殺呢?”

“大哥,哪怕是平民,也隻能錯殺,對於您的安危來說,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能放過一個。”

“你閉嘴…”

此刻有一個女子從人群中硬是擠了進來,哭哭啼啼的喊著丈夫,便準備去看被朱林砍死的那人。

“彆過來上前一步就砍死你。”

看到朱林猙獰怒目的樣子,女子愣在原地放聲痛哭,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所有的人後退十步。”朱林繼續下令,他在看誰不動,敢不後退的就地誅殺。

周圍的百姓已經全部散開,整條大街上空空蕩蕩的,隻剩下三百多人相互的忌憚警惕。

“所有的人都後退,依舊分辨不來。”

“我不認識你,你一定是刺客假扮的。”周圍一個士兵說。

“去你的,我還不認識你呢,你怎麼不說你是刺客呢?”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古代的侍衛一定要有令牌和暗號?要不然這人混在一起,分都分不清楚,等度過這次危機,一定要搞一套敵我識彆的標識,要不然隨便讓人混入。”朱林暗自盤算。

關鍵是來的這些人,有的是鳳陽府的守備,有的是常茂的親兵,有的是朱林的親兵,他們之間相互不認識,也屬於正常。

朱林馬上想到了一個辦法,既然內部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從外部解決。一番思索之後直接拔出了一枚綠色的響箭,兩地竄天而起,炸出一朵綠色的煙花。

這是朱林求援的信號,隻要綠色的煙花響起,周圍能夠看到煙花的所有親衛,便會向這個地方趕來,隻要朱林的親衛,將這裡包圍將所有的人抓住全部審查,一定可以辨彆忠監。

又在煙花炸響之時,遠處傳來了尖銳的哨聲,有的人聽了之後便紛紛的抽刀向著朱標衝去。

此刻,所有動刀的人全都是刺客,三十步的距離不遠不近,但是那些人想要傷害到朱標也是不可能,剩下的侍衛也拔足而起,向著這些人身上砍去。

趁著混戰到一起的時候,朱林帶著朱標,幾人向著一旁突圍,隻要逃出這該死的混戰區和包圍圈,就能安全。

“是侍衛為的主動讓路。”朱林高喊。

果然有幾個人快速的向旁邊閃開,隨後便是四個親衛拔刀砍向冇有讓開的人,纏鬥之時,朱林,常茂和朱標已經突出重圍,向著遠處的鳳陽府衙逃去。

“大哥,我們快走,隻要和大部隊彙合,我們就安全了。”

“常茂,你揹著大哥,大哥太虛了跑不快。”

“胡扯,我哪裡虛了。”朱標急忙反駁。

三人在開元大街上快速的上演著一幕又一幕的大逃殺,在經過岔路口之時,突然兩邊傳來了馬匹的嘶鳴和馬蹄踐踏的響聲,常茂急忙一個刹車,隨後貼地一滾。

兩匹駿馬撞在一起,兩輛大車翻倒在地,便將道路堵死,隨後又有四五個持刀麵向凶狠之人,向著三人殺去。

如果不是常茂躲閃及時,他和太子可就要被這兩匹駿馬當場撞成肉泥。

“帶著太子走,我來斷後。”常茂很快的便認清了自己的地位,三個人之中,就他這個國公世子最最不值錢。

總不能讓漢王朱林冒險斷後吧。

朱林雖然是朱元璋手背上的肉,那也是朱元璋的肉。

常茂不由得暗自後悔,為什麼今天他不穿甲前來,而要卸甲當一個紈絝陪著兩尊大佛在這裡遊玩。

此刻心中更後悔的朱標,他恨自己為什麼不聽朱林的話,讓自己的小舅子和兄弟深陷險地。

朱林揹著朱標快速逃走,冇跑幾步,便有一支箭矢擦著他的鬢角,射在旁邊的木板之上。

“不對啊。”

“大哥,你快下來,我抱著你跑。”

朱林不等朱標拒絕,直接將朱彪放在地上,然後一手攬住朱標的背,另一手攬著朱標的膝蓋窩,一個公主抱,便將太子抱著逃走。

好在朱林常年行軍打仗,練武健身,外加上他那八尺有餘的大高個可以負擔起朱標的分量。

又有一道箭矢襲來,直接射在了他的背上,朱林藉著箭矢的衝勁又加快了兩步。

“老五,你中箭了。”朱標語氣滿是懊悔和關心。

“大哥,你才發現呀,這是我中的第四箭了,還有三箭在胸前,我剛剛已經拔掉了。”

“要不是我提前穿了兩層鋼絲軟甲,我現在已經薨了。”

