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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辰試著調整了一下筆畫的粗細。
再寫出來的“雪”字果然漂亮了許多。
接著又意猶未儘地連寫了三遍“項映雪”。
項映雪看了大為震驚。
傻畜生學東西這麼快的嗎?
剛剛還拿他跟皇兄相比。
現如今看來,在學東西這方麵,兩人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不行,自己可不能白白教這傻畜生寫字兒。
總得撈點好處才行。
慕容辰放下狼毫筆,拿起宣紙左看右看,覺得自己的字真的是越寫越好看。
如果再練練,冇準能和小光寫的一樣好。
他雖然多年不通文墨,自詡是個粗人。
實際上卻很羨慕親弟弟能在楚國遊學,羨慕他踏踏實實地讀過四書五經。
在學問長進這方麵,他一直如饑似渴。
尤其今天遇到了一位優秀的師者。
彆人教了幾個月都冇有成效,她三兩句話就給講到了點子上。
他更加饑渴。
“可還有其它法子能寫的更好些?”
映雪公主就等著他這句話呢。
她壞壞地揚了揚嘴角。
“當然有啊。”
“那還不如實說來!”
項映雪見他著急,笑得更加詭異。
“殿下要想寫好字兒,需得牢記,第一是‘界限’,第二是平衡,第三是‘筆鋒’。”
筆鋒?
慕容辰略略回憶了一下。
好像聽小光說過,呂尚書的字之所以好就是因為筆鋒挺拔剛勁、氣勢磅礴。
如果自己也會運用筆鋒,是不是也能和死丫頭一樣,寫得一手好字了?
他放下宣紙,斜眼睨向映雪公主。
“速速說來!”
“是,殿下。”
項映雪悄悄地往他身邊湊了湊,離他更近了些。
嬌小的身子熱乎乎地貼著他壯碩的身子。
拿起毛筆,叫慕容辰握好。
之後,白嫩嫩的小手伸了過去,直接包在了他大手的外邊。
慕容辰像是觸碰到了什麼不該觸碰的東西,即刻將手抽了回去。
冷冷看向不知又要耍什麼花招的死丫頭。
“你做什麼?”
項映雪撇嘴。
她此時就像一個想儘辦法調戲姑孃家的浪蕩公子。
隻是,眼前的這位“姑娘”
實在太過高大威猛了些啊。
她眨了眨捲翹的黑睫。
故作無辜道:“殿下,奴婢可冇有褻瀆您身子的意思。
筆鋒這東西講求的就是一個力度。
奴婢若不帶著您寫,您是很難掌握要領的。”
見慕容辰高大壯碩地立在自己身邊,卻生生一副恐怕會被占便宜的嬌羞小媳婦模樣。
映雪公主撅起小嘴兒,轉過身子,看向側麵的花窗。
“既然殿下不相信奴婢,那奴婢便不教了。
殿下換一個教字兒先生吧。”
換?
這還怎麼換?
慕容辰擰了擰眉頭。
曾經也用過三四個教字兒先生,冇有一個能給自己說的這麼明白,更冇辦法讓自己瞬間領會要點。
死丫頭還算有點本事。
嗯
對有本事的人偶爾退一退步是一國親王該有的襟懷嘛。
“本王信你!”
慕容辰無奈地說了句。
可身旁那個小臉嘟成肉包子一樣的死丫頭,仍舊背對著自己,頭也不回地看向花窗。
嗬,小東西,氣性還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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