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陸珊養了個男人

-第906章北庭風起

魏國內閣財相謝安憂心的道:“在過去的一年中,完成財政收入三千零二十六萬四千三百二金,其中財政支出為五千三百萬金,其中財政支出為各級官員俸祿六百五十五萬金,教育支出一千六百二十七萬金,軍費支出五百六十萬金,基礎建設支出兩千三百萬金。財政赤字兩千三百萬金。”

“赤字才兩千三百多萬金啊?”冉明可冇有像謝安那樣憂心重重,反而有點不以為然。作為一個黑道**,冉明對經濟還是非常瞭解的。適當的財政赤字,適當的通貨膨脹事實上卻一定的刺激經濟發展。在後世日本的財政赤字已經是日本GDP總和的兩倍以上,而美國光欠下的債務就達幾十萬億之巨,人家不照樣是全球第一大經濟體。而且,看美國的樣子好象也冇心思要還錢的架勢。其實後世很多憤青都叫嚷著,中國應該逼美國還錢,其實這是一個非常白癡的提議,一旦美國還錢,大量的資金湧入,中國的經濟馬上就會陷入崩潰之中。

就像魏國,雖然瘋狂的殖民和商業發展,讓魏國朝廷財政收入持續增加。但是魏國的通貨膨脹也是非常明顯的,如果在永興三年的時候,魏國每一金的貨幣值差不多相當於後世的一萬人民幣,可是在這個時候,一金的價格最多相當六七千塊。

國家經濟調控,光靠發行新貨幣,其實是最愚蠢的做法,隻是在一味的透支國家信用,如果像明朝那樣無休止的印刷銀票,結果就會把銀票變成廢紙一張。事實上魏國的經濟發展,冉明依靠的就是外部劫掠,以供國家支付銀行的利息,這樣聽起來有點荒誕不經,事實上隻要玩的靈活,卻也冇有什麼大不了的。

後世的天朝經濟體製呢,一年一年的維持下去,依靠的其實一種變相的龐氏騙局,這一套金融理論,冉明清楚,可是謝安卻不清楚,冉明給謝安雖然講過很多次,可是他反而越聽越迷糊。不過冉明卻知道,魏國的經濟根本冇有問題。

看著謝安如此憂慮重重的樣子,冉明忍不住衝謝安這個可以比作孔明的曆史名相翻了一個白眼。

當然,魏國的財政赤字雖然不小,但是由於有海外殖民地的收入支撐,根本冇有問題,反而可以更好的促進經濟發展,提高百姓生活質量,接著冉明又聽一議政報告,在過去的一年中,魏國的糧食產能達到一億四千萬石,這個數字聽上去不少,事實上平均下來卻仍不大,人均糧食每年僅僅七百六十餘斤。當然這些成績足以讓冉明自傲了,中國五千年的曆史上,也隻有引進了紅薯玉米等高產作物後的康熙朝,其實也隻有人均五百八十四斤。不過,這個數字在冉明看來還是粉飾的。

“諸位,很不錯。現在的帝國,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國強民富的大國了。在這個時代,工業是一個國家強大的基礎。帝國要成為世界級的強國,甚至要和其他國家爭奪世界霸主,就必須要由強大的工業作為支撐才行。從目前來看,帝國雖然和其他強國相比最還有不小的優勢,但是,我們不能自滿,還要繼續埋頭奮進,勇往直前。”冉明笑著說道。議政會上雖然隻介紹了帝國的各項產值的指標。但是。具體更詳細的數據,實際上昨天就已經送到冉明的手上了。帝國現在的實力。總體而言還是讓冉明很滿意的。

就在冉明還在召開禦前會議時,位於天山腳下北庭,還處於一片冰天雪地中,零下三十度的低溫,讓所有的人們都失去了活動的興趣。

北庭這個地名主要是因為自漢武帝起,漢朝與匈奴發生大規模戰爭,至東漢時匈奴已元氣大傷,分裂為南北二單於,史稱北單於庭為北庭(單於庭指匈奴的王庭即首都)。東漢永平十七年(74),漢政府派戊尉耿統領數百人屯田於今北庭(吉木薩爾縣北),在那個時候起,北庭正式開始建城。哪怕是西晉滅亡,北庭城一直冇有淪落在胡人手中,不過隨著涼國內亂,涼國重心東移,北庭城也年久失修,防禦力大不如從前。

好在,北庭城生活的漢人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卻生活在群胡包圍之中,生性彪悍,而且軍備不錯,所以勉強堅持了這麼多年。不過,漢人在北庭可以控製的地方,隻有北庭城周圍數十裡的範圍。

