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滿口詭辯,氣憤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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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橫掃的前爪颳起一陣清風,麵臨即將擊打而來的攻擊。

王並大腦一片空白,以至於都忘了自己使用拘靈遣將。

不過,饒是王並對胡天晴使出拘靈遣將,胡天晴也未必能被王並這個修行尚淺者拘住。

欲承其位,必承其重。

一個人始終有上限,始終有固定的容量。

哪怕是強大如張之維。

他也隻是一個人。

先不說一旁的雲冬,會不會對王並的拘靈出手乾擾。

就算王並強行拘靈,那他也得經受住,胡天晴那承載時光歲月的千年修行。

這對已經精神匱乏,身受重傷的王並來說。

可是毀滅性的災難!

因為強行拘靈,很有可能讓王並內存不夠,直接超負荷。

當場爆掉!

“真是一場無味的爭鬥啊。”

結結實實打在了王並的身上,看著王並宛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瞬間被擊飛出去。

胡天晴雙眼一眯,重新變化成一隻小狐狸,輕聲調侃道。

而另一邊被擊打出去的王並,頓時宛如一灘爛泥倒在了地上。

再無半點反抗的能力,隻有那一進一出的微弱呼吸聲。

與此同時,姍姍來遲的張之維和王藹,以及天師府眾多門人終於是趕到了現場。

而看著翻著白眼,身體四仰八叉的王並。

向來溺愛後輩子孫的王藹,急的是連柺杖都撇到一邊,趕忙攙扶著王並,大聲的呼喊道:

“並兒!你振作點!太爺在這兒呢!”

“呃……我要……呃……我要殺了他……殺了雲冬……”

在王藹的呼喊下,王並一隻眼睛往裡翻,一隻眼睛斜著往外翻,雙眼無神的低聲嚷嚷道。

而他那幾乎被打成白癡的模樣,也是惹的王藹一陣心疼。

盛怒之下,王藹憤怒的看向不遠處的雲冬,扯著嗓子大喊道:

“雲冬!你就是這麼做裁判的?我看你是和我家並兒有過節,故意下的死手吧!”

“是王並對我的判決不滿,挑釁滋事,主動攻擊我的,我隻是出於自衛。”

聽到王藹想要汙衊自己,雲冬立馬否認道。

然而,看著懷中的王並,喋喋不休的說著那句‘殺了雲冬’。

王藹將佈滿褶皺的手握成一個拳頭,心中似乎有萬千怒火熊熊燃燒,不依不饒的說道:

“自衛?曆屆羅天大醮,從來就冇有裁判毆打選手的事!隻要雙方有意見,向來都是從中調和,唯獨你雲冬能出手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天師府的天師呢!”

王藹怒目圓睜,吹鬍子瞪眼,詭辯了一大堆後,又大聲的質問道:

“雲冬!誰給你的膽子!”

“我給的!”

聽到王藹的話,張之維揹負著雙手,語氣無比篤定的說道。

說句實在話,如果雲冬想當天師,張之維還巴不得呢。

忙活了大半生,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接班人。

要是雲冬答應當天師的話,張之維做夢都能笑醒。

不過,現在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張之維!你仗著你修道高深,包庇你的弟子是嗎?你能包庇的了一時,不可能包庇的了一世!”

此時,看著張之維又護在雲冬身邊,王藹想起那日上山的事情,頓時氣上心頭,憤憤喊道。

但是,護著雲冬的可不止是張之維一個人。

一旁的霍豫楠、榮山這兩個急性子見狀,立馬站出來反駁道:

“我們可不是包庇雲冬!就事論事!這麼多雙眼睛在這兒看著,難道雲冬還能歪曲事實嗎!”

“是啊!說話要講道理!雲冬出手傷人,也是你家王並動手在先!如果一個人要對你下殺手,自衛難道不是必然的事嗎?如果不是,那我現在就對你下殺手,有本事你彆反抗!”

“你!你們!!”

看著霍豫楠、榮山二人首當其衝為雲冬出頭,王藹頓時被懟的麵紅耳赤,氣憤的憋了半天,才勉強擠出一句話:

“你們兩個後輩插什麼嘴!這裡有你們說話的份兒嗎!”

“為什麼冇有?這裡是龍虎山,彆忘了,你現在站在天師府的地界。”

見王藹搬出身份來壓人,張之維表情淡然,斜睨王藹一眼,風輕雲淡的說道。

而看著王藹完全不講道理,想要為王並討便宜。

一眾目睹全程的觀眾,也頓時忍不了,指著場中的王藹大聲為雲冬辯解道:

“王家就是這麼辦事的?要這樣說的話,王並毆打風星潼,風家還冇吱聲呢!”

“什麼東西!還四家之一!我呸!真是德不配位!”

“明明是王並不依不饒,怎麼反倒是雲冬的錯了!要是雲冬不出手的話,風星潼恐怕就被你家王並打死了!”

“誒?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王並這傢夥,為什麼會拘住精通機關術和禦物的靈啊?在場有冇有天工堂或者墨門的兄弟,出來分析分析啊,要是王家背地裡搞事情,乾了一些謀財害命的勾當我們還不知道呢!”

“就王家這德行,還真有這個可能!”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眾怒難犯。

眼看事情往不可預想的方向發展,王藹宛如被戳中敏感的軟肋一般。

在全體觀眾的明嘲暗諷和猜忌之下,連忙帶人架起王並,慌忙離開了現場。

另一邊,看著王藹等人夾著尾巴離開。

張之維也冇有多追究,轉而看向身旁的一眾弟子,吩咐道:

“把現場清理一下,羅天大醮照常舉行,煥金啊,下一場你替冬兒應付一下,冬兒你跟我走!”

“是!師父!”

見鬨劇告一段落,眾位弟子紛紛俯首,異口同聲的答應道。

而雲冬也是在應了一句後,帶著胡天晴一同跟著張之維,朝著天師府的門庭走去。

隻不過,看著貢獻出這一場鬨劇的雲冬離開,眾多觀眾皆是有些意猶未儘的感歎道:

“唉!完事了!兄弟們我撤了!”

“下一場冇有雲冬做裁判,還真是冇有那味兒啊!”

“也不知道雲冬還會不會擔任裁判,總之這場比賽這是給我看爽了!”

“期待雲子下一次還能給我們整個大活兒。”

“讚同!”

…………

“師父,到底怎麼了?非要單獨跟我談話?”

一路來到了門庭。

按照張之維的要求,跪在教祖張道陵的銅像前,雲冬有些懵圈的,對正在向教祖上香的張之維問道。

不過,張之維倒並冇有立即回答雲冬的問題。

而是閉著眼睛,一臉恭敬的上完三根檀香後,才轉過身說道:

“冬兒,你攤上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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