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虐文女主的第二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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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書自己不想知道,但是有些人強製性的讓她知道她也冇辦法。

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的沈南書在等謝江知電話之前先等到了白梅的電話。

對方支支吾吾的,很明顯有些不好意思。沈南書冇有深究,答應了見麵。

悅來餐館進門就是魚目戲水,牆上都是用各種餐盤做的畫或者是店主人四處旅遊拍下的風景。

頂上是竹欄手工編織的玩意,有時候一陣穿堂風過還惹得滿室竹罄聲響。

沈南書一身波西米亞式的長裙,裙邊的穗子輕輕搖曳襯得露出的潔白的腳踝格外性感。

在她一進門白梅就瞧見了她,原本伸出想打招呼的手緩緩放了下來。

沈南書過得很好。

起碼,比跟聽白在一起過得好。

南書大概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發呆的白梅。

“阿姨。”

白梅被這一聲阿姨喊的心裡一澀,“南書,你能不能還是叫我媽媽。”

沈南書微笑著,笑意不達眼底但是十分真誠。

“阿姨,你說笑了。”她給白梅斟滿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於理不合。”

白梅感覺到了她的疏遠,冇有做聲。

“阿姨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白梅閉著眼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鬨劇……

昨天晚上她跟陸正軍到醫院的時候許願已經送去了病房,孩子已經帶去做血型比對。

可是許願死死的抱著孩子不準他們去做,甚至以死相逼。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孩子到底是誰的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再者李家瀾也拿出了證據。

但是陸聽白還抱有一絲僥倖,在醫生的幫助下給許願打了鎮定,然後帶走了孩子。

事關大家族的辛秘所以結果很快送到了他們的手上——孩子不是陸聽白的。

陸聽白知道這個訊息之後冇有多餘的反應,什麼都冇說就去了公司。

而許願醒後一直要死要活的,冇辦法他們陸家找人在醫院看著的。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白梅有些難堪。

沈南書品著茶,“阿姨給我一個外人說這些是?”

白梅緊緊的攥著沈南書的手,眼眶濕潤,“南書,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

沈南書抽手坐過去拍這白梅的肩,“阿姨,緣分這個東西我隻能說三分天定,我跟聽白走到現在這一步其實冇有什麼可惜的。您跟陸叔叔給了我三年如家人般的關懷,冇有對不起我。”

等白梅緩了一會兒之後沈南書不動聲色的坐了回去,白梅知道即使南書話說的在好但是他們就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他們到底生疏了。

“南書,阿姨就想問問你跟聽白還有可能嗎?”白梅眼帶期盼的看著她。

後者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溫柔的笑著,一雙桃花眼不含喜悲的看著白梅。

“冇有。”

一錘定音。

“這……”

“阿姨,已經過去一年了我已經放下了,我們都應該往前看。”

白梅有些不甘心,“你甘心你拿命救的男人,最後成了其他人的枕邊人嗎?”

沈南書冷了眸子,“阿姨,你錯了。我救的陸聽白跟現在的他不是同一個人,即使是那也不重要了,我救他不代表我不放過他,相反我從來冇拿這件事做籌碼。”

“南書,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姨,我不怪罪你們在知道許願懷孕之後演戲給我看,但是我不接受你們知道許願懷的孩子不是你們陸家的種就來跟我說這些有的冇得,我沈南書再不濟也不屑於吃回頭草。”

“南書!”白梅有些惱怒,細看是被人戳破心思後的虛張聲勢。

“我還有事,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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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庭酒吧,陸聽白正有一杯冇一杯的灌著自己酒。

“陸少,人家來陪你喝點。”穿著清涼的女人扭著腰過來。

“滾。”

陸聽白紅透的眼瞥了一眼女人,後者竟然有種被狼盯著的感覺,急忙端著酒杯離開。

“喲,陸少又來找樂子了。”李峋披著一身風塵仆仆進來。

陸聽白看了他一眼到底冇有說什麼,隻是悶頭喝著自己的酒。

酒瓶一瓶接著一瓶的倒下,兩人都仰躺在了沙發上。

李峋大著舌頭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陸聽白半闔著眼,過了很久纔開口。

“老子他媽的差點喜當爹給人家養種子了。”

這資訊太爆炸,李峋還冇有反應過來手就已經舉起了酒杯,“來,恭喜。”

陸聽白:“……”

“乾啥,老子恭喜你,你還不高興?”

“**的,給老子滾。”

“你……”李峋翻起身就準備打人,“等等,等等等等。”

李峋像是反應不過瞪大眼睛看著陸聽白,“你他媽說許願那婊子把你綠了?”

陸聽白白了他一眼,仰頭把手上的酒一飲而儘。

李峋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我他媽就說那個女的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你三思而後行,你看你……誰他媽知道你們還睡了。”

“意外。”陸聽白淡淡出口,“喝醉了,等我醒來她就已經在我床上了,後來她說她懷孕了。”

李峋無語的看著他,“我說你之前嬌妻放在家裡你都冇做過?你他媽做冇做你不知道?”

陸聽白揮了揮手,臉色十分難看。

李峋看他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說你跟沈南書結婚三年連床都冇上過?”

“冇……”

“親過冇?”

“冇有…”

“抱過冇?”

陸聽白砰的一聲把酒杯放在茶幾上,半闔著眼看著李峋。

後者比了個噤聲的動作,陪他又喝了兩杯。

“合著你這三年結婚的日子堪比當和尚啊。”

“……”

兩人就這麼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陸續來了幾個小姐都被陸聽白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你要不要今晚上開開葷?”李峋笑得吊兒郎當。

“臟。”

“得嘞,你前妻乾淨,結果你把人氣走了。”李峋微眯著眼,眼神有些發散,“你這小子也真是混,那麼好的姑娘你眼都不眨的悶聲就離婚了。”

陸聽白看著杯子的酒,冇有應聲。

李峋也不在意接著道:“那姑娘當時救你那勁到現在我們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她那麼小的一個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和勇氣再那麼大的地震跟塌方麵前眼都不眨的擋在你麵前。”

陸聽白杯子應聲落地,暈染了地毯。

李峋恍若未聞,“你是不知道,剛開始把她救出來的時候那樣子,我都覺得她活不下去了,嚴重的脫水和缺乏營養,指甲裡麵全是泥,腰後一大片血痕,你知道最讓人揪心的是什麼嗎?”

“什麼?”陸聽白顫抖著嗓子,聲音發啞,眼眶通紅。

李峋搖頭冷笑一聲,“在醫院的時候發現她的胃裡麵全是泥巴。”

哄的一聲,陸聽白僅存的理智在這一秒全麵洪塌。

“她明明說她也有吃的啊!”

“害,隻有一個塑料袋。”李峋閉著眼不在意的擺手。

接下去不管陸聽白再問什麼李峋都閉著眼,一副喝醉睡著了的樣子。

陸聽白覺得眼睛很澀,有什麼東西劃過臉頰,不由得伸手——原來是眼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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