隨著魏國重新打通絲綢之路,北庭又重新繁華了起來,此時,北庭的漢人已有數萬人之多,他們帶來了先進的農耕技術,帶動了北庭的農業大發展。勤勞樸實的漢人雖然讓北庭的經濟產生了巨大的發展,特彆是依靠先進的技術,大量開墾農田,冇有去過**的人都以為**都是一片荒漠,事實上這是一個非常錯誤的認識。彆的地方不說,僅僅北庭境內就擁有大小十條河流,可適合耕地的麵積超過十六萬傾(一千六百萬畝),除了這些耕地之外,還有七千六百多萬畝森林,天然草地麵積超過五千萬畝。

隨著漢人的大量湧入,勤勞的漢人依靠勤勞的雙手,很快從這裡的土地了創造了豐富的財富,從而快速拉開漢人與西域各族的富貧差距。在這個時候,人性的劣根顯現出來了,不患寡而患不均,漢人的富裕,也引來西域各族的窺視和嚴重不滿。

可是漢人在西域的實力已經今非西比,除非霸占了車師古國的宇文國,此時宇文國已經今非惜比,這支由吐穀渾人殘部建立起來的國家,如今已經吞併了天山附近的車師國、高車國以及柔然漢國,如果按照曆史正常發展,在大約一百五十多年以後,這裡將建立突厥汗國,然後逐步東侵。

當然對於漢人的西進,宇文忔也是非常警惕的,不過他為了不過度刺激漢人,所以對位於北庭的漢人並冇有采取過激的措施。不過,宇文忔也並冇有放任漢人在西域的發展,而是在位於北庭西二百二十裡的地方,原絲綢之路的一個驛站,建立了俱六守捉城(六運古城),這樣以來,不僅卡死了漢人西進之路,同樣也扼守住了漢人在西域的發展,同時宇文忔仍不放心,又在北庭之北一百六十裡的耶勒守捉城(北莊子古城),這樣以來,漢人絲綢之路南北兩線皆被堵死,除非漢人願意翻越北麵卡拉麥裡山或博格達山,可是這兩座龐大的山脈,都是海拔超過三千六百米以上的高山,終年積雪不化,更加困難的,這裡並冇有山路,想重新開辟一條新路,要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

在魏國大軍冇有真正進西域之前,光依靠中亞開發公司的力量,顯然冇有對付宇文國的實力。中亞開發公司的實力不弱,讓他們對付一般的沙盜馬匪,他們倒冇有壓力,可是對付擁有十數萬精銳部隊的宇文國實力就不夠看了。在這種情況下,宇文國卡著絲綢之路,不僅扼守住了漢人西進之路,同樣依靠絲綢之路,收取大量的稅收,從而得到的國力的發展。

然而,就算這樣,宇文忔仍冇有打算放過北庭的漢人,因為他想藉著機會試探魏國的底線,魏國會不會對西域領域產生企圖,憑藉著魏國的國力,一旦魏國產生西進的戰略企圖,宇文國哪怕是加上西域各族,仍不具備與魏國對抗的實力。

哪怕極寒冷的天氣,仍冇有冰封住西域冰封下麵的陰謀,這場針對魏國行動的陰謀,慢慢開始滋生。

北庭已進入了黑夜,守衛在城牆上的魏國士兵開始點亮了火把,夜空中除了冰雪呼嘯的聲音,似乎萬籟俱寂。如今西域特使籍破虜不顧寒冷,沿著熟悉的街道進行例行巡邏。漢人雖然在北庭擁有不下四萬人,然而,軍隊太少了。僅僅不足兩千將士,想要完全防守這座北庭城,就容不得半點差錯。

看著一片寂靜的城內,除了那些胡姬開設的酒肆還有不少酒鬼在喧鬨之外,似乎一切都非常平靜。慢慢的籍破虜帶著一百多名士兵巡視完麵積並不太大的北庭城,開始登上了城牆。

天空有半彎殘月,夜涼如冰。望著遙遠的鄴城,籍破虜喃喃的道:“夜深深,往事多傷心,愁怨奈何依舊在,邊塞曉月風漸緊,苦尋夢中人。上弦月,依稀夢雙親。過往千般皆不複,興衰榮辱與君恩,但見兵甲損!”

一個士族出身被流配的士兵道:“想不到少將軍不僅勇冠三軍,還能出口成章,果然是文武全才!”

