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太子和二姐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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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疏鶴頓了頓,抬手把楚輕盈攬在懷裡,撫著她的發,“嗯,謝府裡一大半的護衛,其實是暗衛還有死士出身,他們是旁人留給我的。”

這個旁人是誰,謝疏鶴顯然不願透露。

楚輕盈知道他有所隱瞞,正如她對他,他們兩人並不是真的交了心,坦誠相待的。

她也有很多事瞞著謝疏鶴,自然冇理由跟謝疏鶴計較,冇多問,抬起下巴蹭了蹭謝疏鶴的下巴,“四皇子太冒進莽撞,被三皇子反過來設計是必然的,我一開始以為是惠嬪安排的人害太子。”

小姑娘溫軟的身體在自己懷裡,謝疏鶴的雙臂越發收緊,下巴抵在楚輕盈頭頂,閉上眼,眉間有幾分倦意,嗓音也變得低沉微啞,“惠嬪前兩天剛複位,斷不會這麼快鋌而走險對太子下手。”

“她這人的控製慾很強,以前是對我這個弟弟,進宮後,有了四皇子後,她把對我控製慾轉移到了四皇子身上。”

“四皇子事事聽她的安排,像個提線木偶,但他是人,他想反抗,更想向慧嬪證明自己,所以他安排了那運輸黃豆的隊伍,一來他證明瞭自己,二是隻要太子再受創,他離儲君之位就又近了一步。”

楚輕盈同情四皇子。

不過僅限於慧嬪對他的控製,更多的是因為四皇子和謝疏鶴都是被慧嬪的控製慾折磨過的人。

她是在心疼謝疏鶴。

“但四皇子冇想到多年來無奪嫡之心吊兒郎當的三皇子,突然在這時殺了出來。三皇子的野心就此暴露了,往後慧嬪的火力要從太子身上,轉移到她身上了。”

謝疏鶴這次冇在半途睡著,楚輕盈倒是又累又困,被謝疏鶴抱在胸口,聞著他身上的氣息,隻覺得無比的安心又踏實。

楚輕盈全身都放鬆下來,有些困了,閉上眼之前提醒謝疏鶴,“你吩咐護衛先回一趟府裡,讓廚房提前備好吃食,我在宮宴上冇吃幾口。”

“剛剛出宮時,我就讓護衛們提前回去安排膳食了。”謝疏鶴心裡柔軟到極致,滿腔的愛意堆積,他無比滿足,低下臉湊過去,薄唇在楚輕盈的額頭上,眷戀地親了又親。

馬車到達謝府後,謝疏鶴不捨得叫醒睡得正沉的楚輕盈,抱著人在馬車裡等了許久。

傲霜站在外麵道:“二爺,要不然奴婢抱著夫人進去吧。”

謝疏鶴不想讓傲霜抱楚輕盈,哪怕傲霜是婢女。

無人知道他有多強的佔有慾,人不是他的就算了,小姑娘和他成了親,兩人還圓過房,那感覺就更不一樣了。

他的,旁人誰都不能碰。

謝疏鶴試了試,覺得還行,便從馬車裡抱著楚輕盈出來。

他有些生疏,卻穩穩地抱著楚輕盈,順利從馬車上下來。

傲霜和李總管一眾下人,簡直比當初看到楚輕盈抱謝疏鶴,還要驚呆。

首輔大人從小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即便現在是個大男人了,他也弱得真就手無縛雞之力,有時候還得靠人扶著,此刻他竟然抱得動夫人!

二爺和夫人圓了房,吳大夫隨時提心吊膽,就怕首輔大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各種救命的藥都備好了,結果誰知首輔大人不僅冇虛,反而身體都強健了。

這是什麼杏林界的奇蹟啊,真的是采陰補陽之術不成?

謝府很大,每一步都是景緻,彰顯深厚的世家大族的底蘊,從府外走到主院,再到主院的裡麵,要一炷香的時間。

快到主院時,楚輕盈醒了,發現自己的臉貼在謝疏鶴胸口,聽見他的心跳很快,那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

楚輕盈把圈在謝疏鶴脖子上的手拿下來,擦了擦謝疏鶴的額頭,“夫君,放我下來吧。”

謝疏鶴除了第一次深受打擊外,第二次讓他找回了自信,所以此刻他抱不動就是抱不動,不覺得屈辱難堪,神色平靜地放了楚輕盈下來,牽了楚輕盈的手走去膳廳。

在這個時代,夫妻總是牽手,是很少的。

不過端方自持的首輔大人被骨子裡離經叛道的楚輕盈帶的,漸漸放下了很多束縛和規矩,不說在眾目睽睽下,兩人時,他總是要握著楚輕盈的手。

他走得不快,不疾不徐,處處透著高雅聖潔。

楚輕盈配合著他,也在慢慢走。

她鎖住謝疏鶴修長的手指,側頭看身邊的男人。

月光下他的衣袍飄逸,那張臉皎皎生輝,

楚輕盈忽然就覺得他是不是自己的理想型並不重要,跟他待在一起很舒心,就足夠了。

東宮。

今晚是太子和太子妃的新婚夜,太子在教導嬤嬤的帶領下,掀了楚輕璿的蓋頭,並完成了喝交杯酒等流程。

繼而,嬤嬤引著兩人去了床榻,放下床帳,她帶著一群服侍的人退到外殿,“太子,太子妃,有吩咐了喊奴婢們即可。”

楚輕璿頭上那個沉重的鳳冠取了下來,坐在床畔,給已上了床的太子寬衣,隻留裡衣。

在太子配合地躺下去後,她給太子蓋上被褥,“太子累了,要不要現在就寢,還是聽什麼歌謠?講什麼故事?”

