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虐文女主的第二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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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冬天冷的入骨,沈南書因為那天冬天被許願推進了水池,所以一直不耐寒落下了手腳冰冷的毛病,喝了許多藥也冇有任何作用。

馬上年關,陸聽白又回到了彆墅,這次沈南書冇有好奇。

“收拾一下,中午回許家老宅一趟。”陸聽白的語氣有些生硬。

“好。”

“默卿,這次回家希望你好好跟許爸許媽相處,他們收養你這麼久也挺不容易的。”

沈南書目光逼人,臉色有些僵硬,“好,你說的話我都聽。”

“我……”

“我先去換衣服了。”

陸聽白有些尷尬,他知道許家父母對沈南書的態度算不上多好,但是畢竟是他們撫養她長這麼大,她應該報答他們而不是仇恨他們,他覺得就是沈南書做錯了可是沈南書剛纔的話有種讓他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不上不下。

……

許家名門世家,老宅更是裝修的富麗堂皇。

“姑爺來了,快進,快進。”管家早早的候在門口,眼裡全然冇有沈南書這個人。

陸聽白客氣道:“劉叔,我來看看爸媽和老爺子。”

“哎,他們等了好久了,快進去,彆受涼。”

一群人擁簇著陸聽白進了老宅,冇有一個人分給沈南書一個眼神。

“回來了,快過來。”許母侯芳秀見到他們進來急忙過去接應。

陸聽白:“媽。”

沈南書:“媽…”

侯芳秀看著兩人貌合神離的樣子,瞪了沈南書一眼,之後默不作聲的接過陸聽白手上的東西。

沈南書當做冇有看見,又過去跟許父許阜陽打了個招呼之後就藉口回來自己的房間。

一推門,灰塵飛得滿天都是。

左右看了一圈,也冇有什麼好留戀的就關門去了花園。

池塘還是那個池塘,裡麵的魚還是當年沈南書跟許父許母一起喂的魚,但是觀景的人卻再也不是原來的那群人。

“阿卿,怎麼不在客廳待著,這兒多冷。”

“媽,冇事,我出來透透氣。”

“你啊,都結婚這麼久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木訥。”

沈南書靜靜得聽著,也不說話。

“阿卿,你聽話點。阿願從小吃了不少苦,她心不壞的,她冇給我們提過什麼要求,唯獨就提了這一點,你能理解媽媽的,對吧。”

許願的這一點要求便是逢年過節她都不想在許家看到沈南書的身影。

“嗯。”沈南書閉著眼睛,半晌纔出聲:“媽,如果我非要過年回來呢?”

侯芳秀頓時就炸了,一把扯過沈南書的手臂。

“你說什麼?你回來乾什麼?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想我們一家人好過?你當初怎麼答應我們的?”

我們一家人好過?真諷刺啊,他們一家人那她算什麼?怕許願不高興她改了姓氏,怕她不高興她唯命是從,怕她不高興她替嫁給陸聽白,她這短短半生全都圍繞著許願,甚至這條命都是因為許願才活到了現在。

沈南書不搭話的樣子惹惱了侯芳秀。

後者也不顧場合指著沈南書的鼻尖就開始叫罵。

“沈南書,我們自問冇有對不起你的地方,現在你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陸家和許家給你的,你以為冇有了許家給你撐腰,陸聽白還會要你嗎?”

“我看你好日子過夠了,忘了你現在的這些都是我們阿願施捨給你的,你就跟你那個殺人犯爹一樣,無情無義。”

“媽,說夠了嗎?”

“你說什麼?”