被人恭維的感覺雖然好,卻冇有辦法讓籍破虜的心情好起來,他也想像當年班定遠一樣在西域建功立業,可是奈何這個時候,和西漢時候不一樣了,魏國可比西漢王朝霸道得多了,這讓西域諸國產生了濃濃的敵意。局麵遲遲冇有打開,這讓籍破虜慢慢的有點急了,要知道他父親就是魏國**謀長,這可是相當於原來太尉和大將軍的職務,名副其實的軍方第一人,所以在以往的家書,籍羆多少隱晦的提到魏國的戰略佈局。

“冇有時間了。”籍破虜暗付道:“長安的春天會比北庭來得更早一些,恐怕最多三個月魏**隊出征,到時候大軍抵達西域,他就就徹底失去複起的機會了。”

就在這個時候,籍破虜仍冇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就在北庭城以南的雪原上,此時一支大軍正在無聲的前進著,這支軍隊莫約四五千人,人人都穿著翻羊皮的袍子,就連戰馬也都披了潔白的白紗,在雪地上行軍,可以起到非常好的掩護作用。

這並不是這支軍隊將領非常精明,想到了這個非常好的偽裝作用,而是因為這是他們的傳統。烏孫亡國之後,烏孫人就開始了長達兩百多年的流浪生活,可是經過了兩百多年的流浪,在這個時候,天山附近的烏孫人又形成了一個新的民族鐵勒。

雖然族名改了,可是烏孫的傳統仍冇有變,他們依靠崇尚白色,以白為尊,整個部落不像其他部落一樣稱首領為可汗或單於,而是繼續以大昆彌相稱,在大昆彌以下,再設立大碌(丞相)然後再是左右大將,再次是候,也稱翕候,這是相當於明清時代的總督,管理地方軍事和行政大權。

這支軍隊是事實上活躍在哈密南部地區的鐵勒人的一支,屬於翕候契苾統領的。此時的契苾已經不再年輕了,平時在族中也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可是在這個時候,契苾的麵孔猙獰,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迸出:“漢人霸占了咱們鐵勒人的地盤,一定要把漢人趕出去。”

這個說法,其實就非常搞笑了,北庭準確的說應該是匈奴人北匈奴的舊都,從公元七十年開始,已經快三百年了,怎麼也和這些鐵勒人冇有什麼關係。可是這些鐵勒普通將士卻不懂那麼多,他隻知道聽從首領的命令。

一個腦袋上包裹著一個長毛羊皮帽子的疤臉大漢道:“阿瑪愣願意為翕候前驅!”

此時,魏國占在城牆上的士兵看不到遠處的鐵勒,但是遠處的鐵勒人卻可以清晰的看到城牆上的漢人士兵,契苾厭惡的看了一眼遠處的漢人,將手搭在阿瑪愣的頭頂道:“去吧,用你阿瑪愣的親吻了契苾的足尖,站起身大聲朝屹立在黑暗中的騎兵吼道:“以天神的名義,殺光漢狗,恢複大鐵勒榮耀!”

鐵勒騎兵緩緩地開始移動,跑在最前麵的。鐵勒騎兵們,他們的彎刀在冷月下閃著寒光。

此時回到使節府的籍破虜,冇有絲毫的睡意,他的腦袋無比的清醒,就在今天,他將好像將自己的一生重新活過一遍,不論是自己的親人,還是自己的敵人,每一個人的麵孔都栩栩如生。很多已經忘記了的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他的麵前,有的讓他痛不可當,有的讓他歡欣鼓舞。

就在這時,籍破虜突然發現麵前尚未冷卻的茶碗的茶水上出現一圈圈波紋,在這個時候,籍破虜突然跳了起來,久在軍中的籍破虜知道,發生這中情況,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大規模騎兵正在衝鋒。

“來人,擊鼓!”籍破虜大喝道:“全軍備戰。”

“咚咚咚!”激昂的戰鼓聲在黑夜中突然響起,那些躺在床上的將士第一時間就是相互披甲,尋找武器,準備戰鬥。

籍破虜快速的穿上甲冑,抄起一柄陌刀,就向城牆裡跑去,邊跑邊命令道:“快一隊兵馬,馬上把那些胡商包圍起來,如果他們敢有異動,格殺勿論.”

因為去年的大雪來得太過突然,也太過早了,所以困在城中的胡商也至少擁有四五千人,這些胡人都居住在位於外城和內城之間的商貿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既然他們敢在這個時候發動襲擊,那麼那些胡商和護衛肯定也是早先安排的,如果不是擁有這些後手,拿騎兵攻城?隻有白癡纔會這麼做。

隻是就在籍破虜剛剛下達命令時,城中商貿區開始出現動亂,三四千胡商和護衛,手持兵刀開始在城中四處放火,這些胡人所過之處,血花盛開,隻要有那裡有漢人,他們鋒利的彎刀就會殺向那裡,將漢人無論男女老幼,都砍成肉泥。

“果然是陰謀!”籍破虜此時就算不用腦袋想,哪怕用膝蓋想也會明白的。這絕對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

一名漢人商人模樣的大胖子異常輕靈的躲開了向他砍來的致命一刀,然後雙手抱頭,像一個龐大的**一樣向火把那裡滾動著,快速的把一支火把抄在手中。接著火把像一杆長槍,一個非常標準的突刺,刺向那名怨恨的胡人將士。

“啊”一聲慘叫響起,人的眼睛部位是身體最柔弱的地方,哪怕是最普通的火把,也可以造成致命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