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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輕紗在空中飛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沁香濃鬱的脂粉氣。
燭火倒映,樓閣的紙窗上,一具具曼妙的身軀倒映,上下翻飛,激烈的舞動著。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陣濃重、劇烈的喘息聲。
當畫麵逐漸清晰後,便是見那花燈之下,街頭巷尾,竟癱軟著一具具衣不蔽體的身軀。
白花花的一片,放眼望去,竟是不下數千。
她們就這樣四仰八叉的躺在街頭,胸膛劇烈起伏著。
臉上神色各異,有的掛著羞紅的滿足感,有的掛著意猶未儘的遺憾...
香汗淋漓,打濕了她們鬢角的髮梢。
畫麵雖顯突兀,可看眼前情形,隻怕任誰都能猜測出,這裡剛剛發生過什麼。
“嘿嘿,不愧是荒古聖體,這血氣,這蠻力,實乃生平僅見啊。”
“奴家此刻,怕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冇有了。”
那些女子躺在花燈下,癡癡地笑著,紅彤彤的臉頰上,滿足神態儘顯。
渾身麻酥酥的,隻覺起身的力氣都冇了。
“嘩啦啦”
就在這時,一陣鐵鏈的搖晃聲響起,遠處數百人堆疊的‘人山’被扒開。
一道片衣不沾身的人影從人堆中緩緩起身,滿頭白髮已經被汗水打濕,手中攥著一縷黑色長髮。
長髮之後,是一具**的女屍,脖子都被擰斷了,被拖著在地上滑行。
“砰”
那人影用力投擲,那女屍橫飛出去,砸進了人堆之中。
這時才發現,他的手腕、腳腕上都被粗壯的鐵鏈捆綁著,不過此刻卻被生生掙斷開來。
身上,佈滿了各種傷疤,前後鏤空的大洞,利刃切割的皮肉,烙鐵留下的疤痕...
他的臉色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身上,猙獰的疤痕在逐漸癒合。
望著眼前那數千道衣不蔽體的身影,他的心中冇有半點旖旎之情,反而有一股說不儘的厭惡。
胃裡一陣翻騰,忍不住的作嘔。
他搖搖晃晃的漫步在那橫七豎八的人影中,手中握著一把漆黑長劍,眼神中戾氣陡生。
“刺啦”
下一瞬,他出手了,淩厲的長劍在花街柳巷中乍泄,一顆顆頭顱淩空拋起。
滾燙的鮮血好似顏料,染紅了腳下的青石板路。
可滾燙的鮮血噴濺在臉上,那些女子非但冇有恐懼,反而蘸著殷紅的血跡抹在嘴唇上。
媚眼如絲,咯咯的笑著,好像那瘋子一樣。
甚至有人,強撐著癱軟的身軀站起,跌跌撞撞的朝著那道身影走去,眸中,湧動著難以掩飾的貪婪。
“哥哥,我們再來——”
可迴應她的,隻有一道淩厲劍光,旋即一顆頭顱高高拋起。
但那張臉上,卻無任何驚恐之色,反而瀰漫著意猶未儘的渴望。
那身影手持長劍,漫步在萬花叢中,手起人頭落。
可她們,卻好似引頸受戮的綿羊,乖乖的任憑宰割,不做半點反抗。
甚至當那長劍襲來時,眸中還有近乎病態的期待,好似...那是一種獎賞,臨幸。
“噗通”
又是數十顆人頭落地,花船中,街巷內,生機俱滅,唯有那手持長劍的男子緩緩轉過身軀。
下一瞬,一張熟悉,充滿淡漠的臉龐便是倒映在世人的目光下。
赫然便是——無名。
“嘶”
看著三生石上所發生的一幕,帝關內外頓時響起無數嘩然聲。
“無名...把她們都殺了?”
“這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
死寂之後,便聽有人憤怒出聲,對著三生石上那道**身影大聲斥責。
“這好像,真的是陰陽合歡宗的樓閣,我看到了牆壁上繡的仕女圖。”
“天呢,難道合歡宗,真的是無名覆滅的?”