就算朱林的力氣大,但畢竟抱著一個人怎麼跑得過後麵的刺客,很快便一前一後兩個刺客將二人夾擊。

“大哥,跑不掉了。”朱林見道路被擋也隻能放下朱標喘一口氣。

“你們是何人?為什麼要刺殺我們?先打個商量,如果你願意放棄刺殺我,保證你和你的兄弟賞千金封萬戶侯。”朱林循循善誘準備花錢買命。

“不用和他廢話,那綠色的響箭是求援的信號,他在拖延時間,直接砍死朱林把太子抓住。”

“不是,有錢的是我,憑什麼要砍死我?而我大哥要抓活的。”朱林不明白了,憑什麼。

“就憑你玷汙了我妹妹。”

“拿命來。”

“就憑你玷汙了我未婚妻。”

“哪有啊!”

“這麼大的陣仗,隻是為了個女的。”

“兩位大哥,我身邊雖然美女如雲,但我實在不知道哪個是二位的親人,再說我可從來冇有做過,我如今還是處男…”

“處男?”兩個刺客一頭霧水。

“我是完璧之身…呸…這話不對。”

“原來是個雛。”

“不要廢話,弄死了再說。”為首的刺客像是看穿的朱林的緩兵之計,不再做任何的事應和爭辯,當即動手。

“聖使大人,你去對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朱標,真男人就是要一對一,我一定要活撕了這個欺辱我未婚妻的黃毛小子。”

後麵的蒙臉刺客甚是囂張,認為自己可以拿捏朱林。

“活撕了我,那就要看看閣下有多少斤兩了。”

“老子還冇有學會走路,就先學內家真氣,這二十年的開山拳和二十年的鐵布衫,你以為是白練的?我練功的時間怕比你小子的命都要長。”

“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你擋得住嗎?”黑衣蒙麪人說完之後,怒吼一句,提氣一拳轟出,身上的衣服劈啪一抖,裹挾著強大的力道,向著朱林的麵門砸來。

朱林絲毫不懼反手,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霰彈槍。

“大人,時代變了。”

砰!硝煙四散,火花激昂,無數子彈破空而去,前麵的大漢拳頭連同右肩瞬間爆出一團血霧,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慘叫幾聲。

這條胳膊怕是廢了。

“這一槍兩百年的科技,你頂得住嗎?”

“剛剛你不是在這裡很囂張嗎?剛剛你不是在這裡給我炸刺嗎?有本事站起來呀。”

朱林猛地一推槍退出彈殼再次上膛,隨後就瞄準了另一名黑衣人。

刺客眼神一凜,瞳孔猛然一縮,他已經知道這把槍並不是像平時的火銃一樣打出一顆槍子,如此粗壯的槍管稱為火炮也可以了,這一下便是如同天女散花一樣的攻勢,他想躲也躲不掉。

一槍下去背後的房門直接碎出一個缸口大小的洞,好在黑衣人及時閃避,纔沒有被打成篩子。他緊接著輾轉騰挪,躍到牆上,朱琳又是一槍將瓦片轟碎,隨後繼續上膛,第三槍終於打到了那人的小腿。

“看來武功練的好還是有用啊,讓老子打了三槍纔打到。”

子彈扯碎小腿肌腱,他的一隻腳已經半瘸了,鮮血從破碎的褲子中流露出來,再想閃避已經是不可能了。

“我的槍裡還有三顆子彈,你說你能不能躲過去?”朱林耀武揚威。

“本王槍下不殺無名之徒,報上名來,讓你死個痛快。”

“不然我剩下的三顆子彈打你兩條胳膊和另一條腿,讓你活不能活死不能死,你怎麼知道我們會到這裡來?是誰泄露了我們的行蹤?”

“聖使快走。”之前被子彈命中,右胸的人緩過勁來,不知道是腎上腺素爆發,還是迴光返照,腳下一蹬,直接衝向了旁邊的太子。

“大哥。”朱林大駭,這明顯是在圍魏救趙,逼他回身救援。

宛如困獸猶鬥一樣拚起一拳砸向太子的胸膛。

朱林不敢拿槍打,他害怕亂飛的霰彈擊中太子,霰彈打出去便是死傷一片,彈道不好控製,萬一擦到太子的皮,朱元璋估計能扒了他的皮。

被逼無奈,隻能擋在朱標的前麵,隨後持槍瞄準,朱標在他背後總不會被子彈誤傷,隨即猛地扣動扳機。

就在同時,那沙包大的拳頭錘到了朱林的肩頭。

砰!哢嚓!

“臥槽!”

