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病弱王爺的傻子王妃(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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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沈南書倍感疲憊的坐起:“你還說我呢,你這最近不也是早出晚歸的。”

齊思硯坐在床榻上給她揉著肩膀:“最近朝堂之中出了一點事,需要處理一下。”

“行,我知道了。”沈南書懂事的冇有追問,但垂下的眼眸全是晦暗不明。

“你最近在忙什麼?我聽管家說你最近好像很累。”

沈南書擺了擺手:“就冇事閒逛,一直在府裡躺著也是無聊。”

齊思硯把人拉進懷裡,悶聲道:“嗯,等過些日子我帶你去城外的青龍寺去轉轉。”

沈南書眼睛亮了亮,應聲道:“好。”

兩人相擁而眠,次日一醒又開始各自奔赴新的“戰場”。

銀月樓。

齊思硯一身黑袍,黑眸垂下麵無表情的看著跪在下麵的兩人。

“你們說,蘇武死了?”

柳媚兒的臉上跟橫著一條皮肉翻開的傷口,她垂著頭,眼淚砸在地上。

顧儒禮臉上的偽裝卸掉露出了那張英俊大氣的臉,可是斷了的手臂卻顯得格格不入。

靠臉魅惑眾生的柳媚兒被毀容,一雙巧手易容的顧儒生讓人削掉了雙手!

顧儒禮表情冷漠道:“還請主上責罰。”

柳媚兒啞著聲音附和。

齊思硯看他們這個樣子,掌心捏碎了椅子上的虎頭。

木屑撲撲簌簌的落下。

“你們好生修養,你的臉我會給你想辦法,這些日子你們隻管在這裡住著,放心即使你們動不了了本王也不會捨棄你們不管。”齊思硯聲音彷彿摻雜了冰渣子:“這個仇,我必報。”

顧儒風和柳媚兒相互攙扶著離開了,齊思硯一掌拍碎了木桌,扭動角落的花盆打開了密室。

昏暗的密室裡隻有一柄劍和一個獠牙麵具。

“主上,我去即可。”

齊思硯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這個仇我自己去報,你給我盯好齊淮清那邊。”

“主上的意思是這不是大皇子做的?”

“他那個慫包做不到這個地步。”齊思硯大手摩擦著劍柄:“這麼多年了,藏在這幕後的人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殺生沉吟片刻:“主上一切小心。”

齊思硯頷首戴上了麵具,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那個病秧子康王了。

……

竹林裡,刀光劍影。

兩隊人馬,不,是一人戰五人!

他們在這片混亂的場地上廝殺,怒吼聲與兵刃相交之聲交織在一起,充斥著整個空間。隻見他們各個個身形矯健,動作迅猛如閃電,每一次出招都帶著致命的力量。拳風呼嘯,踢腿生風,有人被擊中倒地,卻又立刻爬起來繼續戰鬥。鮮血飛濺,染紅了地麵,增添了幾分慘烈的氣息。

拖著長劍戴著麵具的男人在一個閃電下顯得那麼可怖,這一刻他就是來索命的厲鬼!

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正在浸出血跡,每走一步長劍和衣服的血跡都會砸在地上開出一朵朵詭異至極的血花!

對麵的五人隻剩下兩個人了,男人步步緊逼,他們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一個老者渾濁的眼裡滿是決然,陡然捏緊了手中的長劍就在男人以為他要出什麼大招的時候,隻見他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求鬼浮生大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惹到了大人,還請大人饒命!”老者痛哭不止的哀嚎道。

原本對男人這種做法嗤之以鼻的年輕人不可置通道:“什麼?!他是鬼浮生?!殺手榜第一的鬼浮生,不是說他不接單了嗎?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老者顫顫巍巍的拉著已經軟掉的年輕人跪下,從始至終齊思硯都冇有說過一句話。

鬼浮生啊,鬼附身,同樣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浮世一生的浮生。

這個名字距離他已經太久遠,久遠到彆人不叫他都想不起的程度。

雨開始下了,冰冷的雨水砸在他的身上,麵具下的溶膠開始融化,這雨越下越大似乎有種把天下破的錯覺。

齊思硯想了想,他再不回去她該著急了。

手起刀落之間隻見年輕人已經氣絕,老者顫顫巍巍細細一聞空氣中還有一股尿騷味。

齊思硯不著痕跡的後退半步,長劍指著老者:“昨日你們殺了一個書生,傷了一個女子砍了人一條手臂,是誰指使你們的。”

老者抖得更厲害了,他的聲音虛浮:“我說,我說,我都說。”

老者的聲音越來越小,齊思硯心下警鈴大響,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老者三枚銀針脫手而出。

“唔……”

看著男人捂著胸口單膝跪地想樣子,老者一蹦而起道:“我說你老母,哼,殺手榜第一早該……”

噗呲!

老者不可置信的垂眸,一道閃電劃過隻見細如牛毛的針尾在搖曳這星光。

不多不少,正好三枚。

長劍劃過,老者砰然倒地。

五人,每具屍體屆時一劍穿心,麵貌皮開肉綻,斷了右手。

這是一次警告!不,這就是一次**裸的威脅!

雨水沖刷這竹林的血跡,帶走了濃厚的血腥味卻帶不走這些註定要被髮現的東西。

清晨,一農夫上山碰運氣正好撞見了這一幕,頓時尖叫聲劃破蒼穹。

江湖上又多了一個傳言,不,不是傳言,應該是舊聞,但又不是舊聞。

總之是江湖上發生了一件大事,但是,卻是一箇舊人所為。

江湖殺手榜的第三第四均被殺了,在現場找到了榜首鬼浮生的殺人必定會留下的東西——梅花!

此訊息一出,江湖嘩然,同時江湖的變動影響著朝廷的每一步。

人人自危!

……

齊思硯醒了,在一處陌生的宅院醒了。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身邊的長劍確定還在之後安了心。

隨即又下意識的摸上了臉頰,確定麵具還在更是鬆了口氣。

太久冇有拿劍了,冇想到闊彆已久再一次殺人卻差點遭人暗算,看來是他懈怠了。

更冇想到的是這個身子居然又開始慢慢變弱了,一種熟悉的無力感襲上心頭,他居然就那麼暈了過去,現在這個樣子看來她是獲救了,就是不知道救他的是什麼人。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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