“一夜姦殺合歡宗近十萬人,無名...不愧是荒古聖體啊,一般人隻怕早就被掏空了吧。”
眼前的一幕,無疑佐證了合歡宗聖女所言,真相,似乎已經浮出水麵。
見此情形,軒轅族長老便是站出來‘主持公道’,冷笑的看向蠻龍。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何話說?”
“無名將陰陽宗修士先奸後殺,如此慘絕人性的行徑,實乃人神共誅。”
蠻龍聞言,陷入短暫的沉默。
據他所知,自己這兄弟年輕時,的確有幾分風流之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可這種先奸後殺,慘絕人寰的行徑,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當即喝罵,“放你孃的狗屁!”
搖光聖地的長老亦是冷笑,“無名將這些人囚禁於此,來滿足自己的淫慾,供自己享樂。”
“完事之後,卻還要將這些無辜的女子殺害,此等行徑實乃人人得而誅之。”
逼死無名,他們原本理虧,可當看到無名犯下如此罪孽行徑後,立時便像站在了真理之上。
“僅憑細枝末節,無以窺探全貌,若想弄清來龍去脈,不妨繼續看下去。”
這時,帝關上一直沉默的夫子開口,製止了眾人吵鬨。
三生石
一日前(字幕浮現)
靈光閃爍,墨綠色悠悠,畫麵忽然破碎,旋即重組。
“不愧是荒古聖體,這血氣,真是讓人陶醉啊。”
紅色帷帳遍佈,通紅的喜字貼滿閨房,好似有誰要成親一般。
而在那婚房中央,矗立著一座刑台,四周豎立著粗壯石柱,雕龍畫鳳,篆刻著邪異的黑色符號。
石柱上,有四條鐵鏈,粗壯如手臂,禁錮在無名的手腕、腳腕處。
正上方,還有兩根黑色的鐵鉤垂直落下,徑直刺穿了無名的琵琶骨,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滴落。
他身軀**,衣不蔽體,頭髮蓬亂如蒿草,健碩卻不臃腫的筋肉暴露在空氣中,好似雕刻斧鑿般,宛若一件藝術品。
可這件藝術品卻是殘缺的,因為無名的身體上,佈滿了血痕,甚至有不少血肉都被生生颳了下來。
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上麵還有烙鐵留下的印記,數十根鋼釘嵌入他的皮肉。
整個人,就似被禁錮、套上枷鎖的囚徒。
而在他身前站立的,是一道倩麗身影,紅色的嫁衣穿在身上,勾勒著曼妙身姿的輪廓。
麵容輪廓極其精緻,不見任何瑕疵,紅色的眼眸好似琥珀,透著一股近妖的邪異。
貝齒輕啟,口吐幽蘭,嘴唇殷紅好似飲過鮮血,輕輕挑起無名的下巴,盯著那張俊朗的麵龐,癡癡地笑著。
若有人在此,定能將其認出,她,便是陰陽合歡宗的聖女。
“你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嗎?”
“為了討你歡心,我於萬丈高樓之上,紅袖起舞。”
“奏一曲‘鳳求凰’引得萬人空巷。”
“白雲山上,我與觀主坐而論道,以**之火,燒出了漫天紅霞。”
“秋水河畔,我吹奏碧海潮生曲,引無數靈鳥搭建鵲橋,河中肥豚如過江之鯽,歡喜雀躍。”
“為的,隻是讓你駐足,與我共度**一刻。”
“可是...為什麼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泛著寒光的匕首被她握在手裡,一點一點的刺進無名的胸膛,慢慢的向下滑落。
一滴滴金色的鮮血從無名的胸膛上流淌出來,血肉都在那匕首的攪動下,碎成一團。
劇烈的痛楚讓無名的身體微微一顫,可那白髮遮掩的麵容依舊淡漠。
修長的指尖劃過無名的臉龐,陰陽宗聖女將刀插在他的身上,雙手捧起麵前的那張臉頰,癡癡地笑著。
眼神中,儘是愛慕,還有那掩飾不住的貪婪以及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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