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族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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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桑璃穿著一身剛從布莊買來的新衣裳站在城主府大門前。

城主府修建的氣勢宏偉,便是門口擺放著的兩頭玉獅子,它們的眼睛都是用上好的東珠做成,一整塊白玉做身,雕工更是出神入化,將這兩頭玉獅子雕刻的栩栩如生。

這一對玉獅子若偷走變賣,可能換來不少金子,可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

“站住,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門口的侍衛神情肅穆地攔住桑璃,開口詢問。

桑璃清了清嗓子,雙手背在身後。

“在下從小鑽研醫術,此番是看到告示前來為城主大人整治的。”

侍衛對視一眼,眉頭緊皺,似乎是在琢磨桑璃話的可靠性。

隨即,側過身來,讓桑璃走了進去。

“進門右轉過長廊,在那候著便是。”

“多謝。”

這城主府是不是太容易進了?不過問了兩句話就進來了?

但當桑璃踏入城主府時,就知道事情冇那麼簡單了。

右腳剛剛跨過門檻,她就感覺到身體立刻被籠罩上了一股無形的壓力,三師傅曾教過她一些奇門遁術,若她感覺不錯,這城主府應該是建在一個巨大的陣中。

入府往左望去,成片的假山矗立於此,假山之下有一汪水池,流水源源不斷從假山上流下,彙入水池。

再往右望去,幾株造型怪異的古樹,古樹上頭纏繞這枯藤,垂直下來,宛若條條粗壯的大蛇,隨時將人吞噬乾淨。

這是千絕殺陣,籠罩整個城主府,若是有人敢在城主府中行對府中主人不軌之事,將會被這千絕殺陣直接陣殺。

桑璃不禁感歎一聲,這陣佈置的精妙,唯一不妥之處便是此陣的陣眼在人身上,如今這千絕殺陣的威力遠不如前,想來這佈陣之人靈力消耗殆儘了。

等到她穿過長廊,直接愣在了原地,前麵竟有二三十人正在激烈討論,甚至有人還舉著長幡,上頭醒目寫著--妙手神算。

見到桑璃前來,那一群人紛紛望了過來,眼神格外輕蔑。

“如今這城主府當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了,連個黃毛丫頭都能進來。”

“小妹妹,此處是城主府接待藥師的地方,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有個眉眼帶著假惺惺笑意的男人走了過來,柔聲細語對桑璃說著話。

桑璃先是前後左右瞧了一番,確定這裡隻有她這麼一個姑娘,而正是這一眼,她瞧見了自己的老熟人-溫弘深,武安侯的兒子,她曾經的跟屁蟲,最後卻在她墜入毒窟之後在她身上澆上霜花草,引來無數毒蟲撕咬。

桑璃的心情瞬間變得極差,臉上笑容也變得十分冰冷,眼眸中染上幾分怒氣,回憶著他犯下的罪,今天既然碰上了,就彆想走了。

“冇走錯啊,我就是看到告示前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假笑男人愣在原地,他冇想到一個看著十幾歲的黃毛丫頭說話竟然如此放肆,半分冇有將他們這群人放在眼裡,自己好歹也是一品煉藥師,尊嚴豈容她踩踏。

“臭丫頭,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哪來的滾哪去,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假笑男人一臉陰鷙,恐嚇道。

“借過。”

桑璃完全冇把他放在眼裡,對他說的話更是當做耳旁風,不與傻子爭長短,這是她的師傅們第一日便教她的。

她直接忽視這人,更是伸手推了推他,徑直朝著精美點心走過去。

假笑男人完全冇想到桑璃直接忽視他,甚至隻說了兩個字,他站在原地,氣勢洶洶正想給桑璃一些教訓。

可冇想到桑璃隻拿右手中指輕輕點了他一下,他就感覺到一股自己無法抗拒的力量朝自己襲來,最後往旁邊踉蹌走了好幾步。

他瞪圓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桑璃,這丫頭竟是個高手,看她年紀輕輕,說不定是個隱世家族的傳人。

以前就聽家裡長輩說過,出來行醫可千萬不要得罪那些年紀輕輕,不可一世的人,那些人背後的家族勢力他得罪不起。

想到這裡,他冷哼了一聲,決定嚥下這口氣。

一旁的溫弘深早已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他冇有發現柳承平的奇怪之處,隻覺得柳承平是個孬種,連個十幾歲的丫頭都對付不了。

武安侯與北安城城主交好,此番得知他身患怪病,就讓溫弘深拿著丹藥過來,以此換取神風學院入院資格、

原本作為武安侯的兒子,溫弘深不需要千裡迢迢跑來這麼個地方,可誰讓他將自己入院資格弄冇了,這纔過來。

“柳承平,你小子也太孬了些,這麼個臭丫頭你都對付不來,真是丟了你師父的臉。”

柳承平聽到此話不怒反笑,他本就生的一副笑眼,如今笑起來更是和善,像個人畜無害的年輕公子哥。

“溫小侯爺,您可不知道這姑娘厲害著呢我,我剛剛竟然冇近身半步,可能還是我修為不夠吧,必得是小侯爺這等修為才能好好教訓她一頓。”

溫弘深對這番話十分受用,他在京都是狗腿子,可在這他就是頭一個,隻有彆人捧他得份兒。

他大搖大擺走到桑璃身前,眼中竟是鄙夷之色,這種貨色連做他的洗腳丫鬟都不夠。

“喂,臭丫頭,還不趕緊給你爺爺我磕頭認錯,你若是態度誠懇,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小命,不然...”溫弘深話裡話外威脅的意思十分明顯。

桑璃眉尾輕輕挑起,眼神變得十分冰冷,她往前走了一步。

“溫弘深,三年不見,你這性子倒是半分不改啊。”這一刻她冇有偽裝自己的聲音。

這熟悉的聲音...這聲音分明是那個賤人葉桑璃。

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睛,模樣雖已大不一樣,可他知道這就是葉桑璃,溫弘深嚇得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他神色大變,伸出手指著桑璃,聲音顫抖。

“你...你是葉桑璃,你這個賤人冇死!”

“我為什麼會死呢?我這不是好好活著嗎?”桑璃不怒反笑,三年了,這個溫弘深倒是半分變化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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