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奉旨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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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小子腦子活泛,不用我們說就能清楚我們的意思。”朱標哈哈大笑。

“你們有冇有搞錯,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使啊,我纔剛剛南巡迴來一個月都不啊,又要出兵北伐,我是不是還要東征西討啊?”

“再說了,我才十四歲,雖然個子高了點,但你們這是雇傭童工。”

“大明律曆。男子十六當婚,女子十四當嫁。要不了多久,你也就是大人了,這次打仗最好可以速戰速決。”

“大明也需要休養生息,最好是五年之內,再不動刀兵。”朱標提議。

“我懷疑山東糧食出現問題是有人故意從中作梗,大軍一日不得耽擱,我可以快速的趕到濟南府去,但是如果查到了,有人在其中搗亂,是否可以就地處置?”

“自然,咱繼續會把金牌和尚方寶劍賜給你,除了承宣佈政使司和濟南知府你不能直接砍了,其他的人隨你處置。”

“一旦東路大軍不能按時會合,徐達的右翼便會完全暴露在納哈出和王寶寶的攻勢之下。蒙古的雖然多為輕騎兵,但蒙古的馬速度更快,偷襲我軍側翼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不顧一切的解決這個問題,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掩護徐達。”

“遵命。”

當天下午,朱林便帶著監軍的聖旨北上前往濟南。

坤寧宮。

“聽說老五又被你派出去了。”馬皇後問。

“咱也不想老讓他東奔西走,但是大明需要他,老二老三缺乏穩重,老四太過年輕氣盛,隻有老五心思狠辣不擇手段,他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身份尊貴,冇人能得罪。”

“這可不,有人還故意得罪了他。”馬皇後說。

“妹子,聽你這語氣有點不善,到底是怎麼了?”

“你可得好好保護我們這個乾兒子,他自小養在我們膝下已經九年了,和親兒子也冇什麼區彆,而且為了大明鞠躬儘瘁,成立了大明稅務稽查局之後,斷了不少人的財路。”

“怎麼說?”

“由於交通的不便,大明稅務稽查局的命令想要傳播全國,至少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最先被稽查和備案的,便是應天府之中的各家商戶。”

“按理來說,在如此繁華的地段,行商各個世家大族都會收取一定的保護費,甚至是五城兵馬司也要分油水。”

“五城兵馬司掌管應天府盜匪、安定、按照不同的衙門,分為不同的城區,這些商鋪為了不被武臣兵馬司找麻煩,每個月都要上繳一定的錢來供養這些官老爺。”

“結果老五給出的建議是,將這些錢全部交給大明稅務稽查局作為收稅以後,再也不用交這些黑錢。”

“這一下就動了很多人的蛋糕,礙於他的身份,冇有人敢當麵和他叫板,但是在背後卻使絆子。”

“據我所知,郭惠妃的弟弟郭天爵就掌管著北城兵馬司衙門,每個月都要放一些印子錢和收一些鋪子稅,結果,朱林便將這條線掐斷了。”

“最後我得知這個郭天爵找事不成,反被朱林手底下的大明稅務稽查局教訓了一番,便來找郭惠妃主持公道,郭惠妃便拿了朱林送我的一樣頭麵,結果就在前不久,朱林便強行將這頭麵要了回來,兩人鬨得很不愉快。”

朱元璋回想起來,朱林很看不起五城兵馬司,說他們是公安局,那功能差了一點,說他們是城管,權力又大了一點,正事不乾幾樣,整天就想著欺負百姓和商人。

“有這樣的事?看來應天府的官員是安逸的太久了,大明嚴令禁止官員貪汙受賄,也嚴令禁止官員向商人和百姓索取財物,他們居然敢知法犯法。”

“再說了,老五這大明稅務稽查局是替我老朱家斂財,誰敢動他?他們試試。這天下冇有咱殺不了的人,這天下也冇有咱保不了的人。”

“傳令下去,讓郭惠妃安心養胎,不用外出,小心孩子。”

朱元璋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郭惠妃禁足。

濟南,朱林快馬加鞭用了三天才趕到濟南府,他率先來到了軍營之中,大軍就駐紮在濟南城外,但是軍心渙散,士氣低沉,根本就冇有出征應有的銳氣。

朱林亮出身份之後,很快便被傳令兵帶到了中軍大營。

“左副將軍李文忠見過漢王殿下。”

“左副先鋒李景隆見過漢王殿下。”

“表兄,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朱林對著李文忠說。

雖然雖然李文忠已經三四十歲,可以當朱林的叔叔了,但按照輩分,他是朱元璋的外甥,算起來也就是朱林的表兄,雖然說沾了年紀上的便宜,但將關係拉到自家親戚可以緩解一下氣氛更好的融入。

“九江,我們各論各的,你今天就叫我一聲表叔吧。”

李景隆一聽,一股窒息的感覺油然而起,直接讓他的臉色變成豬肝,同樣大的年紀,人家卻成了自己的表叔,真的是尷尬。

“曹國公,一下讓我問你為什麼大軍停滯不前,為什麼這軍糧的價格會飆漲三倍?”

