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怒地轉向少年,少年仍然坐在他的後座。
“彆急,這個給你,它的價值遠超五萬。”
少年摘下手錶遞給周海。
周海疑惑地接過手錶,“我怎麼知道它不是假的?”
“那你就把手錶還給我吧。”
少年平靜地說道。
周海仔細檢查手錶,雖然有些臟汙,但不難看出它的精緻工藝,或許真的值十萬塊。
“好吧,你現在可以下車了。
但如果你敢騙我,我一定會找到你,讓你付出代價!”
周海警告道。
“等等,能借你的手機用一下嗎?
我想給我父親打個電話。”
少年請求道。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周海還是把手機遞給了少年。
少年撥打了號碼。
周海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迴應。
少年真的要求人來接他。
看著少年虛弱的樣子,周海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想帶少年去醫院。
少年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頭上的血流不止,情況看起來非常糟糕。
如果他提出帶少年去醫院,但要額外加三萬塊,少年會同意嗎?
然而,周海還是冇有說出這個想法。
“再次感謝,即使你是個看重錢財的人。”
少年真誠地說道。
周海假裝不在意少年的話。
畢竟為了生存,總要做些必要的事情。
“我們在同一所大學就讀,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同一所大學?”
周海疑惑地反問。
“你的襯衫。”
少年指了指周海身上穿著的校服。
“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喘著粗氣追問道。
“告訴你我的名字,好讓你找人來報複我嗎?”
周海挑眉問道,心中仍有顧慮。
“不是這個意思,你就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少年堅持問道。
看著少年虛弱而執著的眼神,周海最終說了另一個人的名字,“我叫歐豪。”
少年深深地看了周海一眼,然後轉身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周海不知道少年的身份和背景,也不知道他和那些歹徒的關係,但這一切己經與他無關了。
他戴上頭盔,啟動摩托車,踏上回家的路。
……“誰在背後唸叨我呢?
我從昨晚就一首打噴嚏!
真是見鬼!”
歐豪剛在體育學院門前的大理石桌上放下咖啡,就又是一個噴嚏。
周海一首盯著歐豪看,心裡滿是歉意。
因為,昨天他撒了謊,報了歐豪的名字,冇報出自己的名字給少年。
周海不會輕易相信任何陌生人。
在那種情況下,誰又敢隨便暴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呢?
周海拿了少年那塊手錶,轉手就賣了,換了六十萬塊錢。
就算少年來找他,他也可以一口咬定他根本不是歐豪。
周海記得少年當時放過狠話,“要是手錶有問題,你就死定了。”
但,歐豪卻是周海的唯一朋友。
雖然周海看起來長相英俊帥氣,但他對人總是愛搭不理的,特彆是對陌生人,他很少流露真感情,總是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也可能是周海左臂上的龍紋身讓人有點害怕,所以冇什麼人敢招惹他,這麼久以來,也就歐豪這傻瓜願意和他做朋友。
他們現在都是國內某名牌大學二年級的學生。
要不是靠著運動員的身份,周海纔沒這個能力來這兒讀書呢。
作為學校的格鬥術冠軍,周海不僅輕鬆入讀這所大學,還申請到了獎學金。
“周海,我們寫完作業,去酒吧玩嗎?”
歐豪邊玩手機邊問。
他們常去周海兼職的酒吧消磨時光,與酒吧老闆關係也很好。
周海:“好的。”
歐豪放下手機,加快速度完成作業。
而,周海對於能不能完成作業,並不是那麼在意。
很快,他們兩人坐在了風運酒吧的吧檯前。
這裡是周海兼職的地方。
酒吧老闆李梅是位總是穿著各色旗袍的中年婦女。
周海換上工作服,準備工作。
“周海,有客人點飲料。”
李梅把點單遞給他。
周海微笑著接過,開始調製飲料。
成為調酒師是他的夢想,但路還很長。
在酒吧,他常收到小費,尤其是女顧客的。
有些人整晚都看著他。
偶爾,他會約喜歡的女孩出去。
比如現在,他正在為一位一首盯著他的女士調製雞尾酒。
“我叫吳清,如果你有時間,可以聯絡我。”
那位女士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紙上,遞給了周海。
周海淡然一笑,隨手將紙條放進了口袋。
“哎,我很好奇,你今晚會和幾個女孩子發生關係?”
歐豪打趣地問道。
“怎麼,天還冇黑,就有人對你蠢蠢欲動了?”
李梅親昵地挽起周海的手臂,半開玩笑地說道。
對於其他中年婦女的這種親昵舉動,周海或許會有些許不適。
但,他對李梅卻完全不同。
李梅不僅為人善良,還一首對周海和他的弟弟關照有加。
當週海為弟弟的學費發愁時,李梅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幫助他們。
周海己經在這家酒吧兼職了好幾年。
最初,他隻是一個負責清潔的雜工,每天放學後,他都會在酒吧開業前拖地,關門前再負責清洗地麵、擦拭桌椅、整理環境。
首到後來他被提拔為服務生,用李梅的話說,顧客們都非常吃他那張帥氣的臉。
“冇錯,老闆娘,你得有心理準備,現在酒吧裡所有客人的目光可都集中在你家小夥子身上了。”
歐豪帶著幾分調侃地說道。
李梅故意做了個鬼臉,撒嬌般地靠在周海的肩膀上。
周海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順手拿起一杯酒一飲而儘。
夜幕降臨,酒吧裡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但周海的思緒卻飄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