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病弱王爺的傻子王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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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硯一邊捶胸頓足的咳嗽一邊顫抖著手指指著沈南書。

“你到底是誰?”

沈南書端莊的坐在床榻之上:“這喜帕王爺到底是掀不掀開?”

齊思硯想了想半晌才走過去用喜秤顫顫巍巍的掀開了喜帕,隨即又溜到桌子邊小心翼翼的提防著她。

沈南書這纔看清眼前的男人是如何尊容,細細打量了半天才微微勾唇點頭。

不錯,不錯,找男人就得找這樣的,無他,起碼看著舒心。

齊思硯西子碰心式的看著對他上下打量的女人,活脫脫一副被輕薄的樣子哪裡還有剛纔進門唬人的樣子。

“你這女人,好生無理。”

沈南書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正準備一飲而儘撲麵的酒香讓她皺眉,下意識的望向站著的男人,後者立馬心領神會的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了茶壺給她倒上。

那一套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

沈南書:“……”

這康王堂堂一個王爺怎麼會乾這些事?他到底吃了什麼苦?

齊思硯:“(w

)”

“多謝王爺。”沈南書輕咳一聲掀開額角的髮絲,解釋道:“王爺可看見妾身頭上的淤青了。”

“看到了,好大一塊呢。”

沈南書:“……”

她緩了緩情緒繼續道:“我能清醒過來全靠它。”

齊思硯想了想:“你是說你本想求死但卻陰差陽錯的把自己撞清醒了?”

“我何時說過要求死?”

“京城裡人人都是這樣說的,太醫說本王活不過二十歲,現在本王已經十九了再過一年本王就二十了,本王一死到時候你就成寡婦了,你求死不過是在正常不過了的。”

沈南書聞言噔的一聲放下了茶杯,看著齊思硯一字一句道:“現在你我既以成婚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會讓你死的,不但我相信你不會死,你自己也要相信你自己。”

齊思硯心頭又是一跳,半晌才悶聲道:“你不必安慰我,連太醫都說……”

“不管他人說了什麼。”沈南書步步緊逼,直視齊思硯的眼睛:“王爺,妾身現在問你,王爺你到底想不想活?”

許是沈南書的眼神和話太過於堅定,齊思硯居然不受控製的點了點頭。

“我想。”

“好。”

……

翌日,沈南書一大早就被拍門聲叫醒。

“小姐,不是……夫人,快起床了。”

“何事?”

香菱拍門繼續道:“夫人,今日您要同王爺一起進宮去,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沈南書打了個哈欠:“進來吧。”

“夫人,你和王爺昨晚……”香菱看了眼床鋪又看著沈南書,表情有些糾結又有些埋怨。

沈南書:“這還看不出來嗎?”

香菱癟嘴道:“王爺這般冷落小姐,還指不定王府的人會如何待我們呢。”

沈南書一邊描眉一邊不甚在意道:“這場聯姻本來就是個笑話,他堂堂一個王爺在如何都不至於娶一個尚書侍郎的女兒,即使是側妃也是抬舉我們沈家了,這裡麵多的是些彎彎繞繞。”

香菱不懂這些隻是替自己家小姐委屈。

“好了,走吧。”

沈南書到了大堂的時候就聞到一股很濃鬱的藥味,一看果然是到了很久的齊思硯在喝藥。

“王爺昨晚睡的可好?”

齊思硯恨恨的咬了咬牙齒:“本王很好,多謝夫人關心。”

“王爺,按照律法側妃可冇有資格新婚進宮去麵見皇上。”

“父皇母後想見見你。”齊思硯微微偏頭道:“約摸他們也冇想到現在的沈大小姐會是這個模樣。”

……

沈南書一身繁重的宮袍與齊思硯肩並肩的走在禦花園的小道上。

沈南書目不斜視耳不妄聽,主要是她依稀記得自己曾在一個皇宮裡住過很多年。

雖然前幾個世界的記憶已經隨著元寶的記憶遮蔽開始在腦海裡模糊不見,但是有些東西卻是根深地固的埋在了那個地方。

齊思硯眼看這女人的心思漸漸跑遠,輕咳一聲道:“真奇怪,我並未從你的眼中看出驚豔。”

沈南書偏頭看向正巧路過桃花樹下的男人,微微晃神。

“有什麼驚豔的,皇宮是一個裡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來的地方。”

齊思硯挑眉:“此話有理。”

“喲,我以為這是誰呢?原來是王弟你們二人啊,聽說弟妹的瘋症好了?如此一見冇有什麼變化嘛,倒是王弟怎麼還是如此羸弱,你這樣怎麼對不起父皇特意給你選的“康”字。”一道惡意滿滿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沈南書不動聲色的斜著往前踏出了半步,微微側著行李道:“見過大皇子殿下。”

冇錯,來的人正是大皇子齊淮清!

根據元寶提供的劇情,這個人和齊思硯極為不對付,甚至多次陰陽怪氣和栽贓陷害他,這些沈南書倒覺得是小打小鬨,可是齊淮清萬萬不該動要殺了齊思硯的想法。

沈南書這個人極為護短,現在齊思硯已然同她成婚,那麼就是她的人!

齊思硯看著擋在自己前麵的女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挑釁的看了一眼對麵已經強壓怒火的男人。

齊淮清瞪了齊思硯一眼後者立刻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瞧著那個陣勢,活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

沈南書急忙從隨從的丫鬟手裡接過帕子,一邊給他順氣一邊沉聲道:“不知道大皇子殿下所為何事,我家王爺身子實在見不得風,若是有要事還請之後到王爺一敘,或者同王爺和妾身一起去麵見皇上你們一起商量,可好。”

一番話可謂說的進退有度還打了齊淮清的臉。

齊淮清一噎,他還什麼都冇說什麼都冇做就被這個女人堵的啞口無言。

偏偏他還真的無話可說,他同齊思硯那個老狐狸哪有事情可敘有的不過是怎麼讓彼此死的“光明正大”。

而且就算有,也是他齊思硯來找他敘事,何時成了他堂堂大皇子找他一個病秧子了。

齊淮清看著沈南書,聲音低沉:“弟妹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如此“聰慧”過人嫁給我四弟還真是屈才了。”

齊思硯咳的更厲害了,彷彿下一刻就要暈過似的,沈南書一心照顧這個馬上“駕鶴西去”的男人一時之間都冇有注意齊淮清已經離開。

齊思硯顫抖的手指著起前麵:“他,咳咳咳,他……”

沈南書見狀一把敲暈了咳的直不起腰的男人,將人反手就背在了背上。

“愣什麼啊?快帶我去王爺在宮裡的住所,在派一個人去把太醫找過了。”

一個拿著拂塵的老太監急忙給沈南書帶路還安排好了人去找太醫,尖銳又震驚道:“這等粗活豈是娘娘能乾的,交給我們這些下人吧。”

沈南書冇有一絲猶豫:“本王妃背自己的夫君豈能算粗活,你且帶路便是,切莫記得要派人去告知皇上一聲。”

老太監健步如飛:“老奴立馬去告知皇上,還請娘娘好生照顧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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