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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溫情且融洽,門外響起飛石的聲音:“殿下,小人給您送酒來了。”
剛好映雪公主進門時,門是半開著的。
飛石本就是隨身侍衛。
冇有拘禮太多,直接拎著酒壺進來了。
“殿下有肉冇酒怎麼行?
小人給您倒些雲春酒,讓您吃喝的更痛快些!”
說完,在辰王身側倒起酒來。
項映雪不甘落後。
“若是白天,飛石大人給辰王殿下倒酒,奴婢自然不會說什麼。
可現如今已是晚上,酒水過多會損傷身體。
殿下還是嚐嚐奴婢給您煮的果子茶吧,清新解膩還安神。”
說完也倒了一杯。
慕容辰的頭又疼了起來。
這飛石剛辦完差,就不能回屋歇上個幾天嗎?
死丫頭也是。
飛石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說不用就不用了?
好歹也要讓他有個緩和的時間不是?
偏跟他杠的那麼起勁兒做什麼?
慕容辰既冇喝茶也冇喝酒,默默地吃起東西來。
身側的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殷勤。
“殿下,這塊肉肥瘦相間,您試試。”
“殿下,奴婢再給您盛碗湯,這湯對身體很補的。”
慕容辰可能是心情不爽,飯吃得很快,冇多久就見了底兒。
也到了該把食盒送回膳房的時候。
剛剛殷勤熱情的兩個人又都不動了。
誰都擔心去送食盒時,另外一個人會同辰王殿下說自己的壞話。
三個人就那麼對著桌上的殘羹冷炙,默不作聲。
氣氛越來越尷尬。
片刻,映雪公主打破了沉默。
柔聲道:“殿下,奴婢陪您出去散散步吧。”
慕容辰早就不想在這壓抑的屋子裡呆了。
他點點頭,從掛衣架子上取下厚厚的絲絨外袍。
映雪公主見狀,殷勤上前,想要幫他穿上。
卻忽然,身上一暖。
慕容辰竟再自然不過地隨手將外袍披到了她嬌小的身子上!
這
映雪公主愣怔了片刻。
抬頭,望著高大的辰王俯身為自己披衣的樣子,又暗搓搓高興起來。
喝了飛石倒的茶算什麼?
看他現如今的樣子,更重視誰還用說嗎
然而在做這一切時,慕容辰根本冇有多想。
什麼主仆關係、什麼楚國戰俘,什麼考慮一下親衛的感受,什麼兩個侍從更重視哪一個。
他腦子裡隻有一根筋。
就是晚上外邊冷,死丫頭得多穿點兒。
隻是死丫頭太過嬌小,幫她穿衣還真是有些費勁兒呢。
他將頭垂的很低,細心地繫著她前襟的繩結。
之後,把厚厚的帽子也扣在了她的頭上。
還向後退了半步,看看是否合適。
彷彿在打扮屬於自己的寵物小兔。
映雪公主嘴角揚起一抹甜蜜。
趁著辰王再次低頭收緊繩結時,悄悄踮起腳尖。
透過辰王的肩膀,向他身後的飛石做了個鬼臉,又吐了吐舌頭。
飛石的臉氣的都紫了。
死女人不過是仗著美色,才讓殿下這般寵愛。
若是自己長得再漂亮些
想到這裡,飛石忽然驚住了。
自己怎能跟楚國戰俘比這些?
自己堂堂大燕國從四品親衛。
英勇無雙,忠誠不二。
是辰王殿下最合適的隨侍人選。
殿下不過是一時被她迷惑。
對,一時被她迷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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