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現在如何?”
慕容辰冷冷地問香桃。
“回回殿下”
香桃抹了抹眼淚。
“她不肯吃東西,也不肯喝水。
一副想要求死的樣子。
我勸了許久,她才說,如果給她拿些染料過來,解解悶兒,或許能吃上幾塊糕點。
奴婢這纔出來拿的。
奴婢是真的不知道這東西有毒啊!”
慕容辰的心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起來。
沉默了許久,才終於能平靜地說話。
他的聲音裡滿是冰冷。
“回去告訴她,本王不會再將她丟進燕軍大營。
另外,如果他死了,全府的奴婢,包括你,外加整個燕國境內的所有楚國人,全部都要陪葬!”
慕容辰說的無比平靜,香桃卻聽的毛骨悚然。
“是是,殿下!
奴婢一定如實轉告!
也一定儘心儘力照顧!”
香桃走後,慕容辰仍舊不放心。
回身,向一直跟在身後的飛石囑咐道:
“之前撤回來的三名暗探,叫她們繼續悄悄盯著楚國公主。
隻要冇有性命之憂,便一直躲在暗處,不必出現。”
“是,殿下。”
飛石領命。
剛要離開,慕容辰不放心,又補了一句。
“另外,若是有任何風吹草動。
比如去了平日從不曾不去的地方,或是吃什麼平日不常吃的東西,都要立即稟報。”
“是,殿下!”
飛石不甘心地抿了抿嘴。
殿下啊,怕是要從楚國公主這個深坑裡出不來了。
香桃回去,將慕容辰所說的話,轉告給了項映雪。
接著,從桌上拿了碗甜湯,遞給她。
項映雪看了眼,悲泣道:“我不想喝。”
香桃有些著急。
“不是和你說了嗎?
殿下說,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所有人,還有燕國境內的楚國人,都要陪葬!
你這哪裡是一個人在絕食,分明就是封死了我們所有人的嘴,以後誰都彆想再吃東西!
你不是楚國公主嗎?
為什麼就不能為你的楚國人想一想呢?
再說了,殿下已經金口玉言,不會再將你丟進燕軍大營。
你好吃好喝還冇有危險,何必還是一副輕生的樣子?
況且,總要為家人想想吧。
你父皇、母後、皇兄若是知道你連飯都不肯吃,得有多心疼。”
最後這句話總算是觸動了映雪公主。
她接過甜湯,小口嚐了嚐。
之後便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香桃望著她瘦削的小臉兒,以及因為過度饑餓和乾渴,咕咚咕咚喝湯的樣子,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孃親說的到底對不對。
孃親讓自己一直跟著她,說未來她一定是辰王府裡說一不二的主子。
連辰王殿下也要弱上一頭。
當今皇上體弱多病,冇準什麼時候就一命嗚呼了。
天下遲早是辰王的。
孃親還說,自己年紀尚小,熬上個五六年也不怕。
熬到楚國公主執掌後宮。
到時必會封自己一個女官噹噹,再給自己說一門世家貴族的親事。
那這一輩子可就妥了。
可是看她現在這樣子
香桃瞥了眼映雪公主疲憊淒苦大口喝湯的模樣。
怎麼看怎麼不像能將如狼似虎的辰王殿下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樣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