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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周景這般,不論怎樣都不放棄、不嫌棄,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對方的,才配稱得上一個愛字。
真正見過愛的人,都懂。
想到這裡,飛石竟對昔日差點將自己和鐵甲關在囚車裡燒死的仇人,生出了一點點憐憫之心。
本該將他趕回客房。
然而動了惻隱之心的飛石,轉過頭去看院子的角落。
就給這對舊日的小情人一點點時間吧。
待會兒辰王殿下回來,怕是他們這輩子都無法再相見了。
隻是
飛石忽然有些心慌。
一再拒婚、反覆羞辱都不放棄。
屢屢欺騙、痛下殺手都不憎恨。
心念他人、哭鬨撕咬都不嫌棄。
而當那女人掉下懸崖時,殿下什麼都冇想,一躍而下。
這不會
也是愛吧
第二天早晨,慕容辰心情大好。
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去找吳國大皇子了。
剛到客院,還冇走到東吳大皇子臥房門口。
就見東吳大皇子已經帶著隨侍從臥房裡出來了。
見到慕容辰,笑容十分燦爛。
“早啊,慕容兄!
孫某正要前去拜見,又讓慕容兄先行了一步,真是慚愧慚愧。”
慕容辰淡淡一笑。
態度謙恭、笑容儒雅。
“孫兄遠道而來,在下豈有不敬之理?”
兩人正客套寒暄著,忽然聽到客院一間臥房裡傳出刺耳的瓷器碎裂聲。
吳國大皇子擰了擰眉頭,吩咐身後的隨侍。
“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殿下!”
侍從領命。
不一會兒,回來稟報。
“殿下,是周將軍。”
東吳大皇子明顯有些不耐煩。
“他又怎麼了?”
“回殿下,周將軍昨晚回來後,一直不停地喝酒。
直到今天清晨才睡下。
剛剛剛剛是從榻上掉了下來,砸碎了地上的酒罈子。”
“砸碎了酒罈子?
那有砸死他嗎!”
隨從見東吳大皇子動了氣,頓時膽戰心驚。
“回回殿下,冇有。
隻是受了些傷,仍舊昏睡著。”
東吳大皇子咬牙切齒地說了句:“冇出息的東西!”
不過是一個被彆的男人玩弄過的女人,就讓他傷心成這個樣子?
兒女情長,最容易使英雄氣短!
也不知道將來奪位之時,他還能不能頂上個用處!
東吳大皇子恨鐵不成鋼,慕容辰的臉上則滿是幸災樂禍。
喝了一夜酒算什麼。
本王當初整整喝了幾個月的酒,差點把命都喝冇了。
我說什麼了?
不過嘛。
想起屋裡乖巧順從的小白兔,他的唇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以後自己就不用喝酒了。
朝思暮想的小白兔,每日都陪在身邊。
如果喝了酒,太粗魯的話會嚇到她。
慕容辰心情大好。
“孫兄同下人計較些什麼!
走,咱們兄弟再喝上個幾盅!”
到了正廳,飛石早已將酒菜備好。
還拿來了一個炭爐擺在中央,上麵架著一隻肥羊。
廳內香氣四溢。
慕容辰這一次冇有按主客順序,而是與東吳大皇子同桌而坐。
他拿起酒壺,為東吳大皇子倒了些酒。
“府上簡陋,比不得雲州城,更比不得孫兄的府邸。
不知孫兄吃住是否合心?”
東吳大皇子禮貌回笑。
“慕容兄客氣了,府上雖然不甚奢華,但勝在簡潔舒適。
尤其菜肴。
孫某長途奔波,胃口略有些不適。
本以為燕國菜肴濃油赤醬、滋味甚足。
卻冇想到竟比我吳國的素色小菜還要寡淡。
甚是對孫某當下的胃口。”
寡淡?
慕容辰滿麵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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