“屬下已經查明,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為之,山東的糧食大部分都集中在濟南,因此我們直接來到濟南府購糧,結果濟南有三大糧商分彆是孔、宋、王。

這些人平時左右著濟南的糧價,按理來說,濟南的糧價今年不會如此之高,因為山東冇有遭災,糧食也還算充盈,我們的運糧官奉旨到來,結果糧價在一天之內漲了三倍,征糧官隻能回來複命。

“難怪讓我要過來,原來是有人壟斷糧價。”

朱林知道,軍隊打仗的糧食一般會從兩個地方來,第一個地方就是當地的府庫,每年軍戶都會將一部分糧食當作糧稅上交給官府,官府便將這些糧食存起來,當做戰備糧。

軍戶的地是用來養活家人的,冇有打仗的時候便可以自給自足,但打仗的時候便要有官府來供給糧食。

官府的糧食需要囤積。按照當時三十稅一的比例,需要數年積累才能積累足夠的糧食。

大軍每一天都需要吃喝,從各地征調的士兵每過一個地方,便都會用軍費就地補給。

如果說,在濟南冇有補充到足夠的糧食,彆說出居庸關了,還冇有到北直隸,都要餓死人了。因此大軍隻能停滯不前。

為什麼占領城池是必要的?因為城市是人口,經濟和糧食彙集的地方,一個重要的補給站。

這十五萬張嘴隻能在濟南餵飽,官府喂不飽,剩下的部分隻能由商人來承擔。

糧商便是一個重要的角色,百姓如果遇到豐收,留下種糧和自己吃的上交官府的之後,便將糧食賣給糧商。

糧商便可以將糧食出售給其他的人,如果放在戰亂年代,這些城中的糧商一定會被所謂的軍閥洗劫一空。

但是現在不行,這些人是合法的平民,而軍隊也是國家的軍隊,你不能搶,隻能買。

出於地區安定得因素,糧商便會大發國難財,供求決定價格,軍糧的價格是必須的,但糧食被孔宋王三家壟斷了五成,價格自然由他們決定。

之前大明冇有物價局,官府不能對物價進行管控,因此,商人便可以隨意的抬高價格,但是朱林成立的稅務局便有監察價格的權利。

“你們就等著好訊息吧,我是大明稅務稽查局的局長,所有的物價都歸我管,如果麵臨不合理的漲價,我們自然有手段對付。”

“商人,在古代地位最低下的人,為什麼敢得罪官府…”

“您準備怎麼做?”

“直接讓稅務稽查兵衝到他們家裡去,將他們架在牢房裡,好好的問一問為什麼隨意漲價?”

“不可,萬萬不可,三大糧商之中,宋家和王家隻是普通的商人,但是孔家和衍聖公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孔家的子女又嫁給了宋家和王家,三大糧商便是姻親關係,得罪了衍聖公,那可就是得罪了全大明的讀書人。”

“難怪,難怪你們遲遲的不進行威逼利誘,裡麵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不過我是按照律法辦事,我看看衍聖公的金字招牌擋不擋得住我大明稅務稽查局的霰彈槍。”

朱林帶著兩百多人,各個高頭大馬身披鐵甲荷槍實彈,到了城門口,直接亮出自己漢王殿下的身份,城門的守衛直接將他恭恭敬敬的請了進去。

一方麵,派出幾人前去濟南府知府崔亮之處報備。

“從現在開始,你們分頭前往濟南城中所有的糧店,詢問糧食的價格,根據你們手中拿出的上月濟南糧食價格表,但凡有商鋪的糧價波動超過兩成,全部請到城外軍營之中,記得隻抓掌櫃,收繳賬簿,還有放過小子,讓他們給自己的主子去報信。”

“我倒要看看這濟南城中藏著什麼妖魔鬼怪,敢隨意波動糧價。”

“如果遇到有人敢阻攔你們執法,你們腰間所攜帶的大明律,以及聖上賦予大明稅務稽查局的權利直接拿出來給他們看。”

“如果說不認識字,你們就解釋給他們聽,如果還阻攔執法,可以進行兩次警告,在阻攔,不管男女老幼,還是販夫走卒全部控製爲主,如果有人持械反擊,危急之時可以開槍。”

朱林大明稅務稽查局的人全都是之前組建的火器營,都聽從他的號令,可以令行禁止。

兩個時辰之後,朱林看著麵前被五花大綁的五十多個糧商掌櫃,全部跪在地上麵,麵如死灰,他就知道這次的抓捕很不愉快。

“看來想將諸位請過來,還費了不少的功夫,你們有誰開槍了,有誰殺人了?”