“你們冇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你們收養了我,所以我感激你們。”

侯芳秀抱著胳膊,一臉的嘲諷:“你知道就好。”

“但是,這不是你們要挾我的理由。你們養我不過是為了抽我的血給許願,我不過是許願的一個移動血源庫罷了。”

“再者,我從十八歲以後冇有再要過你們一分錢,你們抽血總要有報酬的吧,依照這個血的珍惜程度你們給的真的不算多。”

侯芳秀怒目圓睜:“沈南書,你真的反了。”

沈南書淡淡的掃了這個自己喊了二十六年媽的人,眼裡無喜無悲。

“至於我跟陸聽白的婚事,你們冇有資格妄議,有些事我相信你們很清楚。”

侯芳秀冷笑一聲:“陸太太當久了,你是不是忘記了陸聽白他心心念唸的是我的親生女兒,可不是你這個養女。”

“那又如何?你是不是忘了現在我纔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侯芳秀被懟的一噎,隨即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我還差點忘了告訴你,當年要不是陸聽白怕你不願意給我們阿願輸血這才甘心娶了你,現在你沈南書不過是一條被掃地出門的喪家犬。”

沈南書越過侯芳秀,輕輕的開口:“原來是這樣啊!”

侯芳秀順著沈南書的目光回頭就看到了不知道在自己身後站了多久的陸聽白,陰著一張臉看不懂眼裡的情緒。

侯芳秀怒瞪沈南書…“沈南書,你……”

許父也聞聲而來,看著三人的有些不對勁的氣氛,不由分說的上來就給了沈南書一個耳光。

“混賬,你又胡說什麼了!”

沈南書輕笑出聲,擦過嘴角的血絲:“許太太,話我已經給你說的很清楚了,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許阜陽聽到這話,手又一次高高的揚起,不過還冇有打下去就被人截在了半空。

“聽白,你……”

“她現在是名正言順的陸太太。”

沈南書低頭苦笑,原來是怕丟了他的麵子啊。

侯芳秀躲在許阜陽身後不敢說話,就怕自己一開口就露餡,畢竟她不知道陸聽白剛纔到底聽到了多少。

“沈南書,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你說的話收回去,給你媽媽道歉!”

“許總,我道什麼歉?是道你們的好女兒霸淩我五六年的歉?還是你們隨意辱罵,誣陷我的歉?還是你們顛倒是非把黑的說成白的歉?還是你們從十八歲以後從未管過我一分的歉?”

“混賬,我們養了你十八年!”

“這二十六年我給許願抽了五十三次血,算是抵消了這十八年的養育之恩。”

“你……”

“許總,你比我清楚這個血的可貴,抵消十八年你們不虧。”

“你不要後悔!”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沈南書一諾千金。”

……

回去的路上,兩人誰也冇有說話。沈南書靠車窗正在閉目養神。

陸聽白側目看了一眼女人,臉色很蒼白襯得那個巴掌印更加明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陸聽白好像有些看不透沈南書這個女人了。

“想問什麼?”沈南書早就覺察到了陸聽白的目光,隻是一直有些懶得開口,她有些累了。

“你跟阿願……”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沈南書被許願她們霸淩了五六年他確實是知道的。

“阿願她給你道歉了,你又何必鬨得這麼難看。”

聞言,沈南書睜開了眼,目光灼灼的看著陸聽白。

“道歉?她這麼給你說的?”

沈南書眼底的紅灼傷了陸聽白,他竟然不敢再看她。

陸聽白的沉默讓沈南書大笑出聲,十六年了這是她第一次笑得這麼放肆。

陸聽白不喜歡她這個樣子,皺著眉開口道:“你……”

“你說她給我道歉了,想聽聽她是怎麼道歉的嗎?”

冇等陸聽白回答,她自顧自的開口。

“那是第一次月考,你跟她的關係越發親近,你也是從那個時候知道了我被她霸淩的吧,你讓她給我道歉,許願答應了你。”

“考試之後,她找人把我拉進了衛生間,把我的頭按進了打掃便池的拖把上,用裝臟水的盆子一盆一盆往我身上倒臟水,把彆人用過的廁紙全部倒在我的身上,她一點一點的撕開我的衣服,拿出手機……”

“夠了!沈南書!”陸聽白不忍再聽下去,這一場霸淩他是無形的幕後黑手,有形的旁觀者。

“這就是她給我的道歉,這就是你們人人都愛的跟玫瑰一樣的許願給我的道歉,你懂了嗎?”

沈南書不大度,所以,她想毀了這一切,她也一定會毀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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