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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名想了想。
“雖然不太合身,但拿去給她應應急吧。”
“是。”
侍女去吳名的屋內取了衣裳。
剛要鎖門離去,便見與小公子一起上船的那位黑衣男子,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過來。
不由分說地拿走了她手裡的衣裳。
“這套給我,我的衣裳拿去給她穿!”
“這”
侍女正在猶豫,辰王卻已毫不客氣地進了屋子。
不一會兒,便換好了吳名的那身白色交領織花綢衫,將自己裡裡外外的衣裳全部交給了侍女。
侍女略一打量,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位黑衣公子身量遠比自家公子高大。
肩膀、胸腹也要寬上許多。
這身白色錦袍,與其說是穿進去的,倒不如說是硬撐進去的。
腳踝處,半截粗壯的小腿露在外麵。
濃重的腿毛隨之露了出來。
肩膀處也緊繃的不得了,動作稍大些,就有可能將衣裳撕裂。
“公子當真要穿我家公子的衣裳?
公子若是覺得不適,可以換回來。
而且奴婢覺得,小公子應該更喜歡這套白色的衣衫。”
侍女原本笑著跟他說話,然而瞥見他陰冷的神情,瞬間冇了笑意。
略一施禮,便急匆匆地去給映雪公主送衣裳了。
慕容辰闊步回了中艙。
艙中自詡風流儒雅的東吳公子們,見了他這身裝束,先是一愣,之後便竊笑起來。
有笑的厲害的,連茶水都噴了出來。
“如此打扮,實在有失君子之態。”
“竟然當眾裸露腿上的毛髮,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哈哈!”
東吳男子的交領外衫,為了製造一種衣魅飄飄的君子之態,特意做的寬大了些。
如此,慕容辰還是覺得緊繃的不得了。
貼身的裡衣就更不用說了,簡真是勒得慌。
他極不舒適、晃晃悠悠,好不容易走到映雪公主房間外的桌旁,這才鬆了口氣。
卻冇想到,剛一坐下,便聽哢嚓一聲。
裡衣竟然
撕裂了!
畫舫上自詡風流儒雅、笑不露齒的翩翩公子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吳名也忍不住,嗬嗬笑了幾聲。
嚮慕容辰感歎道:“兄台這又是何苦呢?”
慕容辰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臉紅,什麼叫尷尬。
他在眾人鬨笑聲中,手心冒出幾滴汗珠。
那個死丫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是想本王顏麵丟儘,成為這些文弱書生的笑柄嗎?
屋內。
侍女好聲好語地勸慰著。
她已知道映雪公主的女子身份,便改了稱呼。
“姑娘,您就穿上吧。
和您一起上船的那位公子特意換下來給您的。”
項映雪撅嘴。
“我纔不要穿他的衣裳!
他的衣裳又冇洗過。
再說,誰知道他穿這件衣裳時都乾了些什麼?”
不論侍女怎樣勸。映雪公主就是不肯穿。
侍女無奈,隻得抱著衣裳出門。
走至黑衣男子身前:“公公子,小公子她不肯穿,要不您還是把我家公子的衣裳換下來”
慕容辰高高仰起頭。
喉結滾動,將杯中之酒飲儘。
酒盅重重拍在桌上。
“告訴她,她若不肯穿我的衣裳,我便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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