“啟稟漢王殿下,我們隻是朝天上開槍恐嚇,結果就有幾個膽小如鼠的貨色,嚇得當場拉尿,剩餘的人也冇有反抗,也冇有發生流血事件。”

“這趟差事辦的不錯,你們可以下去休息了,好好訓練,順便去把呂良給我叫過來,讓他把該用的傢夥事全都給我帶上。”朱林懶洋洋的說。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個大頭兵都對這五十多個掌櫃麵露同情之色,因為他知道朱琳一旦要動用呂良,那些人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下來。

呂良號稱閻羅在世華佗重生,可以治好很多的病,也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片刻之後,呂良便提著兩個木箱子走了進來。

呂良麪皮白靜斯文儒雅,恭敬的將兩個紅木箱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將箱子兩邊一拉,便層層打開,兩側各自伸出四個夾層,裡麵擺放的是各種細針小刀,東風明亮如雪,但撲麵而來的是極其濃鬱的血腥之氣。

雖然刀口鋒利,但這小刀明顯是被人血餵養的很久。

“這是我首先負責刑訊逼供的人,一會兒我問你們話,最好如實回答,如果有隱瞞或者骨頭硬的,我不會讓你們的骨頭變軟,隻會把你們全身二百零四根骨頭一根一根的抽出來。”

話音一落,當場就有人嚇得渾身顫抖,如同篩糠。

“民以食為天,濟南在十天之前的糧價還是一兩銀子三石,能否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現在足足漲了三倍?”

“這…啟稟漢王殿下,商品的價格由糧商決定,賣多少錢是我們自己的自由,您可以選擇不買呀。”一個八字鬍的掌櫃開口。

“倒是有幾分膽怯,看你從容不迫的樣子,可能來頭不小,姓孔、姓王還是姓宋。”

“小的名為孔城,乃至正二十五年的舉人,當過兩年典史,致仕之後經商,大明律,刑不上大夫讀書人不僅可以免稅,而且可以見官不跪。”

“原來是舉人,倒有幾分能力。”

“你一個元朝的舉人,憑什麼到我一個明朝的王爺麵前裝逼。”

朱林眼睛一眯,銳利的殺氣從那細小的縫隙中暴射而出。

“大明律,自從大明稅務稽查局成立的那一刻,全天下的金銀流通,包括物價升降,必須要有理可依,有據可查,杜絕任何惡意抬價,降價破壞正常交易的情形。”

“糧食屬於所規定的生活必需品,如果它的價格波動超過一成,稅務稽查局便有權將製定價格的人傳喚,而且不得拒絕。”

“所以你們漲價了近三倍,嚴重危害了市場上糧食的交易正常,因此纔將你們叫來喝茶。”

朱林說完之後,將茶杯放到了掌櫃的手中,掌櫃不敢拒絕,隻能用手接住,隨後便從旁邊煮沸的鐵鍋中舀出了一瓢水,倒入了茶杯之中。

噗呲一下開水直接灑在了那個掌櫃的手指之上,掌櫃痛呼一聲,直接雙手一抖,茶杯便掉落在地上摔碎。

“哎呀,不好意思啊,這水有點燙,你猜我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朱林說。

“漢…漢王殿下一定是不小心的…不…是小人不小心,小人冇有端穩茶碗。”

孔城看到身後的呂良已經開始拔出了讓人不寒而栗的剔骨刀,直接秒慫。

“為什麼漲價?”

“小的隻是個掌櫃,奉東家的命令列事,東家說漲價,小人也隻能漲價,小人也覺得事有不妥,但是無可奈何啊。”

“你的東家是誰?”

“小人的東家是孔景程,孔員外。”

“給你一個機會,我現在放你回去,我順便還會派一個運糧官和一隊運糧士兵,你將所有的糧食以八百文價格一石的價格賣給士兵,一共要糧食五萬石。”

“八…八百文…萬萬不可啊,漢王殿下,您這是要小人的命呀,市場的價格原本是九百文,您還要再降一百文,這不就是仗勢欺人嗎?”

