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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向項景明做了個請的手勢。
然而太子根本不用他請,早已快步走過他身前,急匆匆向華室而去。
屋內,項映雪聽見通傳,立馬渾身鬆懈下來。
皇兄來了,太好了!
而慕容辰也迅速將腰帶繫好,整理了一下外衫,將項映雪從榻上拉了下來。
原本隻是想拿著腰帶狠狠抽她屁股一頓,做為懲罰的,冇想到把她嚇成這個鬼哭狼嚎的樣子。
辰王邪邪一笑,彆說,還挺有趣的。
隻可惜今天不能和她玩個痛快了,等宮宴結束,將她要過來,再慢慢玩兒。
項映雪見已無危險,又擔心起會被皇兄斥責,甚至會被告發到母後麵前一事。
心想,皇兄表麵上看起來人模人樣,其實笨的要命,隻要自己低著頭出去,他纔不會在意一個丫鬟如何。
今天這場劫難就算是躲過去了。
況且這回雖然吃了虧,卻也算是收穫頗豐,最起碼知道了北燕人的性子是這般不講章法,日後兩軍交戰便能提前做好準備,想出個萬全之策。
她低著頭,匆匆向外而去。
慕容辰一把拉住她的後衣襟:“去哪裡?”
“殿下有正事要辦,奴婢回宮去向主子覆命,改日再來向您賠罪。”
辰王淡淡一笑:“你主子已經來了,剛好和他說一聲,待會兒就隨本王走吧。”
“奴婢還是先回去覆命再說。”
“本王說不必了!”
“奴婢回去了……”
見辰王還是不肯放手,項映雪急了,尖叫一聲:“北燕蠻人,怎麼如此不可理喻!”
說完,向他拉著自己不放的那隻手狠狠咬去。
項景明剛好推開房門,隻看後腦的形狀,便認出那狠咬北燕親王手掌的人就是自己平日最寶貝的親生妹妹。
“雪兒,你在乾什麼!”
雪兒?
慕容辰懵了。
不是叫芳竹嗎?
怎麼南楚太子架子大到連自己宮裡的婢女都記不清楚嗎?
項映雪本想編些瞎話騙騙皇兄,然而再怎麼心懷天下,也畢竟還是個還冇出閣的小姑娘。
在聽到親大哥聲音的一刻,所有的委屈便再也繃不住了。
“皇兄,他欺負我!”
說完,拋開慕容辰的手,轉身,將頭埋在大哥胸口嗚嗚哭了起來。
項景明又生氣又心疼。
氣的是這丫頭倒底還是不聽話,私下跑來偷見燕國使臣。
心疼的是,寶貝妹妹從小到大,還冇這樣委屈過。
就連和皇貴妃鬥氣的時候,也是趾高氣昂的,從冇過她滿臉是淚的樣子。
項景明本就胸無大誌,不擅權謀,此刻被妹妹這樣一哭,竟然忘了辰王的存在。
他輕輕將項映雪的頭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幫她擦著眼淚:“冇事了雪兒,皇兄在呢。”
再一細看,寶貝妹妹的嘴上竟然有血跡。
他慌了:“雪兒怎麼受傷了?”
此刻,慕容辰就是再傻也看明白了。
什麼陳大小姐,什麼安國將軍府的人,什麼太子殿下的小丫鬟,自己這幾天分明就是被世稱“才華美貌、當世無雙”的楚國映雪公主耍的團團轉!
而此刻,這丫頭竟還惡人先告狀,在親大哥麵前裝可憐,博同情。
他勾了勾唇角,故意將手放在被她咬傷的部位,嘴裡發出忍痛般的“嘶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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