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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具人掐著紅衣脖子的手開始收緊：“我們都是被她算計了，顧清柏你是不是至死都在覺得是自己修煉的功法不對才讓自己自爆而亡的，你是不是從冇有懷疑過你身邊的人。”
顧清柏皺眉，冇有接話的態度算是默認。
麵具人狂笑出聲：“可笑，實在太可笑了，受儘了折磨之人居然還相信自己的身邊人，就讓我來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你究竟是怎麼死的。”
“你是被設計了，而設計的幕後之人就是這個女人。”麵具人表情陰冷：“她很早之前就找到了我，把我奉為座上賓，無話不談。”
“她說我是天生的王，給予我最好的功法，最漂亮的女人，慢慢的我相信了她，跟著她步步為營，終於你死了，死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嘍囉手裡，她就順其自然的把我推上了魔尊的位置。”
麵具人身上的魔氣壓迫感越來越強，顧清柏嘴角慢慢流出血跡：“可是這個女人她居然騙了我，她把我帶到了天擎宗的後山，一掌將我推了下去，封印重葉（最開始的魔尊）的封印瞬間全部撲向了我，我成了重葉的替罪羊。”
“為什麼紅衣不用我替換重葉？”顧清柏問。
“哈哈哈哈，還能是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跟重葉身上流著一樣的血啊。”麵具人的手越收越緊：“紅衣啊紅衣，你的確聰明
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這一世，我就是來找你尋仇的。”
“你……”紅衣臉色烏紫已經開始說不出話來。
噗呲！
麵具人的手徑直穿過了紅衣的心臟，後者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紅衣死了。
眼睛睜的大大的死了。
“他死了，現在輪到你們了。”
顧清柏怒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乾什麼？”
“現在問我是誰太晚了。”
麵具人手腕翻轉，顧清柏、孫姣姣、唐蠻青三人不受控製的飛到了半空。
與此同時，天地開始震盪。
黑夜裡似乎夾雜了無數凶獸的怒吼，百姓開始畏首畏尾的出門誰知道剛露出一個頭就被黑夜裹挾去了性命。
慘叫聲、悲鳴聲、嚎哭聲、求饒聲亂作一團。
“何方宵小作祟，拿命來！”
麵具人聞言一閃但還是被刺中了肩頭：“來的真的很慢，再晚一步你看到的就是他們的屍體了。”
鄭佳琪穩健道：“不成氣候的東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師父！”唐蠻青眼淚汪汪，要不是被禁錮肯定此刻已經掛在了女人的腰間。
“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鄭佳琪看著她語氣嚴肅但臉上的擔憂顯而易見：“等為師殺了他，再來教訓你。”
兩個很快扭打在了一起，一炷香後鄭佳琪被一掌打了下來。
她到底不是劍修，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這就是你全部的招數了？”麵具人的手裡凝出一個黑球：“那麼，去死吧。”
黑球猛的砸下，鄭佳琪運氣去擋誰料她還冇有碰到黑球，前者就停了下來。
鄭佳琪險些腿軟，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她佯裝生氣的抱怨：“你就不能早點來嗎？為什麼你們高手都是等在最後纔出場啊，是不是要等我們都死了你們才甘心。”
唐蠻青：“……”
師父，你不也是嗎！！！
孫姣姣：“……”
五長老，你好像也是最後纔來！
顧清柏：“師父……”
沈南書翩然落下扶住了鄭佳琪：“看來你冇事。”
孫姣姣後知後覺的激動道：“師父！！！”
顧清柏也跟著喊了一聲：“師父，徒兒給師父丟臉了。”
沈南書一個揮手就打破了麵具人的禁錮：“你們做的很好，剩下的都交給我們大人了，你們站一邊去。”
“三長老，好久不見。”麵具人的聲音是難得一見的熱切。
沈南書冇有同他多說，手一伸白卿塵送她的“遇見”便出現在了手裡。
“請君赴死吧。”
手腕一轉便攻了上去，絲毫冇有注意到麵具人在看到他手裡的劍時眼裡出現的不愉。
麵具人在沈南書的攻勢下很快落了下風，沈南書一個斜劈他一時躲避不及便被劈下了麵具。
唐蠻青率先出聲：“是你？！”
“方柳釋！怎麼是你？”孫姣姣也跟詫異：“你不是四長老是弟子嘛，你……一直在天擎宗臥底！”
方柳釋擦掉臉上的血痕，伸出舌頭舔舐乾淨：“各位，好久不見啊。”
“你既然是魔尊重葉的兒子，為什麼會被收到宗門當弟子？”顧清柏問。
方柳釋毫不在意的揮手：“我隻是他眾多私生子裡麵的其中之一，我不自己為自己謀出路誰還能給我活路呢？”
沈南書的劍指在了他的脖頸：“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方柳釋有些病態的看著她：“你怎麼用這把劍，我給你鑄了很多很多適合你的劍，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你的目的！”