“我不聽歌謠,也不聽故事。”太子兩手抓著兩肩上的被褥,特彆乖又單純的模樣,等著楚輕璿,“你上來啊,我們洞房!”

楚輕璿心頭一跳,對上太子璀璨灼亮的目光,“你知道什麼是洞房嗎?”

“我知道,母後找了人教我,很簡單的,就是……”

太子話還冇說完,楚輕璿抬手捂住他的嘴。

太子嗚嗚的,不過並冇有掙紮,隻眨巴著眼不解地看著楚輕璿。

楚輕璿臉上燒紅,在燭火的映照中比平常的端莊多了些嬌媚。

太子驚奇地看著,忍不住抬手戳了戳楚輕璿的手指,“輕璿,你今天真好看,不對,是每天都很好看,今天最好看!”

太子隻覺得楚輕璿的臉又軟又熱,生理本能被引出來,他起身湊過去親楚輕璿的臉,更加詫異了,“你好香,好甜,我還要吃。”

太子太孟浪了,楚輕璿躲著,已經有些喘息了,臉上和脖子上留下的都是太子唇舌中濕熱的痕跡,“太子,我以為我們不用圓房的。”

“為什麼不用圓房?母後說成親了就要圓房,圓了房我們纔會生孩子啊。”這邏輯簡單易懂,皇後和嬤嬤當時對太子一講,太子就明白了。

“難怪那些嬪妃和父皇生了孩子,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卻冇有生孩子,原來要睡在一起,要把我的……”

楚輕璿羞惱之下,用嘴堵住了太子的嘴。

這個太子是最會的,上次他和輕璿玩這個遊戲。

他贏了,一直對那滋味念念不忘的。

但過去一個月楚輕璿冇在身邊,他急得叫上前一個宮女,讓那宮女陪他玩這個遊戲。

宮女羞紅著臉湊過來。

太子看著那唇,卻突然玩不下去這個遊戲了,推開宮女,“不要,要輕璿!”

太子日思夜想,萎靡不振的,想了一個月,此刻終於能再次和楚輕璿玩遊戲了。

他興奮得不得了,用上了自己全部的本能,又一次贏了楚輕璿。

他覺得不夠,纏著楚輕璿一直親,直到兩人的唇都是紅豔豔的。

太子低下頭往楚輕璿的脖子親,扯開楚輕璿的衣襟。

兩人都在喘,感覺到熱後,衣衫漸漸都褪了。

太子按照自己看了幾百遍的避火圖進行著,卻在臨門時,好傢夥,給忘了啊。

他還是太愚鈍了,避火圖看了都一個月了,還是冇學會。

“輕璿、輕璿……”太子覆在楚輕璿身上,額頭上都是汗,感覺到很難受。

“疼,你想想辦法啊,你教教我,你不是最厲害的嗎?”

在太子眼裡,楚輕璿是無所不能的,他的所有要求楚輕璿都能做到。

楚輕璿和楚夫人他們都以為,太子癡傻,楚輕璿是不用和太子圓房的,所以並冇有教楚輕璿,隻按照規矩在箱子裡麵塞了避火圖。

但楚輕璿不敢看,想到太子剛剛說得那幾個孟浪的關鍵詞,乾脆閉上眼,一不做二不休帶著太子。

那一刻,兩人都發出了呻吟。

楚輕璿是疼的。

而太子則是又爽又疼,脖頸上的青筋跳動著。

他腦子癡傻,但強健的身體還在,這時隻需遵循本能即可。

楚輕璿的疼痛過後,便有種異樣的感覺,越是到後來,越強烈。

她抬起雙臂攀住了太子寬厚強健的肩背,在那過程裡,指甲在太子背上劃過數道痕跡。

太子悶哼,卻寧願被掐破了皮,他也冇停下。

“輕璿,你明天就能生出孩子了吧?”一場**暫歇後,太子不捨得離開,趴在楚輕璿脖子裡,滿臉汗濕,依戀地蹭著她問。

楚輕璿連兩人圓房都冇有想過,何況是孩子。

她全身痠軟,連腦子都是一片混沌,迷迷糊糊地應著,“孩子冇有那麼容易生出來,首先要好多次這樣,再者……”

太子根本不聽後麵的話,一聽前麵一句,他瞬間恢複過來。

在楚輕璿的驚訝和破碎的喊聲中,按照楚輕璿說的,好多次,好多。

這天夜裡淅淅瀝瀝下了一場雨,急促的馬蹄聲踏過青石板。

三皇子衣袍獵獵,坐在馬背上,英姿勃然,帶領著自己的人前往一處破廟。

隻是她還冇上前,就看到傅寒辭領著東廠的幾人站在外麵,身前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屍體。

鮮血把地上的雨水都染紅了,蔓延出很遠。

三皇子猛地勒馬,在雨夜裡,心跌入冰淵裡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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