那蒙麵男子的胸膛被炸得粉碎,斷無半點活路,朱林被他一拳打中了胸膛,隻覺得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蔓延整個胸腔,就如同喝了一碗滾燙的熱油一樣。

隨後眼前一黑不明人事了。

“大夫,快叫大夫…趕快救漢王殿下…”

過了片刻,大夫總算來到了鳳陽縣衙,來給躺在這裡的朱林看病。

大夫看到朱林的肩頭有些塌陷,便知道病症在這裡當即拿出剪刀,準備剪開衣服進行救治,結果發現裡衣怎麼也剪不開。

他的外衣裡麵穿著兩層護甲,裡麵的是皮甲,外麵的是鐵絲編織的軟甲,必須要把這些東西弄斷才能救。

這裡的鐵絲已經被砸扁,後麵的皮甲也破碎。

“好傢夥,這年輕人是讓榔頭給錘了一下嗎?就算是榔頭也砸不爛這鎧甲呀。”

隨後,幾人七手八腳的幫漢王把內甲脫了下來再才查明傷勢。

“肩胛骨脫臼,肋骨斷裂,鎖骨好像也有些移位,他的肺部受創導致血管破裂,纔在一直吐血,必須要將這裡的瘀血放出,然後靜養上三個月才能好。”

大夫診斷了半天纔給出解釋。

“不論付任何代價,都要治好它,再貴的藥我們都用得起,你儘管開藥有什麼要求,我一定都能辦到。”

“太子殿下,您放心,漢王殿下雖然傷的重,但不是致命傷,隻要修養的好,日後也不會再落下殘疾。”

“這就好,這就好。”

“都怪我不好,為什麼要不聽他的勸告要去街上閒逛,最後他還是為了救我才傷的如此之重。”

“常茂…常茂怎麼樣了?”朱標此刻纔想起了給他和漢王斷後的常茂,當即詢問他的情況。

“太子殿下不用擔心,常將軍雖然中了三刀,但並不危及生命,已經在養傷了。”

“那些刺客全部抓住了嗎?”

“冇有抓住一個活口,他們全都負隅頑抗到了最後,漢王殿下的親衛趕來,用火槍將他們打死。”

“我們的傷亡如何?百姓有冇有傷亡?”

“我們傷亡了一百多個弟兄,百姓被波及的也在二百人左右,不過不是被匪徒砍殺的,而是引發了動亂,有人摔倒造成了嚴重的踩踏事件,有不少人被踩死了。”

“知道了,下午吧,我陪一會漢王。”

深夜。

朱林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幽幽轉醒,剛一挪動身體,撕裂般的劇痛蔓延全身,然後馬上平躺。

“哎呦…疼死我了。”

“老五,你總算醒了,差點嚇死大哥了。”朱標聽到朱林甦醒,急忙的跑過來檢視兩個眼睛中充滿血絲,顯然是心力交瘁的樣子。

“大哥,你冇事就好,以後聽兄弟一句勸吧,安全最重要。”

“那狗東西真的冇有騙人,這二十年的功夫不是白練的,我穿著兩層軟甲都給我打成半身不遂了。”

“隻要好好修養,就不會有大問題。回宮了,好好調養身體,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好,我知道了。”

“那些行刺的人都怎麼樣了?有冇有抓住活的?”

“冇有。”

“除了唯獨我們的那個主謀跑了之後,其他的人已經全部死了,少數的人身上有蓮花的紋案,可能是白蓮教的餘孽。”

“白蓮教有些人真的是把皇上的仁慈當成我們的軟弱了,之前抓了他們那麼多的教眾,原本都是要殺死的,冇有作惡的全部放了,還把他們的聖女封作昭寧郡主,他們居然還敢刺殺我們!”

“真的想讓九族昇天,那麼就成全他們。”朱林生氣的說。

“你放心,我已經封鎖了城門,已經展開了全城搜捕,所有的藥鋪和大夫都在我們的嚴密監視之下。”

“大哥,你做的對,打他的子彈不是鋼做的,而是鉛做的,鉛在灼燒之後打入人體之後有劇毒,如果冇有及時處理,斷腿是最輕的結果。”

城北農戶。

“聖使大人,你受傷了。”一個老農打扮的人,急忙的扶住越入自家院牆的蒙麪人。

隨後將他背入自家的房間之中,然後快速的清理掉血跡。

“鐘叔…謝謝你收留我。”

“哪裡的話?老教主對我有恩,我自然會竭力的報答他的後人,你在這裡等好,我馬上去給你找大夫。”

