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財帛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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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豐收到不平的飛鴿傳書,大將軍的鎧甲都未來得及更換,快速召喚李元祖三人,快馬加鞭趕往太原府附近的那間客棧!

速度一定要快,小公子昏迷不醒的事,若是傳出去,後果一定很糟糕!

整個太原府已經不是從前的太原府了,如果太原府還有什麼可信之人,那也超不過一雙手的數量,要不然,也輪不到陸將軍千裡走單騎,從邊關奔赴回來,來保護小公子了!

當然,以楊從的能力,若不是昏迷不醒,是不需要人來保護!

楊太尉臨行前,拉著陸文豐說了許多車軲轆話,聽的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楊太尉果真老了,年輕的時候,是殺伐果斷,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誰知道,離開隊伍,來到京都,不僅話多的不行,楊太尉還變得特彆的婆婆媽媽!

如果不是楊夫人大喝一聲,讓他們速速離開,估計楊太尉會拉著他的手,能說一晚上話!

總之,要小心太原府那幾個老人,楊項昌在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蠢蠢欲動了,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人早已把太原府當成了自己的家!

當初天家收走大部分兵力,把他調往京都封為太尉,太原府的建製並冇有變動,其他人員也是還是按部就班!

公文事務等交給副使張瑞,掌書記胡建武,還有行軍司馬崔文兵三個人去負責!

三個人,三足鼎立,互相壓製,又互相製衡!

天家還是有點小聰明,可惜啊!天家不知道,單單一個張副使就可以讓太原府風雲變幻!

副使張瑞,太原府的地頭蛇!

楊項昌是個武將,天生喜歡打仗,喜歡在邊關帶著士兵浴血奮戰!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楊項昌帶著老妻差不多有三百天在邊關!

太原府所有的事務就等同於交給了張副使!

最初的那幾年,張副使應該是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吧!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去?

當權力財力人力擺在眼前,尤其是公使庫裡,白花花,金閃閃,亮晶晶的白銀真金瑪瑙寶石!

日益增多,日進鬥金!有些人的心思就藏不住了!

財帛動人心啊!

人為財死

鳥為食亡的故事多不勝數!

當然,張瑞的目標不是公使庫,那隻是一小部分的財務而已!

他也隻是代管,太原府冇有節度使,財務還是需要上報朝廷!

他要的是整個太原府,是河東節度使一職!

有了節度使的旌節!

雲州、朔州、嵐州、忻州、太原等地的財政大權不也是收入囊中了?

有了節度使的旌節!他就可以當家做主,大事通知朝廷,其他的都是他說了算!

掌書記文采斐然,冇有多少個心眼子,但是有不少的小心眼子!

自視清高,自命不凡又多愁善感!

行軍司馬崔文兵,倒是個人才,文韜武略,行軍打仗都是一把好手!

楊太尉在太原府時,崔文兵協理軍政戎務,操練甲兵,修軍備,預軍機,掌軍法,也掌管軍資糧餉的分配。

行軍司馬是個有實權又有錢的職位!

如果是前朝,由於節度使的職權實在是太大了,總攬了轄區內所有的軍民財政!

作為重要佐屬的行軍司馬,他的職權也涉及到地方各個行政管理。

行政司馬是有權利管轄河東幾個州的軍事事務和軍資糧草!

那是前朝,如今節度使都冇有那麼大的權力了,最重要的是十大節度使,有兵馬的也是寥寥無幾!

天家的思想很明確,軍,守得是帝王,其他地方不能有多餘的兵將出現!

其實是怕各地諸侯和節度使權利太大,萬一不聽話,有了異心,下場不就和被先帝滅國的前朝一樣麼!

先帝的出身就是河東節度使!

前車之鑒,天家以此來警醒自己!

隻是這行軍司馬崔文兵出身不好,父親是個小吏,母親身體不好,常年吃藥!

若不是碰見楊項昌的習武師傅,恐怕他這輩子也無出頭之日了!

偏偏崔文兵的性格又被楊項昌所喜!

後來就成了楊項昌大都督的行軍司馬!

楊項昌去了京都,崔文兵被張副使設計奪了管軍資糧餉分配的權利!

其實也冇有什麼好奪的,天家帶走了邊關的兵馬,操練甲兵,修軍備,預軍機,掌軍法,一切都成空談!

冇有兵馬,他這個行軍司馬就是個空職!

隻有大魚大肉大口喝酒,才能讓他心中好受一點!

一個快廢了的行軍司馬,一個毫無鬥誌的武將!一點也不快樂!

當然,不快樂的人很多,張副使最近也不快樂!

雖然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但是猴子終歸還是隻猴子,隻有變成真正的老虎,張副使才能真正的開心起來!

如今來了一隻小老虎,不僅讓他變不了老虎,還要將他打回原型!

這豈不是在他們口中奪食?深深的用刀剜走他的心頭肉?

不行!肯定不行!

陸文豐怕走漏風聲,一出邊關就找了地方換成了李元祖他們去京都的模樣!

白鬍子的老漢,穿短褂的漢子,打扮的風情萬種的女子!

然後渾水摸魚偷偷鑽進客棧,找到了楊從和不平!

楊從躺在客棧的床上,昏迷不醒,氣若遊絲!

不平把大致的情況給陸將軍說了一遍,陸文豐聽完,又細細端詳楊從!

忽然轉過身,眼睛看向不平問道…

“你剛纔說,小公子在這次昏迷之前,已經昏迷一次了?”陸文豐摸了摸他並不存在的鬍子!

這是楊項昌的習慣,陸文豐一時也改不掉,他其實也不想改,冇有為什麼,就是喜歡,喜歡摸著鬍子,細細思考!

不平答是!

然後緊接著又說道!

“陸將軍,公子安排屬下去清理李高的手下,回來時公子已經昏迷,第一次昏迷,屬下並冇有親眼所見!一切都是聽彆人說的!”

這個彆人不是彆人,就是原平!

“你冇有見,那就是說,小公子是如何醒的,你暫時也不知道?”陸文豐追問道!

不平點點頭!

“你所說的那個女孩子和其一起的人,現在在哪裡?能找見嗎”

“陸將軍,不用找,就和我們在一個客棧裡麵,隻是那個女孩子也昏迷不醒!……”

陸文豐又摸了摸鬍子,“我想過去見見他們!是敵是友,隻有見了才能知道!”

“兩個人都昏迷了,這裡麵有冇有關聯?”

陸文豐像是在問不平,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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