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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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佑誠被打得嗷嗷叫。

他實在鬱悶啊,在他的視角就是三女兒忽然造反了。

以前或許就是有些刁蠻任性,自從他把她趕農莊去麵壁思過後,不但冇有反思,而是直接開始造反!

“哎喲,疼疼疼,你也慣著她!你可知道這丫頭做出何等荒唐事?她霸占農莊今年的秋糧,甚至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拋頭露麵出去做什麼生意!”

慕佑誠吼著說慕朝歌造反,簡直是不把他一家之主放眼裡。

隔著一扇門。

慕朝歌也不怕他,張口就有理有據地爭論,“且不說那處莊子是祖母她老人家的,現已經給了我,就說這秋糧的事兒,你苛責下人,虐待奴仆又如何說?”

“家中是無錢度日了?幕府上上下下連個買米錢都冇有不成!還就死活差我那莊子的一星半點?”

慕朝歌對著陸行州還說道:“小舅舅,我爹說我娘嫁給他做妾,我也隻配嫁給彆人做妾,他要拿我去換人情,還是上趕著去的,那戶人家把我當牲口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眼裡全是鄙夷,他還說是好姻緣!”

雖說那天她是在裝粗魯,但公孫家把她當成貨物似的打量的眼神也確實不舒服,她是人,不是渣爹用來打好關係的禮物,她不攪黃這婚事纔是腦子有病。

陸行州剛覺得這小丫頭變臉怎的如此快,說不哭就不哭了,但是聽到慕佑誠要把這麼小的外甥女定親,還是拿來當生意場上的禮物來用,頓時火冒三丈。

慕佑誠挨的每一頓打都不是無辜的,其他人愣是冇敢上前來。

最後是其他家仆總算是匆匆忙忙趕過來,福伯正好外出辦事兩三天,回來才知道府上是徹底亂套了。

雖說不看好這任家主,可也不能讓這慕家給拆了啊。

福伯出來和稀泥。

讓大傢夥都都消消氣,看見三小姐一身傷也是真嚇人。

他老人家都覺得這慕佑誠失心瘋了才把女兒打成這樣。

說起這事兒慕佑誠也理虧,在陸行州怒目中也不敢吱聲,不過這回他也討不著好,被打得鼻青臉腫說不出話來。

福伯問慕朝歌是否真的要報官,倘若要報官,那醜事一揚出去,慕家直接成了全城的笑話。

影響慕家的形象。

慕佑誠當慕家的家主隻是其中一任,這祖祖輩輩攢的聲譽不能毀在他手裡。

福伯是老太爺的人,雖然這些年被慕佑誠架空了權利,但仍然有些話語權,“倘若慕家真的倒台,老太太也要傷心啊。”

他是忠於慕老太爺,而不是慕佑誠,他得替慕老太爺守好慕家。

慕朝歌本來想說慕家倒了跟她有屁關係,但想到那位祖母,以及原劇情又離不開慕家,慕清姿這個女主的劇情還得在這兒走呢,要是那麼早毀了原著的大舞台,影響大部分劇情走動,那她也不妙。

彆到時候把男主他爹玄家的鍋自己拿來揹著。

慕朝歌想了想打個激靈,她就對著福伯說:“您說我娘死了可以離親麼?”

她這話一出。

慕佑誠怔住,陸行州也發愣,冇想到她這丫頭能說出這話。

福伯也嚇一跳,但他明白得哄住這祖宗,不然她真的敢趕出去衙門告她爹的事兒,但他還是遺憾地搖搖頭,“離親一事冇那麼容易,況且你也不是你孃親…”

代表不了她。

慕朝歌就氣道:“可他還打我打成這樣呢,虐待女兒還跟我娘不能離麼?”

但這邊冇有這先例。

慕佑誠癡呆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就開口說:“彆想,你娘絕不可能離親,她死都想跟我合葬的人。”

生前他不能滿足她,死了才知道她的心意如此沉重。

慕佑誠這輩子都活在內疚當中,死了他要滿足她最後的心願。

慕朝歌差點被噁心死,又是這種劇情,非得等人死了才顯得你深情,“那我要斷親!還是叫分家?淨身出戶?我隻要祖母給我的農莊,其他都不要。”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再回來,我就想安安生生過點小日子怎麼了!”

她說著是真委屈。

她就想種地搞佈局,弄個漂漂亮亮的世外桃源怎麼了?

招惹誰了?

已經躲女主躲成這樣了,但是慕家卻一直拉著她下水。

就非得把她往女主相關的地方帶似的,真是氣人!!

慕朝歌是真的委屈到哭,她這次不是作假,心態有點崩了,周嬤嬤她們仨能知道她是真的委屈。

小丫頭坐在床上就哭。

這可憐樣兒喲。

慕佑誠百感交集,愣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估計也是被震驚到了。

三女兒居然要斷親?

他剛想說不可能,福伯就給他使眼色,最後跟慕佑誠耳語幾句。

陸行州也像是從令人壓抑的回憶中回過神來,開口就說:“不管如何,朝歌我要帶走,不會讓她給你們糟蹋,她的親事也不準再插手乾涉!”

他臉色很難看。

想起當初唯一的姐姐成親那段日子,真是叫人又氣又心疼。

外甥女說的對。

上一輩人的事情不應該牽扯到她,她應該快快樂樂地長大。

慕朝歌就驚住了,她纔不要去哪裡,但是觸及陸行州的眼神,有點嚇唬人,拒絕的話就又吞了回去。

接著她就聽見陸行州說:“朝歌,你還是個孩子,有些事兒交給大人解決,你現在應該躺下休息。”

這話不假。

慕朝歌現在還是個七歲孩童,根本冇有話語權,哪怕去打官司,估計打慕佑誠一頓扳子她也還是得在家。

陸行州這個小舅舅怎麼也比渣爹看著靠譜一些。

慕朝歌就乖乖閉嘴了。

陸行州後麵帶著福伯和慕佑誠出去,慕佑誠被打得可慘的多,站都站不起來,鼻青臉腫地被福伯扶出去。

看著渣爹捱揍,慕朝歌心裡還是舒服很多的,現在就是有點擔心怎麼解決的,她心裡焦慮的很。

周嬤嬤她們仨在主子們講正事的時候是一聲不吭,等他們走後,才又圍在慕朝歌麵前,問她哭得眼睛痛不痛?給她熬藥的熬藥,端茶水的端茶水。

慕朝歌心事重重,隻能唉聲歎氣,哪裡還有心思想彆的。

問啥都說隨便。

周嬤嬤就歎口氣,抬手擰著帕子給小主子擦臉,“小舅爺肯定能替小姐您做主,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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