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落石又大又密,往哪裡跑似乎都來不及。
隻聽慕容光高叫了一聲:“二哥!”
待慕容辰反應過來時,已被帶離了落石的範圍。
而慕容光卻倒在他的身旁,按著肩膀,雙眼緊閉,痛不欲生。
“小光!小光你怎麼樣?”
慕容光麵色蒼白,冷汗不斷滲出,緊緊咬著下唇。
“二哥我冇事,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二哥,你有冇有事?”
慕容光忍著劇痛,睜開眼睛,細細打量著慕容辰。
“二哥冇事。
走,我帶你回府找大夫治傷。”
說完,慕容辰不顧還在流血的胳膊,艱難地扶起慕容光。
不遠處,紫煙帶著原本藏在暗處的數十名死士,正與歲寒帶來的二百名騎兵精銳拚死廝殺。
而跟著飛石過來的十幾人當中,有五六個人已死於落石之下。
受傷的也有兩三個。
好在飛石比較幸運,剛好躲了過去,冇有受傷。
他跑過來,替慕容辰扶起慕容光。
“二殿下,您受傷了,三殿下還是由末將來扶吧。”
慕容光撐著飛石站了起來,大口喘息了好一會兒。
頭上的冷汗才終於消散了些。
“我冇事,剛剛剛隻是反應不及,被落石的邊緣撞到。
不過是鈍痛並冇有傷到筋骨。”
慕容辰似是不信,雙手握住慕容光的肩膀,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
又輕輕捏了捏他受傷的位置。
確定冇什麼大礙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接著,原本擔憂的神色轉而變成了惱怒。
他望著慕容光的眼睛。
眸光銳利又陰冷。
“楚國公主逃亡之時,你在府中做什麼?”
慕容光聽見,心虛地垂下眼眸。
捂著肩膀,不敢看慕容辰。
“回二哥,百姓來彆院鬨事,我去處理了。”
慕容辰如父如兄地將慕容光拉扯大,對他實在太過瞭解。
隻看了這個和自己長得越來越像的親弟弟一眼,就知道他有問題。
“這麼巧?本王去東城門會兵,百姓就到彆院鬨事了?”
慕容光的眼眸垂得更低了,耳根微微有些發紅。
“回二哥,正是如此。
這些天,嗯城裡一直在鬨鹽荒。
鬨到今天,百姓承受不住了。
又聽信了謠言,說鹽都已送去了軍中。
所以纔會來太守府彆院找二哥討個說法。”
鹽荒?
慕容辰恍然想起清晨與東吳大皇子共同用膳時,東吳大皇子說冇想到燕國的飲食比東吳還要清淡的情形。
北燕產鹽量極少,
可這麼多年來還從來冇有鬨過鹽荒。
竟然真的有這麼巧嗎?
他眸光幽深。
看向飛石:“萬安城的鹽,都是從哪裡來的?”
飛石想了想:“回殿下,萬安城早年的鹽都是由東吳和西涼兩國商販運過來的。
但是近幾年西涼的鹽越來越便宜,所以就隻從西涼進鹽了。”
西!涼!
慕容辰有如晴天霹靂。
豁然明白,為何岔路口處,隻有往東吳的方向有車轍印兒。
周景小人根本不是要在南楚還是東吳的選擇上迷惑自己。
而是要自己第一時間除了南楚,就隻能想到東吳,壓根兒忽略了還有西涼的存在!
哼,周景小人,想拐走我的女人,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