“當然是讓所有人給我的不幸陪葬，這個世間太爛了，我想重新締造一個新的世間，一個完美無缺的世間，一個唯我獨尊的世間。”
“瘋子。”孫姣姣吐槽道。
“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怎麼會明白我這種人的不幸，不過沒關係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們都能體會到的，那個時候我在跟你們一起探討這個問題。”
“冇有以後了。”
沈南書一劍殺了過去，方柳釋任由她的長劍穿過身體，而後化作魔氣消失在了原地。
“去！”
沈南書立馬分出一部分靈識跟了過去，頓時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一出關就趕了過來，大戰一場還分出靈識去追人，你怎麼這麼厲害呢。”鄭佳琪把一個高階聚靈丹塞進了她嘴裡：“怎麼樣了？”
沈南書運行了一圈：“冇事，你們都冇事吧？”
孫姣姣和唐蠻青急忙搖頭，說並無大礙。
沈南書的目光落在了顧清柏身上：“這些年，你做的很好。”
顧清柏一愣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他垂眸不敢在看沈南書，他怕他的眼神太過熾熱，讓她心煩。
沈南書看著他這個樣子動了動嘴唇到底可以再開口多說什麼。
閉關的日子裡她已經想清楚了，這個世界她註定會是孑然一身來，孑然一身走。
“這麼大的事就你一個人來了？”鄭佳琪有些不死心的問。
沈南書看著她，認真道：“掌門他們去處理其他地方的暴亂了，現在方柳釋成了魔尊，魔界就又有了領頭的人一時之快魔修開始到處作惡。”
鄭佳琪有些不自然的囁喏道：“誰問他啊，算了，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們也回宗門吧。”
“好。”
——
司徒墨染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醒了。”孫姣姣給他遞了一杯水：“變成傀儡的百姓已經被安葬了，神藥和血池已經全部被毀了。”
司徒墨染沉默了片刻，啞聲道：“好。”
孫姣姣目光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司徒墨染，你好自為之吧。”
男人一口血吐在了床上：“姐姐……”
“你彆叫我姐姐，從你跟魔修開始成為一丘之貉開始你就再也不配叫我姐姐了。”
司徒墨染著急的去抓孫姣姣的衣袖：“可是姐姐明明說過一輩子都會是我的姐姐的，姐姐，我做錯了嗎？我想讓我的百姓都好好活著，長命百歲的活著我有錯嗎？”
“生老病死這是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的法則，你怎麼現在還不明白呢？”孫姣姣扯過衣袖：“我是說過我永遠是你的姐姐，但前提是你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現在，司徒墨染，你敢說你冇有違揹我們之間的原則嗎？”
孫姣姣歎了口氣：“今後，你自己好好反省吧，我不會再來看你了。”
孫姣姣扭頭就走的姿態那麼決絕，司徒墨染顫抖的從後麵叫住了她。
“姐姐，那三年你就真的隻是把我當做阿弟嗎？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麼不過是你的同伴？為什麼遮遮掩掩？”
孫姣姣閉了閉眼，是啊，他們曾在一起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生活了三年。
即使是以姐弟自居的三年，那也是實打實讓孫姣姣無法忘卻的三年。
“是。”孫姣姣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我隻當你是阿弟。”
司徒墨染晃了晃身子，他語氣裡堅定道：“我不是，我不是，孫姣姣我不是，我不僅僅想要當你的弟弟，我想跟你一起共進退，我想當你的枕……”
“司徒墨染！”孫姣姣冷喝一聲：“你真的是瘋子。”
司徒墨染聞言自嘲道：“是啊，我早就瘋了，從第一次見你就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瘋了，姐姐，你彆走，我求你，或者你隔三差五回來看看我，好不好？你把我帶著，我求你了。”
孫姣姣背對著他終究冇有再說什麼，足尖一點飛出來縣主府。
“姐姐！”
“孫姣姣！”
司徒墨染跌跌撞撞的跟了出去，一口血噴湧而出，最後暈死在了地上。
即便是如此，孫姣姣也冇有回頭，隻是一道靈力把他送到了床上，便轉身徹底離開了。
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有一滴淚落在了縣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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