“再說了,小人也做不了主,床鋪中的糧食隻是一部分,真正的糧食都儲存在主家的糧倉之中,糧倉的樣式隻有東家纔有,小人是無法打開的,如果需要糧食,需要寫條子進行上報,等到東家同意之後,便會派人運糧到商鋪之中售賣。”

經曆了一些簡單的審問,終於可以確定下來,確實是濟南的三大糧商將價格故意抬高。

朱林給出的命令是,讓運糧官各帶一隊人進入城中,將糧食以八百文的價格強製買走,商鋪之中有多少買多少,同時派出大明稅務稽查局的人將孔家,宋家,還有王家的三家家主全部請來喝茶。

原因無他,大軍已經在濟南城外呆了將近半月,之前補給的糧食已經快要吃完,撐不了兩日,軍營中便會有斷糧的危險,馬上就會引發嘩變,這樣的危機不容發生,因此,必須要在兩日之內給大軍分發糧食。

大明稅務稽查局的兩個百戶陶勇和陶武帶著兩百士兵便進入了濟南城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入了宋家,還有王家,將兩家的家主宋義,還有王暢抓走。

隨後,兄弟二人兵合一處,便向著孔家前去,看著官兵凶神惡煞,拿人的樣子,街道上的百姓紛紛躲避,然後議論之聲不止。

隨後來到了城東,映入眼簾是高門闊匾,上麵四個鎏金的大字,是塊厚德載物的牌匾。

看到有士兵將宋府包圍門前的家丁雖然懼怕,但依舊壯著膽子詢問。

“你們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聚集在孔府之前?”

“趕快開門,我們是大名稅務稽查局的人,奉漢王殿下的命令前來孔府帶你們老爺孔景程前去問話。”

“是…是…”

家丁一聽到士兵的理由,不管什麼原因,直接就退開,打開了府門。

他就一個打工的,一個月幾百文,玩什麼命啊?既然人家要去抓人,那就麻溜的開門,這個家丁顯然是很識時務,可不認為自己頭鐵甚至是比這些當兵的手中的刀還要硬。

陶勇陶武兩兄弟帶著士兵衝入天井,然後進入內堂,來到了兩人的麵前。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闖入我的宅邸之中?私闖民宅可是重罪。”孔景程當即怒罵。

“我們兄弟二人奉漢王的口諭,今日要拿你錢去城外經營問話,識相的趕快走,不要逼著我們動粗,而且更不要耽誤漢王殿下的時間,敢有違抗直接緝拿。”

“這…漢王殿下…本人呆在家中未曾犯事,為什麼漢王殿下要派人來緝拿我,且不說你們是否是漢王的私兵親衛?就算是,你們也無權抓捕平民百姓。”

“不錯,如果要抓人,那必須由當地的官府派出衙役,並且還要上城抓人所用的文書,有你們這樣空口白牙的就來拿人。”旁邊的人開口為孔景程開脫。

“大明稅務稽查局,有權利對犯罪之人進行緝拿,根據城東糧鋪掌櫃孔城的交代,你指使他糧食惡意漲價三倍有餘,這屬於惡意抬高物價,屬於大明稅務稽查局管轄因此可以緝拿。”

“如果你有什麼需要辯解的,那就去漢王殿下麵前說吧,漢王殿下乃是大明稅務稽查局的局長,因此可以對金錢有關的一切犯罪實行抓捕。”

“你們大膽,我可是衍聖公孔希林的的女婿,你們不能抓我,而且我是商人,價格自然由我來定,如果百姓想要高價的賣糧,難道你們也要抓他們嗎?”

“廢話少說,拿人。”

“住手,本官乃是濟南同知方克勤,你們不能隨意抓人,抓人必須要文書和官印,再說了,濟南的糧價、戶籍還有抓捕全都是本官的權利,哪有不告知本官就來抓人的道理,如果隨便一個人打著稅務局的名義,是不是都可以抓人?甚至將本官一同抓走?”

方克勤當即怒罵,這些人哪有半分當官的樣子,分明就是一群土匪,一群兵痞,一群臭丘八。

濟南當地的大明稅務稽查局並冇有成立,而且同知確實掌管抓捕緝拿,這群大明稅務稽查局繞過來他,抓了他的師兄,這讓方克勤確實難以。

這就屬於權利交集範圍內的矛盾,就像是公安局和檢察院,公安局可以對犯罪的人抓捕,檢察院如果情形緊急,也可以再掌握一些犯罪事實後,直接繞過公安機關將犯罪人抓捕扣留。

大明稅務稽查局就相當於檢察院,但是大明稅務稽查局新成立一個月,各項標準還在製定之中,一切冇有形成規矩。

一個新建立的機構職權自然會衝擊原本的權力機構,比如說冇有專門的官印,冇有遍佈全國的地方機構,冇有和當地官府磨合和劃分職權。

他這個大明稅務稽查總局的局長親自來濟南抓一個糧商,這相當於什麼。

全國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一個副國級的領導跑了兩千裡帶著人抓了一個濟南的糧食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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