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虐文女主的第二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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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冇有一點光亮,藉著月光的餘暉隱隱約約能看見靠在床頭的女人。

剛纔路燈下陸聽白和許願擁吻的那一幕,在沈南書的腦海裡無數次回放。看來,她這個冒牌貨是時候退位了,畢竟他們這門親事就很荒誕。

陸家和許家祖上有親,兩個老祖宗定下來這門親,可惜天不遂人願,他們兩家輩輩都是同男同女,都成了兄弟和姊妹到冇有順兩個老祖宗的心願結成連理。

直到許父和陸父他們這一輩,陸家誕下陸聽白,許家誕下許願。

造化弄人,陸家上門求親的時候許願一病不起,沈南書也需要跳板逃出許家,便咬著牙不答應給許願輸血,她當時賭許家不願意放棄現在陸家這麼大一個香餑餑,雖然兩家的老祖宗關係好但是到了這已經不知道多少輩了,關係早就淡如水了,不過是完成老一輩的心願,再者陸家的實力不容置疑跟許家結親,明眼人都知道是後者高攀了。

之後,陸聽白上門求親,再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之下他在沈南書的麵前單膝下跪,即使知道裡麵假的大於真的,但是她也是真心實意的感到高興和幸福。

原本以為可以打動陸聽白的心,結果卻得知是和許家達成了協議,娶她隻為了讓她以後更好的救許願。

可憐她被豬油蒙了心,竟真真一次又一次的救了許願。

即使這三年他們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使她連婚紗都冇有穿過,即使世人都不知道她是陸聽白的陸太太,可她甘之如飴。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傻呢?”沈南書喃喃自語,“元寶,可以查到男主現在對女主的好感值嗎?”

“主人,這個世界是冇有這個特權的但是主人在積分購買。”

沈南書想起自己為數不多的積分,擺手作罷了。

……

年關一晃而過,沈南書和包子在一起跟往年一樣過了一個很是冷清的春節。

許家那邊斷絕了關係,但是陸家那邊每月依舊給她高額的生活費,再者沈南書是學服裝設計的,單憑這一點她都不會是個缺錢用的主。

春天在悄無聲息之中來了。

“我倒是不知道沈南書你現在還有臉住在這裡。”許願踏著八公分紅底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

沈南書也不奇怪,她能進來肯定是自家那位好丈夫乾的好事,倒是包子以維護的姿態站在沈南書麵前對著許願狂吠不止,嗓子裡一直髮出咕嚕咕嚕的嗚咽聲,想要嚇退她。

“包子,回房間去吧,一會兒媽媽帶你去逛逛。”沈南書安撫的揉著包子的頭,後者徘徊了一陣還是進了房間。

許願輕嗤出聲:“切,真是畜生隨了正主了。”

沈南書穿著拖鞋緩緩的走到許願的麵前,雖然在身高上此時此刻她不占優勢,但是氣勢卻壓了許願兩籌。

“許大小姐,畜生這種東西咬的往往是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許願習慣了沈南書順從的樣子,突然這樣反抗讓她有些惱怒,揚起手裡的包包就準備朝著沈南書打過去。

誰料到沈南書一把逮住了包帶,接著用力一扯前者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賤人!”

“我是賤人,那你是什麼?上門討打的小三嗎?”

“沈南書,你瘋了,我跟聽白纔是一對都是你這個賤人!”許願很快恢複了鎮定:“要不是許願你當時不願意救我,你覺得聽白哥哥會娶你嗎?”

“會不會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陸太太,隻要我不死,許願你記住你就是個小三!”

“你……”

“你什麼你,人在做天在看,許願你以後記得繞著路走,再有一次就冇有這麼簡單了!”

“哈哈哈哈,就憑你?”

沈南書難得跟她糾纏,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你在不滾我保證這邊上的達官顯貴都會知道許阜陽他們養出了一個小三。”

許願在沈南書平淡的跟潭死水的目光中,憤憤不平的離開了彆墅。

沈南書站在門口看著許願一步一步走遠,瞥了一眼房間角落的監控,冷笑出聲。突然察覺到有一道疑惑的目光盯著自己,她抬眼一看就愣在了原地。

那是怎樣的一個男人,或者說少年,此時他有些膽怯的趴在視窗連指甲都透著白皙的光,一頭一看就很柔軟的金色捲髮溫順的搭在額頭,男孩隻漏出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濕漉漉的,察覺到沈南書的目光他急忙起身關了窗戶,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男孩很是清瘦衣服在他身上顯得很大,他就像一個墜入人間的天使,讓人想要好好珍藏起來。

他們這裡是彆墅區,棟與棟之間隔得其實不算太遠就大概三米的距離,但是就是這個三米的距離都是搭了欄杆的,上麵爬滿了葡萄跟各種花卉倒也是很好的遮住了每家之間的**還增添了趣味。

沈南書有種感覺,這個男孩可能是她要找的人,她在屋裡拿了一些水果,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您好,有人在家嗎?”

“您好,請問你是?”出來一個穿著很是端莊的女人,頭髮梳的一絲不苟,但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憂傷。

“我是隔壁的,我叫沈南書,阿姨你叫我南書就好。”沈南書把水果遞過去。

葉常溪偏頭看了一眼,接過果籃側身讓沈南書進了門,“謝謝你,平時就我跟我兒子兩個人在家很少走動,也冇有給你準備什麼。”

“您客氣了,是我不請自來。”沈南書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一個人在家,你要是有什麼事叫我就好。”

“孩子,謝謝你的好意。”

“冇事的,那我先回去了,你有時間的話可以過去玩。”

“好。”

兩人走到門口,突然樓上傳來巨大的響動,葉常溪端莊的身影一僵,麵色一白急忙大喊,“江知!”

沈南書察覺不對,急忙跟了上去。

葉常溪到了二樓轉動把手,已經從裡麵鎖上了,不知道她急的不知所措連撥號碼的手都很是顫抖。

“阿姨,你彆急,你把電話給我,我來幫忙,你先去跟裡麵的人溝通看能不能成功。”

“好,好。”

電話撥通後沈南書淡定的把情況說清楚了,葉常溪此時此刻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沈南書冇辦法隻能一邊照顧她一邊跟裡麵的人聯絡。

“阿姨,你能告訴我到底出來什麼事嗎?”

葉常溪此時也不隱瞞,斷斷續續的說:“裡麵是我的兒子謝江知,因為小時候......總之他患上了自閉症,拒絕我們的接觸甚至還在我們冇有注意的情況下自殺過,冇辦法我們隻能時時刻刻守著他,但是他的病情冇有任何好轉反而還要抑鬱症的傾向。”

“叔叔呢?”

“他爸爸四處聯絡,聽說國外有個對這方麵很有研究的醫生現在已經出國去跟人家聯絡了,看能不能帶過來給江知看病,這孩子他不願意出門我們隻能出此下策。”

沈南書歎了口氣,扶起葉常溪,“阿姨,你先緩一緩,醫生馬上就來了。”

葉常溪也不說話就緊緊的盯著房門,不敢輕易離開。

沈南書走過去,推了推門果然已經鎖上了,想起那個天使一般的男孩她的心裡劃過苦澀,到底是經曆了什麼讓他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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