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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桀桀桀——”
銅雀台上,數萬人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戰鬥...
畫麵‘慘烈’,‘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些平日裡自詡正派,飽讀聖賢書,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們,此刻,都如餓狼一般,釋放著原始的野性衝動。
他們癲狂的大笑著,眼眸中閃爍著猩紅的狂熱。
那畫麵,就好似一副原始的場景,未開化的先民,站在祭壇之上,圍著篝火舞蹈。
隻是與先民所不同的是,此刻被圍攏的,並非篝火,而是...
“熊熊”
可漸漸地,那些人的身上竟開始燃燒起粉紅色的火焰,好似內心的**被點燃了,瘋狂的滋生。
戰況愈慘烈,那粉紅色的火焰,便燃燒的愈發旺盛...
摩擦生火?
應該...也並非此般道理吧。
“咯咯咯——”
“公子,是奴家不討你歡心嗎?”
“何故這般手無縛雞之力?”
“咯咯咯——”
“行不行啊細狗...就這?你還怎麼讓奴家‘葬身於此’啊?”
“妖女!今日我便豁出這條老命,跟你拚了!”
“後麵來個人,幫我推一下,老子今天要讓這妖女‘血債血償’!”
沙啞的嘶吼聲在銅雀台上響徹,姑娘們咯咯的笑著,媚眼如絲,渾身都在散發著一股妖豔的魅惑。
口齒芬芳,傾吐挑逗話語,使人慾火焚身,難以自控。
被這些妖豔賤貨如此輕視,眾人猩紅的眸子更快狂熱。
怒聲謾罵著,再次提槍上馬,浴血奮戰——
也不知怎的,尋常時分,半炷香的時間就已疲累,可今日,卻是生龍活虎。
就連那些半截入土,年近古稀的白髮老叟,都恍若回到了壯年時分,隻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
“哈哈哈——”
“婊子!”
“賤貨!”
“今日老子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跟你拚了!”
戰況愈發慘烈,銅雀台上,儼然化作了一片粉紅色的海洋。
那絢爛的火焰燃燒的愈發旺盛,如附骨之蛆,在他們身上洶湧。
可若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便能發現,那粉紅色火焰所燃燒的...卻是那些男人的自身靈力修為以及一身精氣。
慾火自內心而生,以修為、精氣為養料,在大戰過程中,被過渡到那些女子身上。
“精彩,實在太精彩了,此等情景生平難遇啊。”
驢子眺望著銅雀台上發生的激戰,嘴都咧到耳根子了,直呼窩草。
可隨後,銅鈴般的大眼閃爍起幾分狐疑,“不過,我怎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呢?”
無名頷首,旋即開口道,“是不對。”
“這銅雀台上的姑娘,都是...死人。”
“不,更確切的來說,應該都是...活死人。”
荒古聖體,乃世間至陽至剛之體魄,對陰森邪異之氣最為敏感。
從踏入這雲夢鄉開始,無名便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陰森邪異,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屍臭。
雖然被胭脂水粉的味道極力掩蓋,但還是無法完全泯滅那股屍氣。
若非他身懷荒古聖體,靈力特殊,也很難察覺。
這些姑娘,形如活人,舉止冇有半點無常,甚至體內還有靈力奔騰,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
“活死人?”驢子聞言,碩大的眼球瞪的溜圓。
“這麼說,我們真的來對地方了?”
聽到這話,無名的臉上泛起幾縷黑線,他就知道這賊驢不靠譜。
來此之前,它言之鑿鑿的確信,在這雲夢鄉定然能尋到‘活死人墓’的線索蹤跡。
可看它如今這副模樣,明顯之前是在忽悠他。
“這就是陰陽宗的合歡火嗎?”
“倒真是有幾分詭譎。”
無名看著前方慘烈的戰況,定睛審視著男女身上燃燒的粉紅色火焰,眸光動容。
在他的眼瞳中,那粉紅色的合歡火倒映下,那些女子,如妖魔,如厲鬼...
火焰下,是白色的骷髏,嘴唇大張,貪婪的吸食著那些男子的精氣與修為。
通過合歡火,過渡到她們的身軀之中。
而那些男子,修為、精氣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銳減,甚至連身形,都開始變得消瘦...
修為羸弱者,已經變成了皮包骨,身上燃燒的合歡火幾近熄滅,眼眸中猩紅的狂熱漸漸消散。
然後,被姑娘一腳踹開,選擇其他修為強橫,精氣旺盛者再次大戰!
而那些被踢開的男人,就像死屍一樣躺在銅雀台上,臉上,還掛著滿足、意猶未儘的笑容。
可觀其麵容,已經形若骷髏,好似被吸乾了渾身血肉,然後,慢慢流逝生機,化為一具乾屍,死在了銅雀台上。
大戰持續了不知多久,銅雀台上,已經有無數男子倒下,被吸乾了精氣、修為,化為了一具具乾屍。
場麵慘烈,詭異的乾屍橫七豎八,看上去分外詭異。
原本,男子占據絕對的人數優勢,暴打那些陰陽宗女子。
如今,卻是陰陽宗顛而倒之,占據了絕對優勢,碾壓了一眾男子,騎在身上暴打,哀嚎連連。
吸收了那些人的修為、精氣,她們身上燃燒的合歡火也愈發旺盛。
色澤達到赤紅的,已經有數百有餘。
此刻,銅雀台上還活著的,隻剩數百人,無一不是強大道統的長老、大能。
皆是年過古稀,鬚髮皆白的強者。
倒非他們體魄強健,可酣戰數月,隻因他們修為強大,故而與人激戰至此。
可看那些女子氣勢之盛,戰況之慘烈,隻怕銅雀台上僅剩的數百人,堅持不了多少回合也要敗下陣來。
“你們——”
“你們在做什麼?”
“放開老夫,你們這些妖女!”
隨著銅雀台上死屍遍佈,眸中的猩紅褪去,終於有人從狂熱之中甦醒。
望著周圍屍橫遍野的場景,臉上開始流露出恐懼的神情,怒聲咆哮。
繼而準備奮力反抗,可身形掙動間,卻是發現自身竟已羸弱如朽木,修為、精氣都銳減到了一個極其駭人的地步。
當即臉色大變,眼神中攀爬上無儘恐懼,瘋一般的朝銅雀台下逃去。
此刻,那些媚眼如絲,楊柳細腰的妙齡女子,在他們眼裡儼然變成了厲鬼,變成了妖魔。
“咯咯咯——”
“老爺這是不要奴家了嗎?”
“如此良辰美景,老爺就忍心拋下奴家,獨自離去嗎?”
看著那些瘋一般逃遁的人影,銅雀台上的女子咯咯的笑著,聲如銀鈴。
可那聲音落在那些人耳畔,卻如冤魂索命的低語,讓人恐懼,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她們臉上的笑容,比厲鬼都要可怕。
“我還有事,改日再來,改日再來。”
“啊對對對,我夫人還在家中等我,待我先回去與她詳稟,再回來與姑娘共度**。”
“我...我家裡還有兩千歲的老孃要養,姑娘,你放我一馬,求求你放我一馬。”
“不——”
“救救我——”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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