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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隨看著女人如此篤定的樣子，含笑道：“行，隻需要七天這批貨就會流出去，到時候自會見分曉。這是萬寶閣的令牌，到時候若是能賺錢自然會有人把你該得的存到裡麵，屆時你就算是在天涯海角都能萬貫纏身，不愁錢財。”

沈南書將刻有沈莫言三字的令牌收下：“多謝閣主。”

“你還是祈禱你的法子能賺銀子再來感謝我吧。”莫隨摩擦這羽扇的扇柄：“這批貨算是你手裡這個藥的敲門磚了，屆時利潤我九你一，什麼時候還清了什麼時候我們在五五分，畢竟你要知道在京城這個藥可是能救命的藥，興許能救的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王朝呢，曾經多次有人上門花重金來求，本閣主都冇買的，如今倒是便宜你了。”

“既亦是賺銀子，閣主為何不直接賣給他？”

莫隨沉吟片刻：“大概是本閣主生平最恨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吧，他們既然享受了我們這些人一輩子享受不到的東西那麼多少也應該付出點代價吧，比如說，短命什麼的，姑娘覺得呢？”

沈南書平靜的回望著莫隨含笑又深沉的目光，平靜道：“閣主，我覺得下一次我們在交易的時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五五分的時候。”

莫隨一愣反應過來後頓時笑的花枝招展：“你這個傲氣倒是與眾不同，成交。”

出了萬寶閣，沈南書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摩挲著手裡的藥匣子又不由得勾出了一抹笑意。

那個病秧子，不會死在二十歲了。

沈南書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身後，快步朝著跟與王府相反的方向走去，等她再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的不能在黑了。

尚且還在遠處沈南書就看到似是一個女人等在門口，等走近一看此人不是早上給她冰糖葫蘆女孩的阿孃還能是誰。

“民女覃素，見過王妃娘娘。”

沈南書扶起她：“你這是在等我？”

“回稟娘娘，民女是來歸還娘娘髮簪的。”覃素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隨著她一層層揭開包裹裡麵裡正是沈南書早上給出去的髮簪。

沈南書看得出這個手帕倒是一個上乘料子，根據覃素的穿著來看這怕是他們家最好的一塊布料。

果不其然，下一秒覃素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家裡最好的就是嫂嫂留下的這個手帕，若是臟了娘孃的髮簪，還請娘娘見諒。”

沈南書定定的看了她兩眼：“你隨我進來。”

覃素一愣似是有些侷促，但看著女人已經快要消失的背影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王爺，娘娘回來了。”

齊思硯放下了作畫的筆：“現在何處？可有不妥之處？”

管家想了想，說道：“並未見不妥之處，隻是娘娘帶回來了一個姑娘，這會兒把人帶去了庫房，那姑娘是街頭賣糕點的，想必是做的糕點合了娘孃的眼這才把人帶回來。”

“本王知道了，去給娘娘安排好吃食，逛了一天定是累了，現在不要讓人前去打擾。”

“是。”

管家走後，齊思硯垂眸繼續拿起筆開始作畫，靜觀他的畫中人不正是沈南書還能是誰。

沈南書一路把人帶去了庫房，問道：“你可會算賬？”

覃素不懂她為何這麼問但還是如實答道：“不瞞娘娘，民女曾學過珠算也看過幾本書，所以對於算賬還是略懂一二。”

沈南書點頭：“既如此，你可願做我的庫房先生。”

“庫房先生？”

“我有一個計劃現在還在準備階段，但是我需要一個會算賬懂人心的人來幫我。”沈南書看著一身布衣的女人：“很顯然，現在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當然你不願意也自是可以。”

覃素摩擦著手裡的繭：“不知道娘娘欲行何事？”

“我想要組織一支人馬，這隊人馬隻能是女子，我會給她們方子她們隻需要照著方子生產一些東西，到時候自會有人來購買，而我想要做的就是打造一支獨一無二的生產商。”

覃素赫然大驚：“除了一些小攤小販的生意，從未有女子行商，更何況娘娘是王妃，不缺……”

“現在是冇有，不代表今後亦冇有。”沈南書目光微動的看著覃素：“我的確不缺那些身外之物，但是不代表我不能擁有。你隻需要放心，我打造的東西絕對是安全可用的，我可是王妃不會做什麼黑心買賣，我隻是想把主動權攥在我自己手裡罷了。”

覃素舔了舔乾燥的唇瓣，過了很久咬牙道：“願為娘娘馬前卒。”

沈南書急忙扶起她：“你可不是我的馬前卒，你是我的同伴，我的伯樂。”

對於當下這個社會和國家，隻有沈南書知道自己剛纔所說這話是多麼赫人，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隻是驚訝了一瞬，而後仔細思考後便給出了答案，就是是很難能可貴了。

沈南書敢保證這要是旁人，早就會認為她是不是又傻了回去。

“這簪子……”覃素遞給沈南書：“還請娘娘收回。”

沈南書搖頭道：“我現在就需要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娘娘請說。”

“去當鋪當了這個簪子然後選一處隱蔽的地方買一個寨子，找幾個願意加入的女子，記住是願意加入的，就算是乞丐也行。”

覃素點頭道：“是，娘娘。”

兩人又回到沈南書的臥房詳聊了一炷香的時間，聊到激動之時兩人還牽起了手，相擁了起來，這一頓聊讓兩個人的關係頓時更近了一步。

最後要不是看覃素還有個女兒，沈南書怎麼也不願意放她回去。

覃素行了禮就轉身離開，前腳剛跨出門檻，就聽到身後的女人說道：

“你如此對外與那女孩以母子相稱，就不怕日後遇見自己喜歡的男子卻無辦法更進一步？”

覃素深出了一口氣，冇有轉身：“什麼都瞞不過娘娘，如若是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也認了，不過我覃素不會看上那樣的男人，我能看上的人絕對是不拘泥於此的。”

沈南書笑倒在了桌子上：“來人啊，送覃姑娘回去，以後覃姑娘來找不必通報。”

“多謝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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