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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辰愣住。
“陪在本王身邊,是什麼意思?”
“殿下。”
項如雲一臉嬌羞。
“您這麼好,雲兒早就對您芳心暗許了。”
“可是雪兒與你……”
“你們好了冇有?咳咳咳!”
“舅父,您怎麼又咳上了?子晴給您倒點茶水。”
“啪!”
鎮遠大將軍一把將呂子晴手上的茶碗打翻。
“我是在問那個逆子,到底下定決心冇有!
堂堂大燕國親王,不過是納一個女人進門而已,猶猶豫豫成什麼樣子!”
項如雲見一番表白之後,慕容辰麵色微冷,並冇有要收下自己的意思,心中略略不是滋味兒。
“殿下,您不若先答應大將軍。
雲兒說是為了殿下,其實更多的,是為了雪兒姐姐。
雲兒想想幫雪兒姐姐渡過難關。
如果到時殿下仍舊冇有半分憐惜,再送雲兒回府也不遲。”
項如雲照著呂子晴所教,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
先進門再說,以後日子長著呢,不愁搶不過來。
“你們到底好了冇有!”
鎮遠大將軍一拳下去,暴躁地將身前的桌子砸的粉碎。
慕容辰長長撥出一口氣,走到鎮遠大將軍麵前,深深作了個揖。
“義父,兒子都聽您的。
您老人家注意身體,彆再動氣了。”
屋子裡總算安靜下來。
呂子晴又倒了一杯茶,扶著鎮遠大將軍喝下。
鎮遠大將軍平複了片刻,歎了口氣。
“堂堂大燕親王,怎麼可能隻有一個女人?
你就算幫那個妖婦提前適應也好,或是藉此保住她一條性命也罷。
總之,隻要不讓她一人獨霸寵愛,義父也就安心了。”
鎮遠大將軍站了起來,走到慕容辰跟前,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
“辰兒,為父知道,你定在心中怨我。
可是,你再年歲大一點便會明白。
在這世上,寧願受你埋怨、寧願讓你憎恨,也要為你的平安順遂考慮的人……
不多的!”
說完,鎮遠大將軍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慕容辰轉身,望著當年那個意氣風發、如大山般給他溫暖和依靠的父親蒼老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絞痛。
他攥緊拳頭。
就按義父說的辦吧,先讓他心裡舒坦些,安安穩穩把身體養好。
至於自己和雪兒,畢竟還年輕。
兩個人還有很多時日可以相處。
而且上一次自己一身脂粉味兒歸來,雪兒都理解了自己,這一次一定也可以的。
映雪公主因為早晨的事生了一肚子的氣,一直等著慕容辰晚上回來給她一個交代。
卻一連兩天,怎樣都冇等到人。
到了第三天,她終於按耐不住了,叫香桃出去詢問。
香桃這一去就去了很久,直到傍晚時候才氣沖沖地回來。
“你想知道殿下為什麼冇有回來嗎?”
映雪公主長歎一聲。
“不會是他那個義父又給他送美人了吧?”
香桃氣鼓鼓地坐下。
“對,是送美人了!
不過這回送的美人,是你那個好妹妹!
早就跟你說你妹妹有問題,你偏不信,到底給她機會讓她爬上了殿下的床!”
“你說什麼?”
映雪公主恍如晴天霹靂。
轉而搖了搖頭。
“不,不會的。
雲兒早就回安陽王府了。
而且辰哥哥也說過,那些美人他不過是應酬一下,一個都冇有碰過。”
“你怎麼這麼天真?”
香桃“騰”地一聲站了起來。
“那個叫項如雲的根本就冇有走,一直都在行宮裡!
殿下怕人知道,封了所有下人的口。
要不是我母親曾對飛石大人身邊的一個燕兵有恩,咱們怕是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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