“不千萬不能去找大夫,我受傷的事情一定已經傳開,而且這樣的傷太過特彆用彆的理由,根本就搪塞不了,如果去找大夫,恐怕馬上會將人引到這裡來,甚至還會牽連你。”

“我一個鰥夫還害怕這些。”

“鳳陽大災,我也被困在了城中,原本還想要麵對危機,散播謠言,誇大我聖教的救世之功,冇想到朝廷的人反應的如此迅速,就來救災,居然連太子和漢王都來了。”

“本來想著趁亂要誅殺漢王,用太子為人質換回我妹妹,冇有想到,那漢王手中有如此的火器。”

韓立不由得萬分悔恨,在他的印象之中,火器都是威力巨大,攻擊緩慢,單發,難以瞄準的武器,一旦一槍冇打中,就需要我一會兒重新填裝。

他從來都冇有見過,可以連開數槍,一槍可以打出幾十發槍子的火器。

“看來真的是時代變了,現在除了蠱惑百姓,傳播我們的思想之外,還得要有強大的勢力,想要通過練武打造刀劍造反,已經不太可能了,必須要想辦法搞到火器。”

“聖使啊,這談何容易?大明隻有一個正式的火器營,有一萬五千多人,他們的火器全都是最新式的火器,就掌握在漢王的手中,這可是大明最精銳的部隊。”

“據我所收集的訊息,這支火器部隊可以橫掃當今天下任何一個勢力。”

“據說火器全部出自大明火器局,那裡有製造的圖紙,也有研究火器精進火器的人,所有的人光著進去死了才能出來,進去的人都是大明最忠心的人。”

“光著進去死著出來是什麼意思?”

“意思進去的時候那人不能衣著寸縷,男女均要光著身子進入,為了防止出現夾帶私貨進去的可能,隻有死了,他們才能出來。”

“火器局藏於深山之中,冇人知道他具體在哪,但那裡麵有著各種各樣繁華的東西,衣食住行可以比肩王公貴族,父母子女可以得到極好的待遇,哪怕是失去自由,他們也要為自己的家族得到這樣高等的獎勵,付出一切。”

“看來想混進去偷盜也是有些難的。”

“不亞於進一次鬼門關。”

“那又…如何…啊…”韓立一聲慘叫。巨大的疼痛讓他額頭滴落了不小的汗珠。

“叔,你乾什麼呢?”

“這是大明新產的紅花油,有治療傷痛的效果。”

“紅花油是治跌打的,不能治療外傷,要先消毒,你家有酒嗎?”

“我家有酒,但是度數比較低。”

“那就好,用酒先消毒,然後再包紮度數高的,怕是有點痛哦,度數低一點。”

鐘叔說著就直接從旁邊的盒子中取出燒酒,潑到了韓立的傷口之上。

“啊…怎麼這麼疼。”韓立得雙腿因為劇烈的痛苦抖動了起來。

“這個酒多少度?”

“高粱雙蒸,六十多度。”

“六十多度的酒,你說度數低。”

“在我老頭子的眼中,七十度以下的酒就不算酒,都是茶。”

“你忍一忍,我將這個刀子烤紅,然後將裡麵的子彈剜出來,你先將頭側一下,把脖子露出來,再把耳朵撥到前麵來,露出後麵的下巴骨。”

“為什麼?”韓立覺得疑惑還是照做了。

“你看這裡有一根血管,我一棍子敲到這裡,讓你眩暈,然後你就失去感覺,給你拿刀子彎出子彈時,你就不會慘叫。”

“你…你人還怪好的嘞,這真的是為我著想啊。”

“麻沸散這種東西被大明官府管控,買不到啊,所以把你打暈,你忍一忍,不能藥品睡眠,隻能讓你物理休眠,年輕身體好,倒頭就睡,可以比肩嬰兒般的睡眠,但是這是淺層的睡眠,如果你中途醒了,我還免不得給你來幾下。”

“你不要誤會,我說出來是為了讓你理解我冇有壞心。”

“好好好,這麼搞是吧。我真的會謝…”

他的話還冇有說完,鐘叔的棍子便掄了下來,準確無誤的打在了韓立的脖頸之處,隨後他腦袋一歪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這小刀是給我修腳的,給你得來個大號的刀子,大號的解饞,剜的快,千萬不要給病人說實話,要不然還要把這層腐肉削掉,你萬一不治了,中道崩殂了,可對不起教主大人。”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一點苦都吃不了,不像大爺我,中了三刀,依舊活蹦亂跳的回去見小桃紅。”

鐘叔一邊說,一邊動刀。中途韓立又醒來了兩次,隨後又被敲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